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李老爺,見過李夫人。”君一雅和君一柔上前向楊誠和五妹行禮。
“你們的面巾能拿掉嗎?”看着兩個姑娘都戴着面巾,五妹開口問道。
君一雅看向爹爹,見爹爹點點頭,這才點點頭,拿下了面巾,然後有些擔心的看着君一柔。
君一柔衝着君一雅笑笑,然後也解開了自己的面巾。
一半天堂,一半地獄,說的就是君一柔的臉。
一半的臉,膚如嬰兒那精緻的五官,絕對是個難得的美人,而另一半臉,卻是被人毀得非常的徹底,像是被燒傷,又像是被燙傷的,這麼對比之下,美的一半臉更美,而醜的一半臉,更醜。
若是心臟不好的人,突然看到這被毀掉的半張臉,恐怕都要嚇死了。
“娘……”小小不懂,見到君一柔的半張被毀的臉的時候,嚇得往五妹的懷裡躲。
幾外幾個孩子雖然沒有這樣,但也是下意識的側開了頭。
這樣的目光對君一柔來說,並不是特別的陌生,所以她馬上就把面巾重新的戴上,然後抱歉的看着五妹,
“一柔的臉曾被燙傷,嚇到小姐了,請夫人恕罪。”
“是他們自己要看的,又不關你的事兒,小柔。”君一雅心疼的看着乾妹妹,有些責怪的看向五妹等人,要看的是他們,現在被嚇的又是他們,不知道這樣會讓小柔難過嗎?
“沒事兒的,姐姐,一柔的臉確實很嚇人,連一柔自己都不敢照鏡子呢。”一柔自己倒是沒有生氣,反過來安慰一雅。
“一雅,不得無禮,這些位貴客是從外地來的,就在剛剛,他們的隨從,拿到了繡球,被對面的人給帶走了。”
“什麼,剛剛拿到繡球的那個倒黴蛋是你們的人啊。”君一雅快人快語,一聽,也顧不得生氣了,連忙對五妹道,
“夫人,我跟你說,君勝男那個女人表面上十分的知書達理,自己也是有一肚子的學問,可是書讀得多了,可壞了,你看一柔的臉,就是被她故意燙傷的,更可惡的是,明明是她嫉妒一柔比自己長得好看,還說一柔自己不小心燙傷了臉,然後又以被一柔嚇住爲由把一柔趕了出去,虧她口口聲聲的說把一柔當作姐妹,她要是真的把一柔當作姐妹,就算是一柔被毀了臉,也不該就這樣的趕一柔出去,君家那麼大,還養不起一個閒人麼,她把一柔趕出去了不算,還想要派人毀了一柔的清白,要不是我爹正好路過救下一柔,現在的一柔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
“夫人的隨從真的搶到繡球了嗎,夫人,按說,君小姐以前是一柔的主子,就算一柔如今不是她的下人了,也不該在背後說她的壞話,但是,一柔從小跟在她的身邊長大,對她太瞭解了,便是一柔以前,在她的身邊也是要小心翼翼不能出一點兒錯的,要說到聰明,她很聰明,在生意上也很有天賦,用君大爺的話來說,她是生錯女兒身了,本應該爲男兒身才對,只是,她的脾氣也特別的大,她對自己的要求非常的高,不允許比自己更優秀的出現,這大約是她唯一的缺點兒了。”
“什麼唯一的缺點啊,一柔,你就是太善良了,她都把你害成這樣了,你還一次都沒罵過她,說她也是說得這麼溫柔,她君勝男,就是一個超級超級的壞女人,而且還是一個不守婦道的女人,夫人,你知道嗎,雖然她爹跟我爹一直有矛盾,可是以前,我跟她也曾當過好朋友的,我曾經以爲,我們的父輩的矛盾不關我們的事兒,我是真心的把她當作姐妹,對她沒有任何的防備,她比我大一歲,我是真的把她當作親姐姐,以前,我覺得她知書達理又溫柔,簡直就是我要學習的對象,可是她表面上跟我當好姐妹,背後卻勾搭我的未婚夫,她若是真心的喜歡就算了,她喜歡,我可以讓給她,或者跟她共侍一夫都沒有關係,可是她把我的未婚夫勾搭了後,卻又不跟他成親,一直跟他保持曖昧的關係。”
君一雅一想到自己所遇到的事兒就氣不打一處來,“她君勝男就是腦子有病,見不得別人比她好,還有那個男人也是,我以前真的是瞎了狗眼才覺得他好,一心一意的想要跟他成親,我現在可想通了,這樣的賤男人,不要也罷。”
“一雅,注意用詞。”見女兒說得激動,君二爺連忙上前阻止,然後有些抱歉的看着五妹,“小女性格耿直,一向是有什麼說什麼,有的時候不像是大家小姐,讓夫人見笑了。”
“不會,我很欣賞性格直爽的姑娘,能讓別的女人勾去的男人不是好男人,這樣的男人,條件再好,換作我,也是不要的,一雅小姐能自己想通,是最好的,那種男人,不值得女子爲他付出真心,現在的他,年少無知,可有一天,他總會後悔的。”
“夫人,原來您也是性情中人,太好了。”君一雅一看五妹同意自己的觀點,馬上就樂開了,“夫人,我喜歡您的性格,今兒您的消費,我作主給您打對摺,爹,行嗎?”
“你都跟夫人承諾了,我能不同意嗎?”君二爺有些寵愛又無奈的看着女兒。
“反正錢夠用就是了,拿這麼多來幹什麼,大不了,你從我的嫁妝里扣好了。”君一雅衝着爹爹做一個鬼臉,一副鬼馬精靈的模樣。
五妹含笑看着君一雅跟父親的互動,直覺告訴她,君一雅父女說的都是真的,若是假的,那隻能說他們太能裝了。
不過他們第一天到粟鄉,跟他們也沒產生什麼利益衝突,按理說,他們應該是不會坑自己的。
君二爺正想教訓一下女兒,就聽着門下有些吵鬧,緊接着一個小二就跑上來,說對面酒樓的老闆過來了,說要找他家姑爺的主子。
兩家酒樓不合,那是整個粟鄉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