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說着這話,看向鄂國公,又強調一句:“小婉很生氣。”
鄂國公一聽說顧婉很生氣,急的差點跳腳:“我一定會好好教訓教訓桐之的,嚴懲不貸”
周氏滿意地點點頭,如果不說女兒很生氣的話,只怕他就會不了了之了。她雖是嫡母不假,但有些事情,爲了防止落人口舌,還是讓鄂國公去做更合適。
顧婉並不知道,自己今天中午去了鄂國公府的那一趟,不但是對周氏,還是對傅紅鸞,都算是幫了個大忙。
關於這事,顧婉心裡尚且還存着疑問,於是第二天,便讓人去把傅紅鸞叫了來。
傅紅鸞進來後,面上帶着淡淡的笑意,看不出絲毫異樣。
“王妃叫我來有何事”傅紅鸞行禮之後問道。
“自從你走後,甚爲想念,想叫你來再敘敘舊。”顧婉半開玩笑地說着,讓她坐下。
傅紅鸞聞言笑道:“有勞王妃惦念着我,我心裡可真是開心的很。”
與顧婉相處一段時間後,她也瞭解了她的性子,溫和善良的很,從來都不擺王妃的架子。與她在一起,甚至比和她那些手帕交在一起,來的更爲輕鬆自在。
丫頭上了茶之後,顧婉便沒再拐彎抹角,直接說道:“紅鸞我真沒看錯你。”
傅紅鸞聞言,面色一怔,隨即笑道:“王妃這話是何意是在誇我嗎”
“是啊”,顧婉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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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着看了傅紅鸞一瞬,繼續說道:“昨天在小巷裡,我也在。”
傅紅鸞一聽這話,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昨天在小巷裡,可不就只有她和顧桐之在的嗎她如何也在了
顧婉見她疑惑,便笑着解釋說道:“你別多想,我昨天偶然撞見了顧桐之的秘事,想要跟着過去看個究竟,但誰料,後來竟然遇上了你。”
昨天會遇上她,當初顧婉也覺的挺震驚的。關於害的傅紅鸞差點死去的那個男人,她很難想象,竟然會是顧桐之。
那次見第一面的時候,她對顧桐之雖然沒太深的印象,但也記得,他溫文儒雅,成熟穩重。說不多麼喜歡,但也不討厭。
當得知他竟然就是她口中的那個渣男的時候,顧婉着實震驚了好一番。
傅紅鸞面上的表情僵了一會兒,這才微微笑道:“那倒是真真的巧了呢。”
“當時我還真以爲你又被他幾句花言巧語給騙了呢,可真是氣了好一會兒,差一點就要衝過去罵醒你了。?”顧婉看向她笑道。
真說起來的話,傅紅鸞也算是給了她一個意外之喜。
傅紅鸞但笑不語,既然都已經被她知道了,那她也就沒什麼好隱瞞的了,還不如大大方方都說出來。
“當時估計他也是急了,害怕我真的把事情給捅出來,這才亂了分寸的。還不然以他那謹慎的性子,是不太可能如此放鬆警惕的。”傅紅鸞又接着說道,“我拿了帕子之後,回去就讓人送到了汝陽侯府。”
顧婉見她說起這些話的時候,臉上一片坦蕩,知她是徹底從中走出來了,由衷地爲她感到高興。
“不管怎麼說,你做的很好,那些欺了你的人,絕對不能輕言放過,絕對不能善罷甘休。你饒他們第一次,他們會以爲你好欺負,就會捲土重來第二次。”顧婉抿了一口茶水,勸說道。
這也是她一直堅持的原則,之所以會這樣,也是因爲她以前體驗過。第一次算了,總會有第二次第三次,並且以一次比一次嚴重,到最後讓人堪堪承受不住。
所以,要把一切苗頭全扼殺在萌芽狀態,才能保得平安。
傅紅鸞點點頭,“嗯”了一聲,回道:“我記住了,是王妃提點了我。”
如果沒有顧婉的話,她必定會含恨而死,還是爲一個根本不值得的人去死。
顧婉救活她之後,一直在鼓勵她,讚揚她,這些她全都明白。所以,她對她來說,不僅僅是救活了她的性命,更是給了她新生。
顧婉沒再說話,只笑看着她。
傅紅鸞面色如常,沒有多少波瀾。當昨天下午,把那塊帕子送去侯府的時候,她的心裡,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暢快之感,就像是把這麼多年來,一直壓抑在心裡的不痛快,全都給釋放出來了一樣。
心性善良的她這才明白,原來,報仇是一件如此暢快淋漓的事情。
爲了自己高興,爲了自己能做的更好,哪怕做個惡女,又有什麼關係
傅紅鸞心裡想了很多,喝了半杯茶之後,又再次開口。
“當年,記得我十三歲,元宵之夜,偷偷地溜出來看花燈,但是最後,竟然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她說到這裡,語帶嘲諷地笑了一下。
造化弄人,或許,從那個時候起,就註定了他和她,會有一段孽緣,註定了她會經歷一番磨難。
顧婉相信她的話,大戶人家的女子,平常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出去玩耍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很正常。
她看着她,又聽她繼續說道:“是他出現在了我身邊,幫助了我,把我帶回了家。”
說着這話,傅紅鸞停頓了片刻,之後又繼續說道:“我本來也以爲這事就這麼過去了,不過茫茫人生中的萍水相逢罷了,但誰料,時隔不久,我進香回來的時候,遇到了乞丐糾纏,又是他幫我解了圍。第三次,我是在城外春遊的時候遇到他的。一次是意外,二次是巧合,但三次,那時我便覺的,是上天註定了。”
傅紅鸞沒再繼續說下去,用一聲輕笑,一個搖頭道盡了所有。
顧婉也沒再問,想來就是這樣了,三次或是偶然或是必然的相遇,讓傅紅鸞相信了命運,相信了與他之間的緣分,讓她的芳心暗許,發誓從此生死相依。
只是誰料,多年傾情,換來的是他的情薄如蟬翼,生死關頭,是他一句“不曾相識”。
她如何能不恨如何能不怨
最後,他的惡意欺騙,讓她最後一絲眷戀,也全部煙消雲散了。
又有童鞋說偶家女主很弱。
小婉表示粉冤枉“唰”從身後抽出一根一人高的棍子:誰再說我弱打你沒商量
小婉親媽:女孩紙家家滴要溫油。
小婉:滾好吧,偶滾去碎覺on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