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感覺到兩人都吃得差不多了,簡夫人才放下碗筷,“我吃飽了,你們慢慢的吃。”
“我也吃飽了。”墨言嚥下最後口飯,放下了碗筷。
“我也吃飽了。”侍衛甲也馬上跟着放下了碗筷。
“出門在外沒有這麼多的講究的,你們不必這樣,若是讓你們頓頓都吃不飽,回頭我讓你們做事兒,你們都沒有力氣了。”簡夫人玩笑的看着兩人。
“我們都吃飽了。”墨言和侍衛甲堅決的表示他們吃飽了。
“墨言,你說對這地方有熟悉的感覺,是不是這裡跟你以前也有關,你要不要趁着這個機會也四處轉轉,說不定能想起以前的什麼事兒呢?”頓了一下,簡夫人開口問道。
“這個不着急,夫人十幾年了都沒有想全,墨言覺得這個還是要看時機的,時機到了,也許一兩天就全想起來了,時機不到,或者就像夫人這樣要十幾年才能慢慢的想起來。”墨言搖搖頭,雖然這個地方給他強烈的熟悉感,但是,他沒有忘記自己來這裡的目的,
“我是陪着夫人來的,還是以夫人的事兒爲主,接下來夫人打算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簡夫人搖搖頭,一進京城,她就有難以言喻的熟悉感,但心底卻有一種複雜的感情,似欣喜,又似厭惡,讓她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在她的記憶裡,已經有一些建築清晰,但她沒有來過京城,卻不知道那讓她熟悉的地方是在京城的哪個角落。
“夫人連續趕了三天的路,也許有些累了,要不休息兩天,我們再出門轉轉?”見簡夫人的神情有些複雜難辯,似近鄉情怯,面上粗礦,內心卻無比心細的墨言建議着。
“也好。”簡夫人想了想點點頭。
見簡夫人同意了自己的建議,墨言點點頭正待說話,卻眼尖的看到酒樓大門進來主僕兩人,一看到兩人,墨言心底就涌起一絲強烈的熟悉感,也許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那個跟在主子身後侍衛打扮的人也在同時的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兩人的心裡都涌起一絲震憾。
“爺,是單一。”看到墨言,單二立刻就激動了,雖然對面那人戴着半邊面具,但是他絕對不會認錯,那絕對是聯繫不上的單一啊。
“單一!”聽到單二這麼說,走在前面的人也停下來了,順着侍衛的方向看過去,與墨言四目相對,原本無波的眼裡頓時也有了一絲激動的神色。
“單一,你還活着,太好了,你這個傢伙,活着爲什麼不回來,不知道爺和我們有多擔心你嗎?”不等爺有更多的反應,見到好兄弟無比激動的單二已經快一步的走上前去給墨言一個擁抱。
因爲那熟悉感,墨言沒有阻止單二的靠近,但是他這一個擁抱還是有點兒嚇到他了,“你,你是誰啊,你認識我啊?”
“單一,你這傢伙說啥呢,我是單二,是你兄弟啊,別以爲你戴着面具我就不認識你了,混蛋,你消失這麼久不聯繫我們現在還裝着不認識我們是什麼意思?爺,你看這個傢伙是不是欠揍了?”單二不滿的向主子告狀。
“我叫墨言。”雖然面前兩人有很多的熟悉感,但是墨言還是沒有忘記,五妹已經給自己起了一個不錯的名字。
“什麼墨言,你小子到底怎麼了?”單二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好兄弟,他受不了他用這樣陌生的眼神看着自己。
“他失憶了。”看到單二有發飆的際象,原本背對着門坐的簡夫人可坐不住了,連忙站起身來解釋,
“他現在叫墨言,這位公子,你認識他嗎?”
“他化成灰我都認識他,他叫單一是我兄弟。”聽到簡夫人說墨言失憶了,單二頓時心疼了,
“你是受了多大的傷纔會失憶啊,不過幸好,你還活着,別怕,爺會找神醫你給看的,你的失憶一定會好的,是吧爺?”
單二滿含期待的看着自家爺,希望爺給個答覆,但是當他目光看向爺的時候,卻發現自家一向風清雲淡的爺竟然失神的看着跟單一在一起的夫人。
“唉,單一,我說你這小子這麼久不見,不會就跟人成親了吧,這位夫人,不會是你……啊……”
看着自家爺望着一個女人失態,單二這才仔細的看向簡夫人,這一看發現還是個絕世美人,雖然年齡大了點兒,但是想到單一這傢伙年齡也不小了還是擔心,說不定就找了個女人,正想開一下單一的玩笑,不想單一一下子就給了他一肘子。
“不要亂說話,不然我剪掉你的舌頭。”瞪一眼單二,墨言的威脅不言而喻。
“幹嘛這麼兇……”這臭脾氣,就算是失憶了也還是沒變,單二哀怨的看着單一,正待再調侃一下的時候,卻見他家爺一下子上前抓住了那夫人的手,深情的呼喚着,
“阿賢,真的是你嗎?”
“爺!!!”單二看着自家爺的動作,眼珠子都差點兒掉下來了。
“阿賢,阿賢,真的是你。”不敢相信自己有生之年還能見到心愛的女人,時隔多年,楊賢再一次的激動了。
“你,認識我?”看到楊賢,簡夫人覺得自己靈魂都開始顫抖了。
“夫人年輕的時候頭部受過傷,也失憶了,但目前正在恢復記憶中,這位爺,你認識我家夫人?”看到楊賢這麼激動,墨言開口爲簡夫人解釋着。
其實這要是換作別人上前這樣握着簡夫人的手,他肯定一早的就打下去了,但不知道爲什麼,見到楊賢這樣,他有種本來就應該這樣的感覺,所以他纔沒有動手。
“失憶!”聽到墨言這麼說,楊賢愣了一下,然後立刻心疼的看着簡夫人,“好端端的,你怎麼會失憶,你過得不好嗎,阿賢,你,你……”
看着簡夫人的婦人打扮,楊賢特別想問,你的相公對你不好嗎,當年你爲什麼要逃婚,我對你不好嗎,但是對上阿賢的眼神,他卻是一個責怪的問題都問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