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命符?
“怎麼說。”
“皇上不是要你身上的血給你皇甫翼治病嗎,那就給,反正你身上的血是必放無疑,不如趁這個時候……哼哼。”
敢打她男人的注意的,不是死那般的容易。
她要皇甫翼一輩子痛苦,要那雲月這輩子的那點希望徹底的毀滅,順便把那個院首也除了,省的害人。
娘子那晦澀的眼神,少卿,皇甫淳回過味來,淡笑。
“你調製的毒一定要小心一些,院首一定會驗血。”
女人剜了眼他:“我還怕他不驗呢,等着,我去調製。”甩了得意的眼神,進了寢宮。
鑽進空間,仔細認真的開始配置毒藥,下手也毫不留情。
癡纏毒,裡面的用料她都都仔細研究過。
大耳狐的毒能解,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大耳狐的唾液也是一味劇毒。
它自身的血,加上它自身的毒,在碰上癡纏的毒,這三下混合在一起。
這輩子,他是別想在好起來,更別想在立起來。
一個月要承受兩次毒發,忍受非人一般的折磨。
女人狠狠的調製藥丸,之後找了個錦帕,從大耳狐嘴裡擦拭出一些唾液。
收拾利索,出空間,找到相公。
“你把這粒藥丸吃掉。”
一枚灰白色的,如小拇指蓋大小,遞到了他的嘴邊,男人想也沒想張嘴就吃掉。
“放心,這藥裡沒毒,就是驗血的時候也不用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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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目不轉睛的看着她,沒毒?
他不信,娘子不是一個閒着無聊去研製什麼強身健體的藥丸。
“這個東西你收好,裡面溼掉那一小塊是有毒的,獻血的時候,只要你的手指稍微摸上一點這溼東西,在碰到血,哪怕一點點都可以。”
“到時候驗血,不就能試驗出來了!”
兩廂結合,那豈不是致命的毒藥,一試驗就能試驗出來。
“不,你吃的那個藥丸,是抑制這錦帕上的毒,兩者結合,不是毒,但碰上癡纏毒,卻是致命的。”
把錦帕小心的疊好放在他的袖口中:“聽我的準沒錯,想喝你的血,這次
就要告訴他,你的血也是有毒的,哼,這輩子他再也別想好過了。”
咬牙切齒的樣子,把皇甫淳抖樂了。
輕輕的拍了拍她:“別生氣,過上幾日,小侄子滿月之後,就讓紫凰閣的人送她們進京,和你團聚。”
“那感情太好了,聽說小侄子生下來就七斤,挺胖,聽的我心癢癢的。”
興許是懷了孩子的過,聽到孩子,她就很喜歡,非常的想抱抱。
還未生,母愛已經開始氾濫。
男人換了一身紫色錦袍,頭戴一頂玉冠,騎馬,進宮。
西暖閣裡,皇甫翼和那妃站在一起,婉容和皇上小聲的交流。
院首則是把藥箱放在了一側,桌上擺放着銀針包,裡面放慢了大大小小,長長短短的銀針。
空碗就在銀針包旁邊,桌子上還有一個冒着熱氣,裡面盛着黑褐色的藥。
“兒臣給父皇,各位娘娘請安,父皇萬福金安,娘娘康健。”
“淳兒免禮。”
皇甫淳起身,狐疑的掃着屋子裡這些人和擺設。
眉頭不由緊蹙:“父皇,這是……這是誰病了?”
“是這樣,你六弟解毒,需要你一點血作爲藥引子。”
“解毒?若是兒臣的血真的能給六弟解毒,別說是一點,就是一碗或是十碗,兒臣也會毫不猶豫的給。”
說的很是慷慨,沒有一定猶豫,大有一種犧牲自我,點亮他人的精神。
慷慨就義的樣子,表現的淋淋盡致。
“淳王說笑,只需小半碗的血就好。”
院首聽到皇甫淳的話,笑呵呵的說着,順勢的把手中碗遞給淳王。
他二話不說,伸手抓住那碗,拿起桌子上的刀子,劃破手腕。
火紅,溫熱的鮮血順着手指流下,少卿,小半碗的血已經收集夠了。
院首把金瘡藥立刻給淳王掃到傷口,拿着一旁準備好的帕子,給他包好。
“這幾日傷口不要沾水,過幾天,傷口就會癒合。”
“恩,本王知道了。”
看到此舉,皇上深感欣慰,很滿意皇甫淳的做法。
院首從銀針包裡拿出一跟銀針
,當着皇上的面驗血,銀針不黑,轉頭看向皇上。
“可以了。”
“那就開始吧。”
院首把那碗血倒入了藥爐裡,混着那碗冒着熱氣的藥汁混合,放到地上的小藥爐上熬。
此時,皇甫淳才發現,這屋子裡竟然還有藥爐,心裡不由的譏笑。
靜靜地等待,藥汁咕嘟咕嘟的翻滾。
直到熬成了小半碗,院首才把藥爐裡的藥倒入碗中。
“翼王,這藥稍微涼一些就趕緊的喝掉。”
滿屋子裡的人都盯着那藥碗,心情各自不一。
時間一分一秒過,直到那碗藥微涼,皇甫翼仰頭,一口氣喝掉,一滴不剩。
隨後用清水漱口,臉上忍不住淡笑了起來,和剛纔緊張的樣子,變弱兩人。
似乎他十分認定,這碗藥能治好他的病。
“院首,翼王什麼時候纔可以站起來!”忍不住的那雲月問到一側的院首。
他想了一會兒:“不出意外,十二個時辰就可以了。”
十二個時辰!
“那就說是明日這個時刻就可以了是嗎?”
“對,是這個意思,娘娘還無需着急,靜心等待,現在還是讓翼王好生的休息。”
“哦,對!”
皇甫政聽到十二個時辰,翼王才能恢復,心裡的這塊大石也放了下來。
“淳王,你這剛剛緩過來,又失血,回去好生的修養,隨後朕命人給你送些補品。”
“只要六弟能好,兒臣這點不算什麼。”
“謝謝五哥。”
兄弟情深,在父皇面前還是要顯一顯,誰叫他喝的是皇甫淳的血。
“你是我弟弟,說謝謝豈不是見外。”扭頭看向皇上,躬身:“兒臣告退。”
“去吧。”
皇甫政目送皇甫淳離開,朝着屋子裡的人都擺擺手:“都退下吧,婉容留下。”
該解毒的解毒,該放血的放血,現在事情全部解決,他反而更加輕鬆了不少。
沉甸甸的擔子也落地了,吐出一口渾濁。
皇甫淳出了皇宮,便把袖口中的那抹錦帕,微微用力,成了灰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