農女的花樣人生
隨手在院子裡頭抓了一個人,告訴他,讓他將一些事情通知,府裡的另外一位總管,然後自己親自帶人出門去找趙銘軒。
“主子,走嗎?”清風在車轅上問着。
“嗯,走吧。”劉雨欣低語,心中終究是不捨,若不是因爲確實有事情要做,她還真的有些想留下來。
車痕轆轆遠處,劉雨欣靠在車內的大迎枕上,臉色陰晴不定,心中細細的想了這些年,兩人之間的點點滴滴,心中思絮萬千,想了半天,兩人之間想處了這麼些年,情侶間的濃情密意,真情相待的日子還真少的可憐,竟是屈指可數,這讓劉雨欣不禁反醒,他們夫妻之間到底是朋友間的合作關係還是情侶。這是一個很複雜的問題,不過她可以確定一點的是,他們像情侶之間那種你依我儂的日子似乎太少,更多的時候只是相互之間的幫助,此時聰明如劉雨欣也很是恍惚了。前世各方面都是傑出優秀的,唯獨在感情方面,是一片空白,此刻他就想去借鑑也無從說起。
劉雨欣知道自己很強勢也很任性,可是她的就是性格一個寧折不彎的人,做什麼事情多數時候都喜歡直來直往,尤其是對她信任親近的人,更不喜歡拐彎抹角,那樣她會覺得很累,外面的勾心鬥角已經太多,讓她費的思慮也已經太多,她不希望自己從始至終,都處在那種精神緊繃的狀態。
“小姐,咱們這一次出來,沒有到老爺和夫人那去說一聲。妥當麼?”這些人當中就數郭翠的年齡最小。所以她也就首當其衝的被推出來當了出頭鳥。
“沒事。我想趙銘軒也不會去那邊,我爹孃不會知道的,就算是知道了,趙銘軒也會找到合適的說辭的。”劉雨欣想着自己的心事,並不願意多談。
清風趕的馬車走的不快,相對於他們往夕的行程來說,今天這樣的速度應該算是相對慢的了,他們幾人都有志一同的想法是希望王爺能夠趕緊來。否則的話,後果很有可能會很嚴重,主子,到現在都沒有反對,也就說明事情還有轉環的餘地,王爺若是錯失了,事情想要再有轉餘的餘地,恐怕比現在要難的多。
“清風,停一下,我看剛纔那個老漢手裡的桃花開的極豔。我去買一把來,放在車廂裡。一定聞的讓人心曠神怡。小姐你說好麼。”郭玉雖說是在問劉雨欣,可是卻直接吩咐清風停車,而清風想也沒想就直接停下了馬車。
郭玉慢悠悠的下了馬車,然後連步輕移的向那拿着桃花的老漢走去,那老漢看上去很是着急。那匆匆忙忙趕路的腳步,那是片刻也不帶停歇的。郭玉也不敢做的太過,最終還是趕上了老漢,“大叔,你這桃花枝賣麼?”
“啊,…哦,這位姑娘,你要買花麼?”穿着補丁衣衫的老漢,眼中帶着希翼問,彷彿看到了生命裡的一點亮光。
“買啊。多少錢一支?”
“本來這也是不值當的東西,要是平日裡我就想送了,可如今,老婆子病了,家裡實在沒錢給她醫病,又沒有東西可以賣糧食也早就吃光了,剛好家裡的山桃花,開得正豔,迫不得已,我纔想着出來賣這個東西。”老漢說得有些拘謹,神情也很是急促。只是給人的感覺,好像犯了多大的錯似的。
“大叔,不說那些了,你就說你這花怎麼賣吧?”郭玉本也無心買花,只是爲了拖延行程,找了個藉口罷了。
“姑娘你要看着合適這樣吧,一文錢一枝,你自個隨意挑吧!那帶着許多花苞的,南放的時間長一些。”一看這大叔你確實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村人,給人介紹自己的物品,也都是實心實意的。
“這樣吧,你家人病了,你隨我到前面的馬車去,我問問我家主子,看她能不能給你些藥?這樣你就不用到城裡面去買花在抓藥。”郭玉知道小姐是個心善的,平日在旅行中他們遇到這樣的情況,也都是積極主動地幫助這些人。今天她也毫不猶豫的就伸出了援手。
“姑娘,你們真是話菩薩,如若你家主子真的能去看看我家婆娘,那這些花都歸你們了,另外我們家那些桃花也隨你們拿。”老農一臉激動,就差下跪磕頭了。
“主子,這位賣花的老農的妻子病了…”郭玉把自己剛纔瞭解到的情況向劉雨欣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
“這一次是有目的的尋人,那第一站就去他們那吧。郭玉你上來,讓那人坐在車前領路吧。”劉雨欣輕聲對馬車外吩咐。
“謝謝,活菩薩。謝謝…”那老農一個勁的再那說謝謝。到最後甚至跪在地下磕了幾個響頭,直到把額頭都磕出血了,清風一看那農人磕頭,當下就下了馬車,等把人拉起來的時候額頭上已經見血了。
“大叔,你這是何必,我們主子這不興這個子。”
“不,這個頭頂磕你們可是我孩他娘救命恩人啊!”
“大叔,我們這都還沒去看呢,救不救得好還不知道!你這麼道謝,這萬一要是救不好可咋辦呢!”郭玉故意這樣說。
“沒事,實在救不好,我也不怪你們,你們依舊是恩人,她只能怪我們家娃他孃的命不好,得了治不好得病,對於我們這樣的家庭來說,那也只能是盡人事聽天命了。”老農說着眼中含着淚花,心情十分悲痛,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大叔,您老貴姓?”馬車快速的往前行駛,在行走的空擋,清風問老農。
“什麼貴姓賤姓的,我們就是一個賤民,一個莊稼老漢罷了,我叫劉德才,家裡的老婆子叫劉承歡,我那小子叫劉狗剩,閨女叫劉大妞,我家娘子幫我生了幾個娃,可因爲家裡窮,最終只養活了這兩個。我那大小子,今年也十二了,閨女,今年也九歲了。”老農此刻臉上是一種悲喜交加的神情,那其中有子嗣傳承的興喜,也有不能給孩子很好生活在愧疚。
“到了,到了,就前面那個小村子。我家就住在村子靠在山腳下的那個茅房子裡,家裡窮幾位恩人可別嫌棄。”那中年漢子有些發炯的直搓着手說。
“喲,劉頭,你今天遇見貴人了。看都有馬車到你那下雨都會屋裡落雨,躺在炕上都能看到天的破家去。”一道尖銳的聲音,生怕別人聽不見似的在村口的大樹下響起。
“嘿…”劉德才一看就是個憨實的,只是一個勁的傻笑,並未多說什麼別的話。
“天上的劉德才,不會是把你的倆娃給賣了吧?”這個聲音的主人好似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再一次發出尖叫。
馬車上的人沒有一個人出聲,只是馬車飛速的駛過,並帶起一股濃濃的塵土,隨後又飛出的向劉德才家駛去。
“閨女,家裡來人了,你快去燒些水給咱家的貴人喝。”劉德才站在院子門口,衝着屋裡頭喊。
“哎,爹,我這就去。”一聲清脆的童音由茅草屋中響起。
“閨女,這是咱們家的恩人,來給你娘看病的。”
“給恩人請安。”小女孩劉大妞對着從車上下來的俊男美女磕頭,神情雖然有些怯襦,但磕頭的舉止和神情很是堅定,並不含糊。一看就是個心裡有主張的小姑娘。
“妞,你娘咋樣了?”老農問着小女孩。
小女孩先未出聲,眼淚卻止不住的往下落,“娘她…”
“娃他娘…”老農一聲大吼,彷彿得了失心瘋一般衝向了茅屋裡面。
此刻劉雨欣幾人也很是緊張,生怕到了這地方,白來一趟。“大叔,你快讓開。”郭玉讓那老漢給劉雨欣讓位置,好方便劉雨欣診治。
“娃他娘,你可不能丟下我們啊,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那我們爺仨怎麼辦?”劉德才抱着他的妻子,嗚嗚地哭着。
劉雨欣先探了病人的脈搏,發現人還活着:“劉大叔,大嬸還有救,你先出去吧。”劉雨欣使了個眼色,屋裡除了秋月紋和郭玉留了下來,其他人都退出了臥房,這房子太小太陰暗了,根本裝不下這麼些人。
“水紋,你先把人放平,然後把衣服給脫了,我要給她施針,郭玉你守門,另外讓她們家的人給熬些稀稀的米粥。”劉雨欣從空間裡取出銀針後,對兩人吩咐。
“劉大妞你先去把水燒着,郭翠你來替我守門。”郭玉一開始就知道這家人已經瀕臨絕境,讓他們家的人去熬米粥,還真是巧婦難爲無米之炊,思慮再三,她只能與郭翠兩人交換,而她自己,則藉故到馬車裡面去取了米,肉,菜,還有一些魚和水果。
因爲他們本身的人也比較多,這一次郭玉一手就從空間裡拿出了許多的東西,然後又讓清風幫忙,將一大堆的東西都搬去了廚房。
此時的劉德才緊張的雙手抱頭,一臉愁苦的蹲在門口守着他的妻子,對於周遭發生的一切,根本就無心觀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