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青稞也是點頭:“我也發現了,而且似乎只能夠站在這裡想清楚才行,之前那些人根本都沒有觸及到建築便消失在原地,所以也不能走進去查探這兩棟建築。”
這究竟是什麼?她只覺得自己距離那真相併不遠,但是就是有着雲霧擋在她的面前,讓她看不真切,這種感覺無疑很是磨人。
不知不覺間竟是一天一夜過去了,他們卻是依舊站在原地沒有動作。
“靠,這玩意兒根本就想不明白,根本就是一模一樣的東西,這怎麼選?除非它變成一個整體還差不多!”
“唉,你這脾氣怎麼還是這麼火爆?這東西若真是這麼簡單的話,還能等着我們來嗎?”
“我看我們不如跟那些人一樣碰運氣隨便找一個進去算了!”
“二分之一的機會,萬一選錯了,那面對的很有可能就是死亡啊!”
……沉浸在思考之中的慕芷璃在聽到那人的抱怨之後只覺得自己一直沒有相同的問題在這一剎那給想通了,那掩蓋的煙霧也是在一刻徹底的消散了去。
之前的自己一直都在想着兩棟建築究竟哪一棟是對的,二選一究竟該選哪一個,實際上這種想法就是一種誤區,爲什麼一直將他們視爲兩個整體?
實際上他們就是一個整體,兩者合二爲一纔是真正的它!如此一來便是可以解釋爲什麼兩者一模一樣,就連破損程度都是一模一樣了!
想到這,青稞的嘴角也是漸漸勾起一絲弧度,原來如此,她知道了!
就當青稞將這一切都想明白的時候,她的身形竟是突兀的在原地消失了,消失的沒有任何前兆,當衆人發現的時候想要抓住青稞已經晚了。
“這是怎麼回事?她怎麼會突然消失了?”在青稞消失之後,那幾個王國的人也是不淡定了。
諸葛清明見了,不由得眼裡露出了一絲笑意,有這樣的一個對手,看來,他要努力了。
若是說青稞是在那殿門前消失的話他們都不意外,但是卻是站在這中心地帶消失的可就有些怪了啊!
他們都與她站在相同的位置,爲何她消失而來他們卻依舊站在這裡?事情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
腦海中不禁浮現出青稞離開時嘴角的那抹略帶深意的笑容,心中不禁出現了一絲擔憂,難不成她已經發現了事情的蹊蹺,或者說她已經破解了這個難題?
“那白衣女子怎的突然消失了?。”
“她之前根本就什麼都沒做啊,怎麼可能消失?”
“或許她已經破解了這難題從而進入殿內了。”男子說出這話的時候心情也是有些沉重,誰都沒想到她竟然能夠率先進入殿內,若是早知道的話怕是他們早就對她下手了!
之前他們也是覺得這白衣女子獨自一人,對他們而言並沒有什麼威脅性,加上又不是隻有他們一個王國之人,若是出手的話對他們的實力定然會有影響,旁邊還有三個國家之人虎視眈眈,出手無疑是不合適的。
可是現在卻是讓她率先進去了!現在的他們還找不到進去的方法,怕是等他們進去的時候裡邊的好處全都被那白衣女子給拿走了!
“那女子究竟是怎麼進去的?靜靜的站在原地就能進去了?”
“這是什麼破玩意兒,根本就找不到進門的方法啊!”這是他們見過的最爲詭異的傳承之地了,以前見到的傳承之地比這種龐大的也有,但是如此詭異的卻是第一次見到。
或許等那白衣女子從裡面出來他們都還沒有找到進去的方法,那也就是說這次他們都是白來了!從青稞進去的方式他們只知道這進去絕對不是走進去,而是必須要掌握到什麼東西才能進去。
在衆人或怨恨或苦惱之時,青稞已經身處殿內了,之前的她只是覺得眼睛一晃不由閉上了眼睛,當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已經處於另一個地方了,看着身後那依舊閉合着的大門,看來她已經進入殿內了。
進入殿內的青稞看着眼前的一切也是微怔,這裡面的面積竟是不比外邊小,然而此處最引得人注意的便是殿中央的那個水池,上面呆着嫋嫋霧氣,讓人看不真切。
青稞不禁朝着前方走去,此時的藥兒也是從藥靈空間中出來了,打量着周圍的一切,當他們走進之後便是發現這水池中竟然都是黑色的液體,而且異常的濃郁,簡直都要成爲膏狀了。
見到這個黑色液體,青稞第一時間便是反應過來這就是死亡山脈黑色植被以及黑色妖獸的原因。
站在這水池的旁邊,青稞便是能夠感受到其中那近乎狂暴的能量,也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物質,竟然有着這麼大的作用。
“這東西的成分很複雜,不過不可否認它也是一件寶貝,你若是能夠在其中修煉的話,我擔保你的身體強度會在短短時間內提高很多,對修煉強龍訣也是很有好處。”藥兒仔細查看一番後便是出聲道
聞言,青稞也是一怔:“我可以進去修煉嗎?”這裡面的能量太過狂暴,而且又是如此濃郁,她進去的話也不知道會不會直接爆體而亡。
藥兒也是知道青稞的擔心,猶豫了片刻道:“這進去的確是有危險性,至於你能不能熬得過去我也不清楚,你自己考慮吧,我不敢保證。”這種狂暴的能量的確是常人所不能承受的,若不是青稞修煉過身體武技的話,她根本連提都不會提。
不過就算是以現在她的體制,下去之後遇到危險的可能性也是極大,畢竟他們只是站在外圍大致的感知,根本就不清楚這裡面的能量有多狂暴。
此時,青稞的目光則是落在了藥兒的身上:“藥兒是不是也可以進去?”要說藥兒可是靈獸,其身體的強度比起自己可要強上不少,加上剛進山脈的時候藥兒便是有着這樣的想法。
藥兒的眼中也是閃過一絲希望,現在的它對力量也是很渴求,主人已經突破到極成境了,而它還依舊處於凌天境巔峰,它也希望能夠早日突破,從而給主人帶來更多的幫助。
藥兒點頭:“藥兒進去的危險性會比你要小上幾分,不過都是需要小心,這進去之後若是你們能夠堅持下來,對你們絕對有着巨大的好處。”
聽到藥兒的話,青稞也是再次將目光轉到那黑色的池水之上,眼神漸漸變得堅定起來,只要有進步的機會她都不會放棄,不論危險不危險,若是不敢冒險的話永遠都不可能有快的進步。
她跟旁人不一樣,她沒有那麼多的時間,所以她只有拼命以最快的速度進步!
“你可做好決定了?”藥兒問道,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支持青稞進去還是不支持,一方面希望青稞能夠獲得進步,一方面又擔心青稞的安危。
青稞點了點頭:“我去!”旋即將目光轉向了藥兒,藥兒也是應道:“我也去”
兩人相對一笑,青稞點頭:“那我們去吧,。”她們無法保證除了他們之外是不是還會有其他人進來,畢竟這個世界一直都不乏聰明人的存在。
青稞與藥兒相視一眼,兩者便是直接跨入了池中,一席白衫瞬間變成了黑色,然而此時的青稞根本不會注意這一點,因爲這一進來她便是發覺那狂暴的能量正順着她的毛孔朝體內蔓延而去,霎時身體便是變得滾燙起來。
那種感覺就好像身處於火堆中一般,讓人有種想要快速逃離的感覺,相比於她的狀況,藥兒則是要好上幾分,不過依舊可以看到那從它頭頂冒出的白煙。
青稞深吸一口氣,遏制住那想要逃離的身體,在意志的作用下生生的坐了下去!這個身體便是進入了其中,表面皮膚在第一時間就變成了紅色,滾燙的猶如炙鐵一般。
逼着自己忽略這番感覺,腦海中想着她即將要面臨的一切,想着她對實力的渴望進入了修煉狀態中,強龍遨天訣也是使用起來,只是在使用之後只有她的雙手感覺好一些,除此之外其他的地方都是難以忍受的疼痛。
漸漸的,其身體表面上都是出現了一個個血泡,疼痛難忍,那種感覺甚至比洗筋伐髓還要痛苦,青稞緊抿着雙脣,那因疼痛而產生的汗珠使得她看起來像剛從水中出來一般。
那黑色的能量在進入其體內之後竟是與靈力產生了衝突,一白一黑兩股能量相互對峙着,誰也不肯讓誰,身體內部變成了一個戰場,青稞試圖去控制自己的天力,讓其不反抗,但是此時的靈力卻彷彿不是她的了一般,根本不管用。
加上還要忍受那非人的劇痛,體表的一個個血泡都在沸騰,她也是放棄了對體內的控制,任由他們兩者的對抗,而在兩者對峙的情況下受損的自然是慕芷璃的身體了。
那堅韌的經脈在兩者的碰撞之下生生斷開,天力更是紊亂起來,鮮紅的血液自青稞的嘴角流淌而出,在這種情況下連昏迷都是一種奢望,青稞現在的精神無比清醒,對於那痛苦感知也是異常清晰。
在這種即時是男人也無法忍受的劇痛之下,青稞卻是連哼都不曾哼一聲,不論這痛苦有多麼的巨大,她的眼神依舊堅定,她一定要成功,絕對不允許在這裡失敗!
在這種狀態下充分體會到了度日如年的感覺,青稞只覺得每一分鐘都是那麼的難熬,時間便是在這種煎熬中度過,不過即使情況再糟糕她都沒有升起退卻的心思。
藥兒也是在吸收着這黑池中的能量,體表也是變得鮮紅,如同快被烤熟一般,不過它也是一樣沒有哼哼,只是靜靜的呆在其中……
在青稞進行修煉的時候,殿外聚集的人越來越多,不少人也是聞風趕了過來,不過大家都是被困在了殿外,找不到入門之法,但其實在場之人並非沒有人想通關鍵,只是他們依舊無法進來,只因這殿內已經有人了!
若是青稞無法通過考驗的話,那些人便是會進來了,只是這一切的主角此時卻是渾然不覺的進行着修煉。
青稞體內的靈力此時已經漸漸被消耗完了,畢竟在這黑池之中的黑色能量遠比她體內的靈力要龐大的多,當這靈力消耗完之後那些黑色能量便是沒有任何阻礙的進入體內,修復着那被破壞的經脈。
經脈緩緩的被修復,不過青稞卻是注意到這被修復的經脈比以前似乎更加堅韌了一些,其上面帶着淺淺的黑色,顯然便是那黑色能量了。
當所有的經脈被修復好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三日,之後那黑色能量便是開始對青稞的表皮肌膚進行改造了,青稞能夠感受到自己的骨骼肌肉正在一點點的增強,身體的力量在這番改造之下變得愈發強大起來。
在黑池中呆久之後,青稞的抵抗力也是好了很多,雖然依舊疼痛難忍,但是比起剛進來的時候則是要好了太多,不得不承認人的抵抗力卻是很神奇。
而隨着其身體強度的增強,那痛苦也是越來越輕,待其徹底習慣的時候便是她從池中出來之日。
此時,外面的景象根本影響不了兩人,
而在這段時間裡,青稞,在殿外的時候靈識是無法感知殿內的一切的,但是當他身處殿中的時候卻是能夠感知殿外的一切,因而也是知道此時殿外究竟聚集了多少人。
若是他們進來了的話,那定然也是巨大的麻煩,只是隱隱間她覺得他們應該是進不來的,這麼多人之中不可能沒有人想到這兩棟建築的關鍵,這雖然很難,但不可能只有好一個人想到,然而現在除了她一人之外卻是沒有其他人進來,這就證明了一個問題。
這傳承之地難道只允許找到蹊蹺的第一人進來?越是往這方面想青稞兒也是覺得這種可能性越大,當初建造這傳承之地的大能倒也是一個脾氣與衆不同之人。
又三天後,那一直寂靜中的黑池突然傳來的暴動,下一刻青稞便是睜開了眼,原本那極爲恐怖的黑色液體對於現在的她而言卻是沒有絲毫的威脅性,緩緩從其中走了出來,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衫。
就在青稞出來後不久,藥兒也是跟着出來了,而那黑池中原本近乎膏狀的液體此時則是變得稀釋了不少,這自然是1青稞與藥兒的功勞了。
若是仔細打量的話便是能夠發現青稞與藥兒的轉變,此時的青稞容貌不變,但是其肌膚更加凝實了,雖然看不出來但是她自己卻是很清楚現在的力量早已不是當初可比,眼神比起當初更加銳利了幾分,隱隱間閃爍的光芒讓人不敢小覷。
青稞的變化並不是很明顯,但是藥兒就明顯多了。原本他們以爲藥在吸收了這黑色能量之後身體會變成黑色,畢竟外界的那些魔獸可都是變成了黑色,但是藥兒的皮色依舊是白色,甚至與其以前更加明亮了幾分。
而且身高一下子又長了五公分之多,身材也更加健壯,,健碩的身軀,無一不顯示着它現在所擁有的強大力量,看着藥兒那流線型的美男子線條讓人不禁感慨着簡直是上帝的傑作,而藥兒的眼中也是隱隱染上了一絲血紅色。
多了幾分嗜血的氣息,同時更是從其身體上散發出一種強悍的氣息,竟是如同洪荒靈獸一般,那氣息也是在這番過程中提高了幾分。
不得不說,在這六天的時間裡他們的進步都是巨大的,藥兒的進步比青稞還要大上一些,這也是取決於他們本體的不同。
將這最爲引人注意的黑池給瞭解一番之後,青稞便是打量起大殿的周圍起來,這一打量又一個問題出現了,這大殿似乎就這麼一塊,兩邊竟是沒有去路,而在這裡除了那黑池之外便是還有這一個巨大的雕像。
青稞很確定在她進入黑池只見並沒有見過這座雕像,否則的話她一定會先注意到這雕像而不是那黑池,那麼這雕像是在她進入黑池之後出現的嗎?
“藥兒,這雕像是什麼時候出現的?我記得我們剛來的時候並沒有這座雕像的存在啊!”青稞不由出聲問道,她進入黑池的方向正好與這雕像是相反的,根本看不到,因而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聽到青稞的話,藥兒也是將視線轉到了雕像上,這雕像好像突兀的出現在這裡,又好像一直就在這裡一般,給人一種很奇特的感受。
“前幾天這雕像也沒有出現,它應該是在你們從黑池中出來之後出現的!”之前他們二人的注意力都是集中在他們的變化上,並沒有關注這大殿,所以在他們不注意的時候這雕像便是悄然出現了。
“哦?”青稞眉角微微挑起:“如此說來,這雕像便是有貓膩了。”若是無用的東西顯然不可能突然出現的,加上它的出現悄無聲息,就連他們都無法發現,更是證明這雕像的特別了。
藥兒也是點了點頭:“應該是這樣不錯。”在他們吸收黑池能量的這些日子裡,她便是將這大殿好好打量了一番,連一個小細節都沒有放過,卻是依舊找不到任何的特殊之處。
她可不相信在這主殿之中只有這麼一個黑池,若真是如此的話倒是枉費了傳承之地主人的這番精心設計,要說這黑池的確是很珍貴不錯,但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承受的了的。
對於大多數人而言,即使知道這黑池對自身很有好處卻也只能幹看着,以他們的體質進去怕是直接就被撐爆了,就連青稞也是堪堪渡過的。
青稞打量起這座體積很是龐大的雕像起來,這是一個極具威嚴的強者,青稞看到的第一眼便是有這種感覺,他就是傳承之地的主人錯不了!
年紀約莫四十歲,當然其年紀肯定不止四十歲了,只是因爲修爲的緣故看起來顯得很是年輕,雖然年紀不小,但是卻依舊擁有着難以言喻的魅力,與自己父親不同的是這位大能的模樣之中帶着一絲邪氣。
這倒是與這建築的浩然正氣有些相悖,不過細細一想便是覺得正常,從這死亡山脈的特殊植被以及魔獸的變異便是能夠看出來了。
看到他的時候青稞卻是不由想到了雲尊鴻,第一次見到雲尊鴻的時候她也覺得這個男子很是邪魅和冰冷……
這座雕像雕刻的栩栩如生,仿若真人一般,連那細微的面部表情以及眼底的鋒芒都顯得一清二楚,那是一種睿智的光芒,從其中亦是能夠感受到一種肆意,彷彿世界的一切對他都造不成任何威脅。
光是看着這座雕像,青稞便是對這位大能產生了敬仰的情緒,一座雕塑便是能夠讓人產生這樣的情緒更何況是本人?
青稞緩緩走到雕塑的面前,雙目澄澈的看着她,下一刻她便是彎下腰去,恭敬的對着其雕像行了一禮。
“晚輩見過前輩,唐突進入殿中叨擾之處還望前輩見諒。”青稞恭敬道,她倒是沒有其他的想法,只是自己進去他的地方,還從中得到了好處,見到他的時候自然要恭敬幾分,即使這只是一座雕像,至少心裡能夠過意的去一些。
然而,當青稞說完這句話之後,大殿之中便是傳出了另一個聲音。『“你這小輩倒是守禮的很。”
聲音出現的很是突兀,聽到這話,青稞不由朝着周圍看去,倒是沒有什麼懼怕或者疑惑的情緒,當初的自己的父親也是如此,即使人已經不再了,卻依舊有着一絲殘念。
正所謂一回生二回熟,對此早就有了準備,不過四周並沒有出現這前輩的身影啊!
“呵呵,不用看了,我就在你的面前。”青稞的反應引來了此人的一陣輕笑,其語氣也是輕鬆了幾分。
聞言,青稞不由轉過頭來,下一刻她卻是猛然發現那座雕像仿若活過來了一般,那眼中帶有靈活的光芒,而其嘴巴在動!
“不用驚訝,其實不過是我的殘念封印在這座雕塑之中罷了,你叫胡青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