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林氏對沈家樹封爵已經不滿很久了,別說她不滿,就是沈二奎也不滿。
都認爲這爵位應該自家繼承纔對。
他們在沈家莊的時候,就因爲這事去找過沈宏了,覺得沈木棉這樣處理不對,可是這種事情,沈宏也做不了主。
這事只能找沈木棉,這也是爲什麼林氏非要來的原因。
“二嬸,這爵位呢,是王爺和皇上討論過後封下來的,並非我決定的。”
“這樣?”這麼一聽林氏心裡就涼了。
可還是有些不服氣,想到沈木棉如今的地位,就說,“木棉,你,你就不能去和皇上說說麼?家樹還是一個小孩子,他懂什麼呀?又能做啥?”
“二嬸。”沈木棉深知這事情不解釋清楚,二房人指定心有怨言。
其實今日林氏不來找她,等過幾日她也會去找二房人的。
“既然你今日提到這了,那我少不得要和你說說。雖然這次的事情是皇上他們決定的,但我也支持這個決定,所以我定然不會去建議皇上改爵位。”
“木棉……”林氏張口就要說話。
“二嬸,你先別急,聽我說。”
沈木棉擡了擡手,見林氏閉口了,她又道,“青樹和冬樹也都不錯,但是他兩,一學問不深,二兩人一直長在沈家莊,青樹還好些,但是冬樹一直在家中,人太老實見識也有限。家樹比兩位哥哥,勝就勝在年紀小,可以從小培養,再加上他聰明機靈,和太子從小又有同窗之宜,和榮安郡王也能合得來,將來只要他不走下道,有這兩個在,他的爵位就妥妥的,將來混個世襲未必沒有可能。”
“可要是青樹和冬樹當中的一個繼承,和太子榮安郡王的年紀都相差甚遠,不經常在一塊處,感情自然就不會太深。”
“可,可怎麼也是小叔叔啊。”林氏理解不了,覺得有這親戚關係在,怎麼也能照應點啊。
“二嬸,打鐵還得自身硬,不錯,我們都能照應點。若自己沒有真本事,這順安伯的爵位怕是不到三代就會終止。到時候,沈家衆人何去何從?”
“我爲什麼覺得家樹好,就是覺得他機靈,人聰慧,現在在京城生活,等過個十年,見識會和京城的的王孫公子一樣廣闊,希望他能讓伯變成侯甚至變成國公。俗話說,背靠大樹好乘涼,他好,沈家莊的衆人才有好日子過,你可明白?”
沈木棉這些道理,其實林氏並不是很明白。
但是有點她明白,就是自己的兩個兒子,並不能將伯變成侯,也變不成國公。
自己的兒子自己知道,青樹還好些,冬樹就是個悶葫蘆。
“二嬸,要想升爵,就得在朝中擔任職位,爲皇上辦事,立功才行。你覺得青樹冬樹,能在朝中擔任職位麼?”
顯然不能的,冬樹學都沒怎麼上過。
“家樹現在不能,可再等個十年他就能了,十年後他還年輕,可要是讓青樹從頭學十年,他卻不年輕了。年輕纔是家族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