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要將我帶到府衙調查?”冬至淡淡應道。
那捕頭一聽冬至的話,連忙搖頭,“世子妃說的哪裡的話,這事兒發生時世子妃不是也不知曉?我就是過來帶走這酒樓的涉事之人,等我們查清白了,也好給世子與世子妃一個交代不是?”
冬至掃了眼地上跪着瑟瑟發抖的莫大娘已經已是鎮定下來的小曲,心裡冷哼一聲,這些人倒是有些手段,還真是要將她這酒樓壓垮哪!
“叫徐舟過來見我。”沈墨軒這個時候淡淡道。
徐舟,便是那府衙大人。
那捕頭聽到沈墨軒這話,心裡一緊,又是一陣沮喪。這事兒他們根本便是不敢招惹,別的捕頭多少有些門路,就他一個人沒靠山,這事兒才落到了他頭上。他這是折騰了好一會兒纔敢過來,如今世子竟是要讓府衙過來,他可如何是好?哎,早知曉今兒個就請假了,爲何要去府衙哪,如今竟是將這般麻煩的事兒惹上身了!這兒的世子世子妃他得罪不起,那邊兒的府衙大人他也是得罪不起吶!
“世子世子妃,這人我就是帶過去審問一番,之後安然給你們送回來,不會對他們如何的,還望世子世子妃能通融通融!”那捕頭無法,只能懇求着沈墨軒與冬至。
“滾!”沈墨軒渾身散發着一股子殺意,冷冷說了這麼一句。
那捕頭與捕快渾身發寒,不敢再呆在這兒,急忙撒腿便跑。
冬至不動聲色地打量着跪在地上的兩人,那莫大娘瞧見那些個官差走了,整個兒人好了不少,那是那小曲比之前要換亂些了。
“我記得上回徐大娘死時我告誡過大家,要大家守規矩,倒是總有些人聽不進去,不安生,就是我手裡捏着他們的賣身契也是不安生,我倒是想問問你們,是不是我太好說話了?”冬至說這話時,眼睛掃過那站在一塊兒的酒樓的人。
那些人在此被冬至用這般眼神瞧着,心底涌起一股子恐懼。那死了的徐大娘他們可都是記得的,這回這事兒這般大,東家怕是不會善罷甘休了。
瞧見這些人都是低頭不語,冬至擡步走到跪在地上的小曲跟前兒,蹲了下來,盯着他開口問道:“小曲,你是最近纔來咱們酒樓的吧?”
那小曲聽到冬至這般問他,心裡一寒,雖說他不知曉之前發生過什麼,可瞧別個那模樣拜年時知曉不是好事兒。他連連搖頭,不敢說話。
“看來是最近新人來太多了,不知曉規矩,既是這般,那我就教教你們了。”冬至冷笑一聲,站起身,往後退了一步,對身後的懶懶道:“解決了吧。”
懶懶點了點頭,正要擡步往前走,那地上的小曲雙眼圓瞪,此刻的他已是知曉自個兒命保不住了,一時情急之下,直接朝冬至撲過來,想要劫持她衝出去。
他剛一動,一旁的阿四已是一個閃身近前一腳將他提到了地上,腳踩在了他胸口之上,將他制住了。
懶懶上前,瞥了阿四一眼,正要將那不斷掙扎的小曲點穴,這個時候身後的冬至卻是開口了:“小曲,若是你能將這幕後之人說出來,我可以饒你一死。”
那小曲手下一頓,隨即當做沒聽見一般,繼續掙扎着。懶懶聽到冬至開口與小曲說話了,知曉她是要查到底,也就不急着點穴了。
“我倒是好奇,你這賣身契在我手裡,爲何還敢做這等事兒。瞧着你這手段,可是個聰明人,不會做這般不動腦子的事兒,若是你說了,我還能考慮是不是放你一馬。今兒個你在我手裡走了這一圈,你就是跑出去了,你那背後的主子可也不會讓你活着。你覺着你死了,那人還能兌現與你的承諾?”冬至居高臨下的盯着地上掙扎的小曲,淡淡問道。
那小曲聽到冬至的話,手下動作慢慢兒停了下來。
“點上他的穴道,將他丟到柴房。”冬至開口對懶懶道,懶懶點了點頭後便照做了。
沈墨軒見這兒沒事兒了,轉身走了,阿四也是急忙跟在他身後往外走去,等出了廚房後,沈墨軒才淡淡道:“自個兒去領二十鞭子。”
阿四低頭,應了聲“是。”
今兒個這事兒是他越權了,那小曲撲上來時應是阿九出手,結果他卻是先出手了,這個懲罰比他預料的倒是要輕些,他已是極爲歡喜了。
這邊兒主僕二人走了,那頭冬至一聲令下,這些人都忙碌起來,幫着去照料那些箇中毒的客人,而李子睿也是留了下來,四處走動着,讓那些人安下心來。
冬至端了個凳子,直接坐在了廚房裡。這麼長時間下來,她是真累着了。
“東家,接下來咱們該當如何是好?”樓青開口問道。
冬至揉了揉自個兒的太陽穴,應道:“酒樓關門三日,半個時辰後將那小曲帶到我跟前兒,就瞧瞧他是選生還是選死了。”
即便心裡有猜測,可卻不能肯定,如今的她是要找出幕後之人,然後給那人一些教訓,這回酒樓損失慘重,她若是就這般讓那些人逍遙,那她就不叫李冬至了,以往到底是她太心善了,今兒個她就讓這些人瞧瞧惹惱她的後果!
那小曲被懶懶點了穴道後就丟在了柴房,爲了防着有人殺人滅口,她直接守在了門口。
小曲被關在柴房裡,身子不能動彈,腦子裡的那些個想法便是越發清晰了。今兒個這事兒他算是成功了,可也被東家抓住了,那背後那人如何還會放過他?若是他想活過來,那就只有與東家說實話,賭一把,可若是他這般做了,那……
半個時辰後,懶懶將他提到了廚房,放到了冬至跟前兒。這回懶懶幫他解了穴道,他卻還是維持那個姿勢躺在地上,沒有動彈。
“說吧,生還是死?”冬至瞧着他這般,心裡已是猜到了。
那小曲不說話,就這般瞧着屋頂,好似了無生趣。
“我倒是想知曉王家到底是給了你什麼好處,竟是讓你這般忠心,連命都不要。”冬至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