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官差們聽到他的話後,也只能夠點頭稱是了,不管是怎麼樣,他們都是要將這採花賊抓回來的,現在他們要每天注意進到城裡面的陌生人,特別是那些鬼鬼崇崇的。
等到山上的官差們全部都撤乾淨了後,藏在樹上一動不動的人才跳了下來,他捂着自己的胸口吐出一口血,眼神憤恨的看着那些來搜查的官差,若是讓他再碰到那個紫衣人,到時候一定要將他剝皮抽骨,讓他嚐嚐今天自己所受的痛,混了這麼久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
若不是昨天放了煙霧彈,恐怕他還沒有命逃出來,不過這個人性格原本就偏執得不行,他想要到一個地方作惡,那麼他就會想盡辦法的去作案,而不會因爲一兩件事情就停止他想要作惡的心。
“出來了啊,我還以爲你會一直窩在山上的哪個鳥不拉屎的角落呢!”黑衣人咒罵的紫衣人,聲音突地出現,將黑衣人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逃了。
只不過紫衣人雖然身上有傷,但到底是沒有黑衣人傷得這麼重,所以一看到他逃,立馬也追了過去。而紫衣人昨天吃了煙霧彈的虧,自然也是注意着前面那個人的動靜,就怕他到時候又來個煙霧彈,這次可不能夠將人給放了。
“混帳東西,你是哪個派來的,竟敢與我作對,等我傷好了定要讓把你碎屍萬斷。”黑衣人邊跑邊對後面追着的紫衣人放狠話。
紫衣人還最不喜歡別人威脅他了,所以抽出五把小刀,刀如流星般的射了過去,那殺氣直逼黑衣人的後背,黑衣人感覺到了後面追盡的小刀,手掌一揮將飛來的刀打偏了後,氣極攻心的他又吐了一口血,隨即便不跑了而是停在了原地。
“原本不想讓你死得這麼慘的,誰讓你一直追過來呢!”黑衣人迅速的拿起一顆藥往嘴裡塞,隨後拿出了一個十分怪異笛子嗚嗚的吹出了聲音,而原本還算是平靜的山,出現了爬行物的聲音,等到紫衣人定晴一看後,才發現一些劇毒的蛇竟然爬了過來,而且攻擊的對象竟然是他。
這些蛇聽到了笛子的聲音,跟不要命撲向了紫衣人,這些蛇條條猙獰的張開了嘴巴撲了過來,紫衣人瞧見這人居然還有這樣的手段,更加堅定了要將這人抓住,或者是砍掉雙手也行,他要在這個人嘴裡問出東西來,因爲他實在是有些太好奇了。
只不過隨着蛇越來越多,紫衣人有些應付不過來了,這些東西看着沒有人聰明,但是卻悍不畏死,特別是那毒牙裡面藏得毒牙,讓紫衣人真的是有些叫苦了。
黑衣人看到紫衣人還有這麼多的傷力對付這些毒蛇,他也沒有在這裡多呆,而是轉身跑下了山。
紫衣人想要追卻是被這些毒蛇給纏住了,他也氣得不行,雙手拍着飛過來的毒蛇,他也是第二次在同一個人身上失手,難怪這麼多人都沒有辦法逮到這個採花賊,原來是因爲手段太多了。
山上發生的爭鬥並沒有影響到下面生活的人,只不過有些人瞧着官差們無功而返的時候,心裡面的惴惴更加深了,當然,也有些無事高高掛起,覺得自個兒是男的,是不會有事情的。
三娘走得幾個村的村民,倒是早早的就到了飯館前頭,雞崽鴨崽的聲音完全將附近的聲音給蓋住了,三娘看到他們都過來了後,而且一籠一籠的雞鴨崽全部都壓在了一起,立馬帶着所有人出了城去了荒地。
“三娘,你過來了啊!這些就是送雞鴨的吧!”沈青倆兄弟看到三娘過來後,遠遠的就打了聲招呼,然後小跑着過來了。
現在的荒地完全沒有以前的荒蕪了,現在這裡還在建屋子,而且是建二層的屋子,這些屋子是給到時候在這裡做事的工人住的,至於山上倒是沒有建什麼東西,不過倒是用藤織網,將山圍起來,這樣的話等到雞長大了就不會飛出去了。
“舅,這裡沒有啥事兒吧!這屋子都有架子了,建得可真是快。”三娘瞧着這已經有了屋子雛形的,或許再過半個月就可以住人了。
“嗨,這些人都是建屋子的好手,你稍微說一下他們就知道要怎麼建了,有咱們在這裡看着他們也不敢偷工減料,咱們也是懂這個的。”當然,也沒有人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做這樣的事情,因爲沈青倆兄弟說了,以後說不定他們經常會建這樣的東西,讓他們好好幹,以後有這樣的事情就找他們。
三娘看着已經挖平了的荒地,這裡已經沒有碎石了,有的只是一種類似抹了黃泥圭的需,光禿禿的倒是寸草不生。
“各位,麻煩你們將雞崽鴨崽放到這裡吧!一個村一個村的來,我這裡需要記數並且需要算錢,所以你們都不用急。”三孃的話一落,所有的人都自動的排了隊,一直被三娘帶在身邊做事的小五,立馬拿了筆和紙過來。
小五被三娘帶在身邊,也是因爲他識字以前讀過書,若是他以後認真做事兒,說不定就不用在飯館裡面做夥計了,而是可以做個管事,因爲小五心裡面也有數,所以對於三娘吩咐的事情做得十分的認真。
“請大家到這裡來,到我這裡一登記。”小五搬了凳子椅子過來,然後在桌子上面攤開了紙,一個人記起了這些人的村子和來的人名,還有送來的多少的雞鴨崽。
還別說,一個村子裡面的雞鴨崽真的是挺多的,一個村子至少有加起來有二三百隻雞鴨崽,這裡來得有五個村民,稍稍的一算也有近千隻的雞鴨崽了,而且這些雞鴨崽看起來了養得很壯,一點也不嬌氣,至少死亡率會低一點。
等到這些鬧哄哄的人安靜下來了後,籠子裡面的雞鴨倒是又吵了起來,一瞬間,這裡倒是變得十分熱鬧了起來。小五登記好了後,然後稍微看了看他們送來的雞鴨崽,若是有的人送來的雞鴨崽有問題,基本上都是讓他們帶回去。
“錢的話我現在就給你們,拿了錢後數清楚了,那就在這張紙上按個手印,證明你是拿了錢的,我這裡也收了雞鴨崽。”三娘拿着登記好的紙,稍微看了看後對着對面的村民們說道。
村民們聽到三孃的話,紛紛應了聲可以,這按手印他們也明白,反正他們這裡也有識字的,到時候讓他看看這上面寫的字是不是說雞鴨的事情。
小五一叫到名字後,就有一個村民上前,數了錢遞給村民後,村民便在紙上按了手印,等到所有人的錢都給完了事,這些雞鴨崽也放了下來,原本一直關着的雞崽鴨崽一着地,立馬嘰嘰嘎嘎的亂跑了起來。
鴨是放在平地上的,而雞崽則是放到了山上,這些雞崽一到了山上,便開始翻找起了食物,而鴨仔自有人撈了青苗餵它們,起先這些鴨子對青苗沒有多大的興趣,不過等到有同伴吃了後,這些鴨子才搖晃着身子嘎嘎的去吃青苗。
養旱鴨的準則就是,一定要讓它們習慣陸地,不能夠讓它們下水,現在它們的食物固定就是青苗了,等到吃習慣了後,給其他的人它們還會不願意吃呢!雞崽就更不用管了,只要它們長到差不多一斤左右後,身體強健了基本上就是放養了。
來的村民看到他們這樣養雞鴨,都覺得這些肯定是活不長久了,就這樣,三娘在這些村民們的心裡面,那就是人傻錢多的代表,哪裡有人會花這麼多的錢買這麼多的東西,而且還這樣養的,簡直就是太土豪了。
送走了這一批村民,三娘站在那裡看着搶食的鴨子,想着這些鴨子長大至少要幾個月了,到時候希望這些鴨子可以順利長大,然後撐起飯館的一片天。
“舅舅,招的人怎麼樣了?應該有人過來吧!”這年頭在城裡頭做工十分的流行,再加上現在家裡頭沒有什麼農事,所以村裡好多的青壯年都選擇出來外面找事兒做,以前沈青他們倆人也是這些青壯年的一員。
三娘是直接讓李爹寫了個招工告示,然後貼在了荒地外頭,因爲這裡有很多做事的人,所以來來回回一下子就將這裡要招工的事情給說出去了。所以想來這裡做事的人,一天怎麼着也得有十幾二十個吧!不過也有一些看到這裡就是一片荒地,倒是有些怕欠工錢。
“怎麼會沒有人過來,咱們在這裡都沒多久就有好幾個人過來咧!不過來咱們這裡做事的人就得要人品好,人品不行的咱們可絕對不能夠將人給招進來。”沈青兄弟倆現在也算是嚐了一回當管事的滋味了,以前是他們被別人應聘,現在改他們應聘別人了,當然也有些相熟的人找到他們,看看能不能憑着關係走走後門,不過倆兄弟心裡頭有數,若是以往相處人品不錯的,自然答應,若是不行的話他們也只是推說這事情還問上頭的人。
“這麼多的人,不過咱們這裡最多隻要招五個人就成了,再多的話也不需要了,對了,小五,你有沒有要推薦的人。”三娘突地轉頭問了小五眼。
沈青和沈鬆兩個人聽到三孃的話後,一拍手掌,恍然道:“對啊,小五你應該有好的人選吧!你住的那地頭有沒有願意在這裡做事情的。”
小五聽到他們的話後,有些緊張的笑了笑,他的確是有不少認識的人,但是他也不知道這些人能不能勝任這裡的工作。
“我倒是有認識的人,不過我就怕到時候他們幫不上姑娘的忙。”
對於那些有手有腳而且是青壯年的人,他們到哪裡都能夠混口飯吃,不過像小五這樣的很小就失去父母,掙扎求生的孩子來說,有一份固定的工作是一件多麼難的事情。況且,他們有些人的年紀很小,若是沒有辦法生活下去,就只能夠去乞討了。
“沒事兒,你可以讓他們過來看看,讓咱們看了以後再說。”沈青兄弟倆人完全不在意,笑着拍着小五的肩膀囑咐着。
小五激動的點了點頭,眼眶裡面甚至有些發紅,其實他看着以前一起努力生活的朋友們,也想過要努力幫助他們,但是他現在在飯館裡面工作,也是因爲於大哥的原因,而其他的一些人則是依舊在貧窮區掙扎求生了。
“謝謝老闆,謝謝沈大哥。”小五突地撲嗵跪了下來,朝着三個人磕了好幾個頭。
他這樣突然的舉動,倒是弄得三娘他們有些無撒措了,離得近的三娘趕緊將人給扶了起來,原本三娘還想說些什麼的,不過看到小五快要落淚的眼睛,只是伸了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無聲的鼓勵了一下。
小五收拾了一下心情,將眼眶裡面的眼淚擦乾了後,便亦步亦趨的跟在了三孃的後頭,從籠子裡面放出來的雞鴨,只不過稍微驚了一會兒,現在就開始悠然的在那裡尋食散步,地上有弄一個大的木槽,裡面有水,這些小鴨子現在還沒有辦法在水裡面游泳,所以只是在水槽邊喝水。
小雞倒是原本就不需要在水裡面游泳,所以在山上的時候倒是走得很悠然自得,而且山上有很多鮮嫩的野草,還有一些蟲子。
“等到這些雞鴨長成了,到時候就不用再去鄉下買這些東西了。”沈青看着鴨圈裡面的小鴨子,欣喜的說了一句。
只不過沈青有些不明白三娘爲啥要這樣養鴨子,村裡頭的人都是養得水鴨,而且根本就不會弄這種青苗給鴨子吃。
“三娘,這些鴨子長成了後,真的會很好吃吧!”
“舅舅,你可別不相信,要是咱們養成了,到時候說不定咱們還得擴大這養殖場呢!不過這鴨子比平時養的鴨子長得慢就是了,等長大了咱們就得先嚐嘗。”三娘對於這些鴨子能不能長成還是有信心的,當然,到時候成活的能有多少這個她就不能夠確定了。
沈青和沈鬆倆個人看她這麼有信心,也沒有再問了,不過到底是沒有看到這些鴨子長成,他們的心裡面還是有些惴惴的,再加上這裡的人根本沒有人這樣養鴨子。
不遠處,有個人鬼鬼崇崇的在那裡看了一會兒後,便離開了這片地,三娘在這人走了後,朝那人剛纔站的地方看了過去。
別看這裡的野草長得矮得很,但是這裡的野草生命力特別的強,而且也有不少的人可以與人溝通的,所以剛纔那個鬼鬼崇崇的人一在那裡站着的時候,三娘其實就發現了。
“怎麼了?”沈青兄弟倆人看三娘突然看向一個空無一人的地方,問道。
三娘搖了搖頭,並沒有將剛纔有人在這裡窺視的事情說了出來,不過這人應該不是採花賊之類的,這個人可能是別人派來的人,畢竟她和採花賊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沒事兒,這裡的事情做完了,咱們先回飯館裡面去吧!”
沈青倆兄弟還要留在這裡看着這裡的人幹活,三娘和小五兩個人回了飯館,因爲三娘讓小五去挑一些可靠的人過來,所以小五進了飯館,將手頭上的東西放下後,便去了以前住的地方。
倒是剛纔在荒地那邊窺視的人,一轉眼便乘了馬車去了商會會長秦富貴的家裡頭,他敲了敲門,裡面的下人開門看到是他後,直接就開門讓他進去了。
最近秦富貴過得真心不咋樣,自從被秦夫人這麼一攪弄,他在商會的地位芨芨可危,更何況他若是玩得其他的婦人,商會裡面的人估計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麻煩的是他玩的是商會裡麪人的夫人,這可就真的是捅了馬蜂窩了。
這些天秦富貴根本就沒有出去過,因爲他被老丈人派人壓着打了二十棍子,現在的屁股早已經開花,哪裡還有那個閒情去商會,他這幾天一直躺在牀上,而且動也不能夠動彈,說實話,當時面對老丈人的怒氣,秦富貴真的是有些嚇尿了。
尤記得,當時那個惡毒女人,居然提議說要直接將他的命根子給剪了,若不是老丈人覺得這樣影不好,說不定他現在不是屁股開花,而是成了太監了。
“老爺,要上藥了。”丫環有些戰戰兢兢的端着藥進了屋子裡面,輕手輕腳的放下後,小聲的說了一句。
秦富貴看到她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火不打一處來,拿起放在牀頭上的枕頭就丟了過去:“怎麼,沒吃飽還是怎麼的,聲音這麼小老子能聽得到嗎?那個死女人跑到哪裡去了,她也不來伺候我。”
丫環深知秦富貴現在就只能夠在嘴皮上耍些功夫了,若是夫人真在這裡的話,恐怕他根本就不敢說這樣的話。
“夫人出外頭去了,可能要晚上才能夠回來。”丫環將藥湯端了起來,回了一句。
秦富貴一聽這話立馬怒了,這個不知婦德的,肯定又去勾搭人了,自從發現他在外面偷吃後,秦夫人也不在意了,她也覺得自個兒可以再尋個二三春,反正她有錢,人家若是願意那也算是你情我願的。自己的夫人公然在秦富貴的頭上戴綠帽子,這換誰也沒有辦法忍的,不過秦富貴倒是忍了下來,只在心裡面詛咒着,那個死女人長得跟肥豬似的,鬼才會看中她。
“真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秦富貴不停的唸叨着這句話,不過他心裡面卻是再瘋狂的詛咒着自家夫人一家人早些死,這樣的話他就能夠將所有的財產收入囊中了,到時候他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再也沒有人可以阻止他了。
丫環不理會他嘴裡唸叨着的東西,她只想趕緊讓他把藥給吃了,只不過秦富貴看着這個丫環眼裡的迫切,氣得直接將藥湯碗給打爛了,燙的藥直接潑到了丫環的臉上,丫環尖叫了一聲,捂着自己的臉跌坐在地上,秦富貴看到她這副模樣兒,心裡終於舒心一點了。
“老爺,有客人來找您。”外頭的管事聽到裡面的尖叫聲,十分淡定的拱着手稟報道。
來得人與秦富貴十分的相熟,所以一露臉秦富貴立馬讓人進來了,來的人見到一個丫環十分無形象的跌坐在地上,嘖嘖了幾聲後,便不理會這個丫環了。
“秦兄,我已經打探了,那個李家的丫頭竟是將荒山給買在手裡頭了,現在正在自個兒養雞鴨,呵呵,這李家的丫頭可真是天真的可能,咱們在城裡頭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當初擠走了這麼多的人,又不是沒有人想過這個主意,不過最後怎樣,都是落魄遠走他鄉,或者是直接一撅不起。”來找秦富貴的人也是商會中的人,名字叫柳建,平日裡最喜歡和秦富貴玩在一起。
“哼,這個死丫頭倒真是異想天開了,不過也不用管她,她想要作死就讓她作死,咱們只要看着就成了。不過,你不是想要她家的飯館嗎?你可得加快點速度,那家飯館可是能賺不少的錢,人家可是比你有能力多了。”秦富貴挪了挪身體,剛纔被潑臉的丫環,早就被人拖出了房間。
柳建眼裡閃過一絲陰霾,嘴角的笑也帶着冷意,不過一個從鄉下來的丫環,能在這裡翻出什麼浪花來。
“放心吧,把她的飯館收入囊中不遠了,她倒是手裡有大把的銀子花,等將手裡頭的銀子花完了,那就是她的死期了。”柳建腦子裡面已經轉了好幾個陰謀,要實施在三娘開的飯館上頭了。|“不過,秦兄,你這傷到底要什麼時候纔好啊!你家的那位丈人可真是的,不過就是玩了一個婦人,這有什麼可生氣的,這也忒小氣了。”
秦富貴聽到他的話後,簡直就像是聽到了良言一樣,立馬深以爲然的點頭:“的確如柳兄所說,不過就是玩了個婦人,況且你情我願的怎麼全部將錯撒到我的身上,真的是太過分了。得了,我現在這個樣子也沒有辦法招待你,待我身子好了定要和你好好喝一杯。”
柳建看他這副慘樣,也不願意在這裡久留,所以說完了三孃的事情後,便出了秦家,秦富貴看他走了後,倒是又咬牙切齒一番的罵了秦夫人。
三娘回了飯館後,便看到栓子嬸正在撿豆子,因爲現在廚房裡面的事情不多,所以栓子嬸自個兒找了些事情做。
“嬸子,怎麼突然撿起豆子來了啊!要磨豆腐嗎?”三娘蹲下身子看了看這些豆子,個頭飽滿,而且曬得十分的幹,也沒有看到有蟲子。“哪裡弄來的蟲子,曬得很好啊!”
栓子嬸聽到三孃的誇獎,有些自得的笑了笑:“哈哈,你也覺得這個不錯吧!今年有不少人的家裡頭都屯了不少的豆子,我瞧着這些豆子不錯,所以想着弄些過來,看看能不能做出豆腐來,我也不常做豆腐,就是以前看過別人做,學了那麼一手。若是做出來了,也給咱們飯館添道菜,也不用去外頭採購了。”
三娘瞧着現在栓子嬸也是越來越爲飯館考慮了,因爲知道這裡商會做的事情,現在大家能夠自個兒做的,都自己來做,雖然有些東西還要去外頭採購,但是若是自個兒可以自個兒供應,這樣就可以跳出被別人牽制的危險了。
“對了,要是今年的豆子當年,那咱們可以多囤一些,到時候不但可以做豆腐,還可以發豆芽,咱們弄出來豆腐可以做豆腐皮,還可以做豆腐乾,豆腐乳,薰豆腐乾,到時候一下子可以弄不少的菜品呢!”三娘滔滔不絕的說了豆子能做的事情,說得栓子嬸的眼睛是越來越亮。
“還是你的腦子靈活了,我咋的就沒有想到,我就想着做豆腐了。其實咱們村子裡面就不有少的人囤了不少的豆子,這些人都想着用豆子換點錢呢,不過去幹貨店的話,一斤又賣不了多少的錢。”栓子嬸自個兒家裡頭都弄了不少,她其實也有些煩惱這些東西可以用來做什麼。
因爲豆子當年,乾貨店的人自然是要壓價了,而且還一副你要賣我也不稀罕的樣子,這些豆子也是辛辛苦苦的下地幹活好生看護着長大的,要是賤賣了真是心疼。
“既然是這樣,那栓子嬸你可以去跟村子裡面的人說,就說咱們飯館裡面需要豆子,讓他們都送到咱們這裡來,價格肯定不會像乾貨店一樣這麼便宜的。”三娘自然是不會讓村裡的人太過於吃虧的,怎麼着也會跟以前的價錢沾邊,最多少個一二文。
栓子嬸聽了三孃的話後,自然是拍着手稱好,她想着村子裡面的豆子這麼多,到時候稍微比干貨店裡面的價格給高一點,村子裡面的人都會願意賣的。
“行,這件事情就交給嬸子辦了,不過要是你爺奶也要來賣咋辦?”栓子嬸還真怕到時候老宅裡頭的人會來搗亂呢!
“他們要是也想要賣豆子,那自然是按着給村子人的價格了,放心吧,他們不會胡鬧的。”要是他們想要胡鬧的話,估計當時李大姑來的時候,他們就跟着一起來了,以李大姑的尿性,她不可能不想着拖着老宅的人來的。既然老宅裡面的人沒有來,就證明至少他們還要點臉,雖然要得這臉皮不多。
栓子嬸想了想後,似乎老宅的人最近在村子裡的人倒是沒有鬧過,老大夫婦現在也一直在田地裡面幹活做事兒,想着要怎麼賺錢還債了,而兩個老人也一直忙裡忙外的,估計根本沒有以前的心情了,所以說以前幹出這樣那樣的事情,那就是嫌着沒事幹。
“也是,行,那我也不相這事情了,這些豆子浸一個晚上,明兒個就可以撈起來磨了,不過咱們這裡頭雖是有磨,這個頭也有些小了,若是大點就好了。”
以前這個飯館院子裡頭倒是留了一個石磨,不過有些小,根本就不是平時裡豆腐坊的那種大磨,因爲以前飯館裡面根本就沒有自個兒磨過豆腐。
“咱們換個大得就成了,這個小得到到時候也可以用,等豆子收齊了,咱們還可以去買頭驢來做事兒,這樣就不用花費太大的功夫在磨上了。”三娘笑嘻嘻的說着,心裡也再轉着,到時候得到賣馬賣驢的地頭去看看。
春桃將櫃檯上面擦得乾乾淨淨的,就聽到了三娘她們再討論做豆腐的事情,她也走過來蹲下身子和她們聊了起來。
三個人聊了一會兒後,三娘便沒有在飯館裡面呆着了,她出了飯館後,在街上稍微轉了一圈,當然也有看到以前那些面上擡價的商家,三娘自是雙眼不斜的走了過去。
其實這些商家有些人倒是有些後悔了,再加上秦富貴冒出這樣的事情,他們就更有些後悔了,雖說商會裡面的人經常幹這樣的事情,但是誰也沒有想過要把錢往外推,現在這壹號飯館越開越火,需要的東西也越來越多,但是他們卻是沒有再收到壹號飯館的採購單子了,因爲他們都去鄉下采購這些東西。
商會在城裡面雖然有些影響力,但是出了縣城,他們總不能夠去村子裡面堵了那些村民不許他們賣,很顯然,他們的影響力還沒有到這個地步。
“我這豆腐坊雖然小,但是也沒有要賤賣到這個地步,二十兩你就想要買下,你當我是傻子麼?”突地,一陣憤怒的喊聲從一個店裡面傳了出來,這店面有些小,估計店面寬只有兩米的樣子,裡面擺滿了水豆腐。
三娘對這個豆腐坊倒是很有印象,因爲這家的豆腐做得很好吃,飯館裡面有時候也會在這裡買豆腐的,這家豆腐坊的生意是不錯的,因爲老闆做得貨真價實,那都是用豆子細細磨了做成的豆腐,這豆腐好不好只要看做出來的豆腐就知道了。
“二十兩咋的了,二十兩不是錢啊!況且,你這店面這麼小,我出二十兩難道少了不成?再說你現在不是急着用錢嗎?你確定有誰要你這破店面,這開別的店都太小了。”長着八字鬍的男人,頭上還戴着一個頗爲時尚的帽子,他伸出帶着寶石的食指,指着豆腐坊的老闆吹鬍子瞪眼,似乎有些覺得他不識相。
三娘瞧着這囂張說人的似乎有些眼熟,等到她定晴一看,倒是笑了,呵,這個不是在荒地那邊偷窺的人嗎?瞧他那副樣子,還真的是像小偷樣,嗯,臉長得一副賊眉鼠臉的樣子,這罵起人來的囂張樣子真的是像極了商會會長秦富貴,不怪是一丘之貉。
“我這店買得時候都有二十兩的幾倍了,你現在二十兩就想把我這店面買下,你以爲我以前的錢是大風吹來的啊!做夢吧你!”店主呸了一聲,完全不願意再搭理面前的這個人了。
“你不要給你臉不要臉,你信不信我到時候讓你這店沒有人願意買下了,到時候我讓你求着跪着到我面前來。”男人手指亂戳,對於店主的不識相很憤怒,那模樣兒鬍子都快要飛起來了。
“柳建,你纔不要臉,你個賤傢伙,就知道做這麼可恥的事情,老天怎麼不把你給收了。”店主朝着他呸了好幾聲,眼睛裡面的憤怒都快要噴出火來了,但是他也知道柳建這個人以前幹了不少這樣的缺德事情。
三娘瞧着柳建這麼囂張的樣子,倒是有些興趣了,這柳建因爲和秦富貴交好,以前也幫着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當然他得到的東西也不少,正因爲利益相連,所以柳建纔會這麼和秦富貴苟且做事兒。
“好老闆,這是怎麼了,店不是開得好好的嗎?我還說到時候讓我舅舅再在你這裡訂一些豆腐呢,怎麼突然就說要賣了。”三娘見縫插針的走到了店門前,看着兩方銷煙迷漫的樣子,問了一句。
柳建回頭原本想看看是哪個有這麼個膽子,居然敢在這個時候插一手,不過等他看到是三娘後,眼睛亮了亮,然後手不自覺的撫了撫自個兒的八字鬍。
“是李老闆啊,是這樣,我弟弟要去京城考試,所以就想着把這個店面賣了,湊足了銀兩也好在京城站穩腳根。”店老闆覺得自個兒有手藝,就算是到了京城,只要過一段時間,總能夠顧得了家裡頭的溫飽的。
要說柳建沒有強行着將這個店給弄過來,或者是讓地痞流氓在這裡搗亂,也是因爲知道店老闆的弟弟要去京城趕考,他也不想趕盡殺絕,若是他的弟弟考上了,到時候今天他所做的事情,就會成爲他日報復的理由。
“這可真是可惜了,花老闆的豆腐可是做得極好的,這開飯館的還有買菜的婦人,都喜歡在你這裡買豆腐啊!”三娘有些可惜的嘆了一聲,但是眼睛卻也分了一半的注意力在柳建的身上。
“哈哈,莫不是李姑娘也有這個興趣想要買下這個店面?嗯!”柳建明膽長得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子,說這話的時候硬是要裝出風流倜儻的樣子,真得是讓人忍不住發笑,但又覺得頗爲噁心了。
‘真噁心,真噁心,真噁心,這個人最喜歡小姑娘了,他糟蹋了好多的小姑娘呢!’放在豆腐坊裡面的盆栽,一直說着噁心兩個字,很顯然這盆栽也繼承了花老闆的厭惡,對於柳建這個人十分十分的不喜歡。
三娘聽到了豆腐坊盆栽的話後,臉上雖然是帶了笑,但是眼裡卻是結了霜,她倒是沒有想到這個柳建居然還有這樣的愛好,這的確是很噁心。
“若是花老闆真的急着要出手的話,我倒是可以接手,不若咱們進店裡面細談。”原本三娘還沒有想着要插一手,但是現在她就是要插一手,讓這個柳建跳腳了。
柳建瞧着三娘連回他話都不願意,而且還硬插一手過來,真要和他搶店面,嘴角的笑立馬變成了有些淫邪的笑了,他眼神掃了一眼三娘已經初現有致的身子,心裡頭已經再翻滾着很噁心的念頭了。
“自然自然,若是李老闆想要這個店面的話,那咱們自然是好說的。”花老闆將三娘迎了進去,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柳建,果然,就看到柳建似乎打着什麼主意。
進了店裡後,花老闆直接把店門一關,隔絕了外面的目光,兩個人面對面坐下後,花老闆有些忐忑的看了她一眼。
“李老闆你是真的想要這個店面嗎?你可是開飯館的,要我這個豆腐攤似乎也沒有啥用啊!”花老闆以爲是她爲了解圍,所以纔會說這樣的話。
三娘對着他笑了笑,然後看了看這裡有些小的攤子,道:“自然是有這個想法的,要不然的話花老闆難道還以爲我再開玩笑不成,我也不說太多廢話了,花老闆原本想要多少錢才願意賣。”
花老闆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語氣倒是沒有剛纔與柳建相對的那麼大聲了:“我剛纔還真以爲是這樣呢!既然李老闆是真的想要,那麼我也不說多,一百兩就行了,雖說當初租的時候並沒有花這麼多的錢,但是這一百兩店裡面的東西到時候都歸李老闆了。”
有個人能夠接手這個豆腐坊,花老闆是放心,不過他也有些擔心了:“李老闆,若是你接手了這個攤子,到時候可得好好防着那個柳建,那個可是個小人。今天你這麼公然的打了他的臉,恐怕他到時候不會善罷甘休的。”
其實在三娘沒有來之前,有不少的人也想着要花老闆這個攤子,但是,這柳建一插手,那些原本想要出價的人立馬退縮了,畢竟誰也不想和柳建這麼個賤人作對,況且看他勢在必得的樣子,若是真的惹毛了他,恐怕到時候在縣城的生意也會被他攪黃了,反正在別人的眼裡,這柳建就是個攪屎棍。
“那你不怕嗎?我看那個柳建很記仇,估計也會想要給你點顏色看吧!”三娘覺得這商會裡面的人,沒有哪個是人品可以過得去的,都是一些和秦富貴差不多的人,難怪他們會在一起弄了這麼個商會呢!
花老闆拍着胸脯說了聲不怕:“我這馬上就要到京城去了,況且,我弟弟可是要去京城考試人,他就在這個地盤有點能力,真要對上當官的,還是得好好縮着,倒是李老闆你纔是真的要小心呢!”
兩個人說了一會兒後,三娘約定了明天拿錢過來收豆腐坊,花老闆自是高興的送了她出門,三娘其實也沒有想到,自個兒不過是逛了一下街,就又收了個豆腐坊。
回了家後,三娘把自個兒收了個豆腐坊的事情告訴了家裡頭的人,他們倒是有些奇怪三娘幹嘛收這樣的攤子,不過因爲最近家裡頭的生意算裡也算是三娘一個人再做,所以他們也只是問問並沒有細聊。
第二天一大早,栓子嬸便拉着栓子叔從了牛車回了村子裡面了,村子裡面的人看到他們回來後,都七嘴八舌的問起了飯館的事情,雖說有人的口氣有些酸,不過他們也知道三娘與他們家很是親厚,或者應該說比起自個兒的親人,栓子嬸他們家更像是三孃家的親人,這飯館的工作被他們家給攬下了,這還真沒有出乎別人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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