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沈承耀想着明日皇上走了,自己能安心去參加兩頭親事,不曾想皇上說好久沒喝過喜酒了,他喝完喜酒再走。
沈承耀覺得有點頭大,這農村辦酒席可是需要很多本村兄弟和嫂子幫忙的,殺雞,宰鴨,殺豬,……借碗,借桌子,招呼客人,一場酒席下來,需要做的事多了去了。
更何況他和村長是自小關係便特鐵,村長可幫了自己不少忙,他嫁女,他都不好意思只去坐席啊!
再說自家大舅兄也是今天嫁女,他都分身乏術了,還要顧着一個皇上,問題是又不能向大家說他是皇上。
這又有皇上在身邊,他這是啥也不用幹了。
“爹,這有什麼好煩的!村裡離鎮上也不遠,到時候讓咱們家的茶樓將席面送過來便行了,就當這是我們家給的賀禮。正好明天才開始採買食材,你現在就去和村長說一下也來得及。”
“孩子他爹,這法子好,也讓鄉親們嚐嚐咱們酒樓的菜。你又不用內疚沒法子幫到
村長。”
酒樓也是接受酒度預定和承辦的,那天她家酒樓已經接了五單酒席了,三單是外送的。
幸好酒樓有兩個大廚房,一共三十個竈臺,這還不算烤爐,烤箱,煤爐,小爐子。
而廚師加上正在培訓的便有五十人(其中十五人是府城酒樓招來培訓的,二十人是從帝都招的,月底就回帝都總店上崗),這麼多人在不用擔心忙不過來。
“我怎麼沒想到,行,這事就這樣定了,我現在去村長家說說。”話落沈承耀便走出去了,也不管現在天已經齊黑。
“記得帶上燈籠!”劉氏追着提醒到。
“不用,今晚的月光亮着呢,村路又平坦!”沈承耀擺了擺手。
第二日一早劉氏先去村長家給沈妮芮一份添妝:一副純金頭面,一對龍鳳鐲子,還有一對翡翠玉鐲子。
這對翡翠玉鐲子經過空間淨化細膩通透,顏色鮮陽純正,無一絲瑕疵,這都可用作傳家之寶了。
誰能想到這是當初曉兒只花了二兩銀子在一個攤子買下來殘次品。
村長夫人見了忙拒絕,“這可使不得!這對翡翠鐲子太名貴了。
“玉可擋災,辟邪,翡翠手鐲更是可以幫主人化解一切負面的影響,爲主人守護住祥瑞的福氣,這東西好着呢!妮芮這孩子,我也沒當外人,我孃家侄女我也備了一對,快收下,別客氣!明天我就不過來了,我得回孃家,這可不巧,你們兩家一起嫁女,我只能提前過來你這一趟了,這是我私下給的添妝,明天我再讓弟妹爲我添一份,你可別怪我明日不來。”
“怎麼會,哪有孃家嫁女,你不回去的道理,這都讓人截背梁骨了!”村長夫人很是感動,倒不僅僅是因爲劉氏的這份心意。往日她們兩家關係好,她家男人總是幫着沈承耀,她也幫劉氏不少,就是景睿他們每次見着了也給他們不少吃食,倒沒曾想會得到今天的福報。
兒子可是說了,去帝都途中,他和明治傑都病了,若不是曉兒給了他一瓶藥,說是有病治病,讓他身體不適便放心食用,他們兩個絕對參加不了此次科舉。
而許多學子也是因爲水土不服,風寒發熱等病都沒能正常發揮,半途而廢的也有不少人。
沈承耀這一家子當真將滴水之恩,涌泉相報詮釋得很完美。
今夜月光如水,明亮照地。
兩隻黑夜信使,同時落在曉兒家的兩處窗臺。
曉兒拆了信,看了一眼,便將信收進空間了。
試探了這麼久,終於按耐不住了。
這時機選得怎麼這樣好!曉兒笑了笑。
她就不相信,她家的狗鼻子不能將他嗅出來!
上官玄逸也拆下信件看了一眼,便放到爐子上燒了,只留一點灰燼。
“怎麼回事?”狄紹維指了指那堆灰燼。
“魚兒上鉤了!”
“上鉤了?!哈哈!這就按耐不住了!那幾艘船總算沒有白翻了!”狄紹維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是啊,怎麼可以白翻了!
就算那人能夠上天入地,他挖地三尺,抽絲剝繭都要將他剝出來!
最近很多地區都鬧鹽荒,鹽價一天一個價,一天比一天高,弄得很多有銀子的人開始屯鹽,沒銀子的則開始吃不起鹽。
昇平縣倒是沒受什麼影響,但也開始有風聲傳來了,也有些人買了不少鹽回家放着。
這都是因爲幾艘運送官鹽的大船都被一股邪風吹翻了。
幾萬噸官鹽沉落水底,渣都不剩!
次日,曉兒找上上官玄逸商量這事,然後決定分頭行動。
上官玄逸和狄紹維帶着一隻狗去參加明治傑的喜宴。
一路招來各種奇怪的目光,很多人也嚇得不敢靠近。
甚至有人以爲他們是來搗亂的呢。
“我這是生平第一次被人當傻子看的!”狄紹維都想學新娘子,找塊布來將頭蓋着了。
上官玄逸聽了也不爲所動,他完全將大家目光當空氣,將別人的話語當耳邊風。
他悠哉遊哉的溜着狗,在明府外院四處走。
上官玄逸也沒用力牽着它,曉兒說過,這狗通人性,不會隨便咬人,而遇着接觸過那物的人,它就會跑到他面前吠叫。
突然狗飛快地跑了出去,上官玄逸手上的繩子自然掉了。
那狗跑進內院,對着一位夫人不停地吠,嚇得那夫人到處跑,尖叫連連。
“旺財!”上官玄逸大喊一聲,那狗便跑回來,在上官玄逸面前不停地搖尾巴。
明縣令和縣令夫人都跑出來了。
“抱歉,這狗平時很聽話的。沒想到還是嚇着人了,我這就讓人關進籠子裡。”
縣令夫人不知道上官玄逸是誰,但是明縣令從自己兒子口中知道啊!
他能說什麼,他只能笑着說:“沒關係,這狗的確聽話,你一喚它,它就回來了。”
上官玄逸點了點頭,但還是將它關進籠子裡,給了它幾片肉乾吃,然後放到大門口處,讓人守着。
“剛纔嚇着夫人和小姐們了,還望明夫人給我向她們賠個罪。”
明夫人本來想發牢騷的,但是明縣令給了她一個警告的眼神,她只能皮笑肉不笑的說了聲好便回內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