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紙簍子就積滿了,一個個紙團被投進去,然後滾落到地上,撒了一地。
葉長風一筆寫得太過用力,直接劃破了宣紙,在紅木桌面上劃下一道深痕,纔將狼毫筆丟了,整個人陷到椅子當中。
桌子上最後一張宣紙大大攤開着,上面寫着五個大字,卻寫得很開,一下就能辨別出是兩個名詞,“老祖宗”和“葉雲”。
兩個名詞各自佔據着紙張的一端,分庭抗禮,最後一筆力透紙背,好像都能把整張紙撕裂,好在兩者之間作出一個選擇。
透過厚重窗簾的陽光一點點變暗,沒有螢石和夜明珠的房間變得一片黑暗,掩蓋了所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黑暗的房間中的人動了動,站起來走到窗前,伸手拉開了厚重的窗簾,柔和的月光照射進來,只看到葉長風儒雅的面容上一片堅定,好像做了什麼決定。
“確定的選擇,不是很好嗎?”低沉的聲音響起,好像大提琴在月光中輕輕奏響,迴響在房間當中。
話落,葉長風就不再說一句話,只是看着窗外的黑夜沉默。
“譁。”
沉默的身體轉動,衣袂發出聲響,在寂靜的夜裡顯得特別的清晰,直到人走出房間,腳步聲遠去,被遮擋的桌面終於毫無遮擋地沐浴在月光之中。
攤開的宣紙已經不見蹤影,桌面上一片光潔,地上也被收拾乾淨,紙團都不見了,乾淨有序,看不出一點凌亂的前像。
“是去那個地方嗎?”族長夫人看到丈夫要出門去,不由問道。
她已經站在書房外面大半夜,夫君每次爲那件事煩惱的時候,都會在書房呆很久,她也只有捧一杯熱茶等在外面。不能分憂,只能同憂。
“恩。”葉長風端起茶杯抿上一口含糊地應道,果然喝點熱茶有助於心情的疏解。
葉長風喝完茶,將杯子放到托盤中,看到妻子擔心的表情,摸摸妻子的順滑的頭髮,安撫道“會沒事的”。
看到丈夫的神情似乎不同尋常,族長夫人似乎也想到了什麼,猶猶豫豫地出聲,“是決定了嗎?”
葉長風握住妻子的手,認真說道“別擔心,我都會處理好的”。
我都會處理好的,只有老祖宗在,我才能保住葉家,保住你,所以老祖宗不能有事。我已經想到辦法了,很快就可以了,讓我來當這個罪人,你什麼都不要知道,我一個人就可以。
直到葉長風鬆開手走遠了,族長夫人還沒有從剛纔的情緒中緩和過來,剛纔丈夫的眼神裡的情緒實在是太複雜太深沉了,是她這麼多年從未見過,好像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一樣。
在自己房間中的靜靜修煉的葉雲,還不知道今天有人已經對她的人生做了重大決定。
葉長風無聲無息地在葉家穿梭,很快就來到葉家後山,走到一面平淡無奇地石壁面前,輕輕釦動三聲。
葉長風等待着,過了很久都沒有聲音,在他以爲今天還和往常一樣沒有迴應的時候,石壁當中傳來了沙啞的聲音。
ps:構思後面的族比,內容比較多,這兩天會更的比較少。另外體測完真的已經成爲殘疾人一枚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