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圓

團圓

“你是?你是欣兒。”劉草根有些不敢相信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她思念已久的三女兒。此時的他,整個人激動得都有些微微的顫抖。那一隻沒有抱着女兒的手,想紳又不敢伸的,顫抖着。許久終是壓住了激動的情緒。“你這閨女啊,真是好狠的心一走就是幾年,你讓你娘想你的心都快碎了。”

“娃他娘,娃他娘,你快出來。欣兒回來了,咱們家的欣兒回來了。”劉草根放下小女兒,改摟着雨欣,緊緊的,生怕她跑了似的,另一方面衝着院子裡喊。

“夫人,三小姐回來了。”站在門口看着華麗馬車的下人,聽劉草根如此一喊,有那聰明的,你立馬衝着屋子裡面喊了起來。

“你說什麼?欣兒回來了,你沒騙我吧。”馬玉蘭激動的抓着傳話的小廝,這會兒也顧不得什麼男女大防了。

“真的,是真的,是真的三妹回來了?”劉雨菲從內院衝了出來問,此時的她哪還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欣兒,我的欣兒,你這麼些年不回家,是一直在記恨娘麼?你知道嗎?你這是在挖孃的心。”馬玉蘭到雨欣的面前,將雨欣一把抱住,摟在懷裡,狠狠地捶着她的背,哭的撕心裂肺。而此時的劉雨菲聽着孃親的話,一下頓住站在門邊,只是淚眼朦朧的看着雨欣欲語還休的樣子。

“娃他娘好了,娃回來就行了,咱們先進去再說啦,你看着門口站着這麼多人,看的笑話。”

“草根啊,這是你家三丫頭回來啦。一看又是在外面發達了,不過你家三丫頭,可就是個有本事的。自小就出類拔萃。”一個站在邊上看熱鬧的穿着深紫色細棉布衣衫,頭戴銀叉的體態豐盈的中年婦女對着大家大聲說。

“他嬸。你別誇我家三丫頭了,不過,今天也確實是我家三丫頭回來了。”劉草根樂呵的大聲回答。

“草根,這下好了,你們這一家的心病總算是去了。”

“嘿嘿是啊,是啊!各位鄉鄰,明天我家擺流水席請大家到我家坐坐啊!算是爲我家三丫頭回來接風。”這時的劉草根,是全身由內而外的散發着一種喜悅。

一家人相互攙扶着回到堂屋裡坐定。馬玉蘭和劉草根夫妻二人一人一邊坐在雨欣兩側。兩人的雙手各緊緊的捏着雨欣的一隻手。好似生怕雨欣會再次飛走似的。

“三姐,你這麼多年沒回家,娘說你去爲咱們家掙銀子去了,是嗎?可是咱家已經有很多銀了了,咱家要那麼多銀子幹嗎,錢夠花就好了。”老六劉雨桐撲在雨欣懷中嘟着嘴說。

“六妹,你幹什麼糊說,三姐剛來家你就亂說。”老四劉瑞霽畢竟大了,趕忙過來拉起劉雨桐制止她亂說話。

劉雨菲則坐在一邊,眼神緊緊的盯着雨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好了,爹,娘我這不是回來了麼。從今往後我就在家不走了。當年我之所以離開是因爲我們家力量太弱了,我不離開會給咱們家若來災禍。而當年的事只是給我找了一個藉口罷了。”雨欣還是覺得應該將當年離開的部分真相說出來,可是她並未說出太子,主要是怕嚇到自已的家人。

“你知道嗎?你的離開,至使你大哥這麼些年,始終無法原諒我,就連他去了京城,我說沒有跟着去,他也沒有像以前那樣強行。或者是極力要求,我隨他而去。我知道。他心裡始終與我生分了,覺得當年。是我對不起你。娘何償不知道當年自已的自私傷了你。可自古以來,傳宗接待,男子在家中的地位……”說完,馬玉蘭捂着嘴嗚嗚的哭了起來。想必這些年,她也被心裡的愧疚,折磨的不好受吧?

看着昔日容顏憔悴的母親,如今,雖然生活,環境質量已經改變,可是那眉眼間,但泛起淡淡的青綠,還是顯得人憔悴。自己是學醫的自然知道這是思慮過重引起的。

“當年爹也有不捨,當時大家都是心繫你大哥,纔會那樣對你。這麼多年,你大哥,和咱們家所有的人,經常性的都會出去打聽你的消息,可是始終都鳥無你的音訊這些年你去了哪兒?”劉草根終究還是問出了他心裡的最揪心的問題。

看着昔日疼愛自己的雙親,如今已經年近,有些老邁,肯定心疼自己牽掛自己的眼神,卻是不能作假的,雨欣心裡不由泛起陣陣暖流,覺得這麼多年自己的付出,也是值得的,當年的離開雖然有一些必要的因素,可是,她又怎麼能夠否定,這裡面還有自己的小性子,終歸是自己的冷漠傷害了他們。如今看着雙親,你就對自己是全身心的關注,心裡不免有了深深的愧疚,對自己這些年,只知道每年給家裡頭送一些,逢年過節的禮物,其他時候都漠不關心,又感覺到深深的愧疚。

“當年,離開咱們家,去了西北關外,在那建立了我的如意莊園,這幾年我遊歷了,咱們國家的周邊各國,也有了一些自己的事業……”雨欣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中,眼神飄渺而迷茫,好像一切就在眼前,又似離得很遠。一家人看着這樣的雨欣,覺得好像她離自己很遙遠,不免心裡頭又一陣,深深的失落,全站有志一同地生怕她再次消失,齊齊的將她圈在了一家人的中間,各自抓着她的身體的一部分,靜靜的,緊緊的。等到與新疆這些年的經歷細細地說完,天已經黑了,而家裡的人的臉上,都是淚雨滂沱。而劉草根夫妻倆更是誇張將自己的女兒深深地擁進自己的懷裡,輕輕地拍着她的背一下又一下。好似這樣就能將這些年的缺憾給迷補了似的。如今爲這個女兒,離開自己家人,爲家裡付出了這麼多,而感到深深的愧疚,畢竟是自己做父母的無能,才迫使女兒家。同時也爲當初對他的誤解,心裡,更是一陣陣抽的疼。反正此時的劉草根夫婦,可謂是百感交集。

“三姐,你吃了那麼多地方,好玩嗎?將來我也要跟着你一塊去歷練。”劉雨桐必竟人小,單單隻聽說雨欣遊歷過很多地方,經歷了很多事情,很是嚮往,在她心裡也許是由於父母常時間的在她耳邊說起,這個能幹的三姐,所以深深的崇拜,就想到將來像她一樣四方遊歷,真長見識。

“六妹你應該在家裡頭呆着,我和四哥兩個人,我們是男孩子,將來三姐,你帶我們去遊歷各方,也要增加見識,我還要學高強的武功,好保護咱們的家人,保護你們不受欺負。”老五劉瑞雲穿着與哥哥同色系的栗色短裝,身段還是堅持,給人的感覺很是幹練,英俊的五官,想來將來也是一個禍水。此時他正抓着雨欣的衣角,擡着頭眼睛裡滿是渴望。而老四劉瑞霽聽着弟弟這樣說,眼睛也是亮晶晶的看着雨欣。那眼睛裡是掩掩不住的渴望。

“五哥你怎麼這樣呀?我是女孩子怎麼了,三姐都能出去歷練,我爲什麼不可以,不行?我將來就要跟着三姐一塊去三姐,你叫他帶我一塊去好不好?”劉雨桐抓着雨欣的前襟搖擺着撒嬌。

“好好養身體以後不帶你們去,不過在此之前,你們要聽話,要先讓自己的強健,再就是你們都得好好識字,向大哥那樣。”雨欣此時的心,已經被家庭的溫暖,給弄的柔軟一塌糊塗,其實她真想把天下間他認爲最好的東西,捧到他的父母家人跟前。

“三姐,我們都有在練武功,現在我們可都可厲害了,不信,哪天你可以,測試一下我們。再說在私塾先生都誇我們呢!”三人紛紛搶着向雨欣報告他們的,學習成果。

一家人其樂融融的聊着天,又是哭又是笑的,雨欣看大姐劉雨菲一派端莊嫺淑的大家閨秀樣子坐在那,有幾次欲言又止。可終究是什麼也沒說,雨欣在心裡忍不住嘆了口氣,噯,終歸是產生了隔閡,已不復當年,那親密無間的姐妹之情。就這樣吧!有些事情並不是說想放下就放下的,個人有個人的立場。當年她選擇了站在父母那邊,而沒有爲自己說話,那也是她自己的選擇。有些事情錯過了就是錯過了,裂痕已經產生,那是無法彌補遺憾。

以後自己對她還是會全情相互,只是要像以前那樣毫無隔閡全心付出,那恐怕已經做不到了。畢竟,水過留了無痕這樣的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

“爹孃,你們這些年過得可好?大哥如今在京城,聽說是在翰林院做編修,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如今是否娶親。據說姐姐今年好像要出嫁了吧!”雨欣爲了緩解家裡壓抑的氣氛,也確實是心裡面牽掛着家裡面的其他人,所以,提出的心裡面存在的一些以前不想了解,現在卻又非常想知道的疑問。()

ps:求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