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嫣沒有出聲，沉默的她算是默認了。
司徒庭“呵”的冷笑出聲，然後望着眼前的兩個女人，滿臉失望。
“當年，你們做的事情，你們自己清楚，我也是任命了，再順從了你們的選擇之後，自問自己做的很好，沒有什麼對不起羅嫣跟你們的……，”司徒庭的直呼其名，讓羅嫣的臉色都白了。
這是從未有過，哪怕沒有成親的時候都沒有。
羅氏也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面色變了變。
司徒毅一直沒有出聲，好像事情跟他沒有關係似的。
“唐小嫵已經嫁人了，已經有了孩子了，你們還想怎麼樣？難道，非要我逼着剜心出來給你們看，你們才能相信嗎？”
羅嫣囁嚅着嘴角，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她說不出，但羅氏問的出。
“既然你心裡沒有她，你爲什麼要去京城？”羅氏問的理所當然。
這一下，司徒庭的怒火消失了，他看着自己的親孃好一會兒後說：“娘，你知道司徒家爲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嗎？”
“什麼意思？”司徒夫人有些茫然的問。
“以前的司徒家，靠着柯家，所以輝煌過……但是，沒有了柯家，司徒家還是可以撐得住的，只是，娘沒有我想象中的大方……更有的是你從不爲我這個兒子着想，有的是爲你的侄女謀算自己的親兒子，”以前，他不說，只是覺得說了也沒有意義，但現在，不說，壓制不住。
“你給我娶的什麼樣的兒媳婦？她大方嗎，大度嗎？當年，是你們逼着我跟唐小嫵分開的，明知道我心裡有唐小嫵還逼迫着我，現在，又有什麼資格來說我？還有，國難當頭，我身爲男兒，不去京城，讓我苟且在這裡，你們真的以爲我就高興了？”司徒庭全然的爆發，那猙獰的樣子，嚇壞了羅氏跟羅嫣。
“等着吧，京城真的出事，這裡也會被牽連，到時候，生靈塗炭，我看你們能護住什麼，”說完之後，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羅氏跟羅嫣面面相覷着，過了好一會兒，羅氏纔不滿的對司徒毅道：“你看看你兒子……，”
司徒毅擡頭深邃的看了羅氏一眼，羅氏所有的抱怨都憋了回去。
“我不知道別的，只知道一點，那就是唐小嫵嫁給你兒子的話，她會支持你兒子上戰場，甚至還會陪着一起……這輩子，你兒子是真的被你給毀掉了，”毀掉的，還有司徒家。
多年來，司徒毅都沒有說過這樣的重話，今天這幾句話，讓羅氏覺得自己手腳都軟了。
“可是當年……，”不單單只是她反對的。
“我知道，當年我確實小看了唐小嫵，錯過她，沒什麼好說的，但是，”他凌厲的眼神落在了羅嫣的身上，一臉嫌棄道：“她能撐起什麼？你爲你的侄女好，可想過你兒子？你知道爲什麼這些年，我跟你兒子都沒有出去擴大產業嗎？”
“爲什麼？”羅氏覺得這個答案，不是她能承受的。
“因爲擴大了，你們婆媳兩個都撐不住，爲了安生的日子過，庭兒一直死死的壓抑着，結果當他好不容易有了機會奮發的時候，又被你們給阻攔了……，”司徒毅也不想說這些的，但他心疼自己的兒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