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安縣主這話可沒有說服力,難道有人剪斷你手中的手鍊,你會感覺不到嗎!那手鍊可是貼着肉戴着的。”樑燕麗舉起手上一串檀珠手串比了一個剪的手勢。
大家聽了這話都覺得有道理。
曉兒拿着繩子,仔細看了一眼它的斷口,果然發現了一抹綠色。
樑燕麗擔心曉兒毀滅證據,快步上前將曉兒手中的繩子奪了過來,一看,冷笑道:“斷口果然是齊整的!大皇子,昇平侯夫人和睿安縣主好狠的心,姐姐只是摘了她們幾株花,她們便想要姐姐的命!”
曉兒微微一笑,“側妃此言差矣,貼着肉的是珍珠,可不是那條繩子!走出街,隨身攜帶的荷包也有可能被小偷神不知鬼不覺的摸了去,更何況是輕輕剪斷一條手鍊這麼小的事!感覺不到也不奇怪啊!”
在場有些曾在街上被小偷偷過荷包的夫人和小姐均點了點頭,那些小偷可不就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將荷包偷了!害她們丟了好些銀子。
“睿安縣主不用狡辯了!在場這麼多人,就只有你和姐姐起了爭執,爲了幾朵破花,你還故意弄傷姐姐的手!都說上樑不正下樑歪,你能做出這樣傷害姐姐的事,證明你孃親能爲了你做出這種事!”
聽了這話,曉兒差點氣笑了!
“側妃一張巧嘴真的太會顛倒是非曲直了!簡直可以將你做的事直接說成別人做的了!明明是側妃故意命人將我孃的手鍊剪斷的,你卻可以義正辭嚴,理直氣壯,眼都不眨一下的誣衊在我娘身上,這樣的本事真的令我佩服不已!”
幾朵破花?上官玄逸聽了這話看向他和曉兒兩個一起親手培育出來的牡丹,危險地眯了眯眼!
樑燕麗聽了這話大義凜然的臉色出現了一絲裂痕,但很快便恢復了:“睿安縣主這是狗急跳牆嗎?居然想將這罪名推在我身上?姐姐在你們府中跌倒,而且害她跌倒的還是因爲踩到了昇平侯夫人莫名其妙斷了線的珍珠手鍊上的珍珠,這事即便你渾身長滿了嘴,你們昇平侯府也是難辭其咎!我勸你們還是識相一點直接認罪了,這樣皇上大概還會會念在你們有功於朝廷而重輕發落!”
綺羅有武藝在身,她剪斷昇平侯夫人的手鍊,連升平侯夫人都沒察覺,睿安縣主又如何知道!估計她是想推脫罪名才胡說八道的!
太醫這時候過來了,劉氏便說:“太醫來了,先讓太醫看看大皇子妃保住大皇子腹中的胎兒再說吧!”
終究是因爲自己的珍珠手鍊斷了,才害大皇子妃變成這樣的,劉氏心裡也很是過意不去。
保住腹中胎兒?聽了這話,大皇子和樑燕麗飛快地看了對方一眼!
不能讓太醫這麼快便給她醫治了,萬一真的保住了胎兒,她不是白忙活了半天嗎!樑燕麗看了一眼地上的藍月,便想到辦法了。
“地上涼,大皇子快點抱姐姐去客房的牀塌上,讓太醫給她診治吧。”樑燕麗急中生智道。
此時的藍月已經痛得渾身衣服都溼透了,她弱弱地對太醫說道:“太醫,救救我的孩子。”
胡太醫是婦科聖手,他見此便想上前給藍月把脈。
大皇子顧不上其它了,他趕緊彎下腰抱起大皇子妃:“不能在這裡診治,回大皇子府,再留在這裡,昇平侯府的人還不知會怎樣害我的兒子呢!胡太醫,你跟着我一起上馬車,在馬車上給大皇子妃把脈!”
衆人:“……”
曉兒心裡冷笑,剛剛就讓藍月直接躺在地上半天,她說先抱她去客房,他也不理,定要先討回公道,出一口氣!
現在太醫來了,兩人又想故意找藉口拖延藍月就醫的時間,還真是兩人設計好,想藍月腹中胎兒不寶,將這個天大的屎盆子扣到自己一家身上嗎!
虎毒不食子!大皇子真的是畜牲不如!
胡太醫趕緊攔住大皇子:“大皇子,微臣看皇妃流的血不算太多,你先放下她,我幫她看看,說不定胎兒就能保住了。”
大皇子在心裡暗罵了一句。
只是他又找不到藉口拒絕,萬一被人看出他不想保這孩子就糟了!
藍月聽了這話,用盡全身力氣向胡太醫伸出手。
胡太醫正想幫她把脈,大皇子又將藍月放回地上了,“讓皇妃躺着,太醫把脈才更穩。”
胡太醫深深地看了大皇子一眼,然後才低下頭,掩去眼中的神色,蹲了下來,給大皇子妃把脈,把完脈後他便趕緊打開藥箱,然後他拿出一個瓶子,倒了一顆藥丸,喂藍月吃下。
胡太醫喂完藥站了起來,“請大皇子將皇妃抱進屋子裡吧,微臣給她施針止血!”
大皇子聽了這話不情不願地彎下了腰將藍月抱起。
樑燕麗咬了咬下脣,這賤人真是命大難道這樣還有得救嗎!
樑燕麗不知道的是藍月在跌落的瞬間,爲了保護腹中胎兒,她可是先用雙手撐地,緩解了不少力道後屁股和身體才着地,摔得不算太重,所以對於腹中胎兒來說,胎氣絕對是動了的,但遠沒有大家想象的嚴重。
“大皇子那睿安縣主她們陷害姐姐的事就這樣算了嗎?”
還不死心,還想拖延時間!
曉兒心裡冷笑:“大皇子若是不擔心大皇子妃和她肚子裡的孩子安危的,可以先將真正的兇手找出來再抱大皇子妃去診治的!”
大皇子聽了這話,臉黑了黑,對樑燕麗說:“你留在這裡將真兇找出來,我先抱皇妃去客房!”
樑燕麗忍不住使勁揉了揉手中的帕子!
“大皇子不用急,我們可以等你回來的!人命關天!還是救人要緊,大皇子快去吧!我看着都替你着急了!大皇子記得走快點,別耽誤了時間了,不然胎兒不保可就是你害的了!紫荊帶路!”
大皇子聽了曉兒的話心裡氣得不行!這睿安縣主說話句句帶刺,難道樑燕麗這麼簡單的事都沒有做好,被睿安縣主抓住把柄了?不然她剛纔怎麼會說側妃自己做的事卻誣衊到她們身上的那番話?所以睿安縣主現在說話句句都在擠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