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是傍晚,夕陽西下,胡青稞瞄了那橘紅色落日一眼,隨意找了間酒樓歇腳。
幾天大戰,胡青稞感悟了很多,連忙閉眼修煉起來,白天戰鬥的情景如電影一樣在腦海裡播放,她全然沒注意到自己周身已經起了濃霧,進入了一個奇妙的世界。
由於藥兒入劍,她直接跨過天玄二界,到達了天玄三界,可是級別不穩,等級又重新落了回去,變成了天玄二級,身上的傷經過了治療但了要三天才能好,現在她的實力只能和普通天玄一界相提並論。
這讓胡青稞不得不鬱悶,任誰無緣無故掉了幾個等級都會心裡不爽,她眉頭一動,好似捕捉到些什麼,接着,重重的敲門聲打破了一切。
“誰?”被人打斷修煉,胡青稞的心裡浮起煩躁之感,用力的打開門,卻見酒樓小二戰戰兢兢的盯着她,囁嚅的開口:“公......公子,有人找你!”
胡青稞目光一轉,看向了小二身後的男子,只見他俊朗的臉龐上寫滿了不耐,一雙琥珀色的瞳仁裡充斥着倨傲,他一把將面前礙手礙腳的小二拉開,盯着陸狂顏道:“你就是青雲?我是景樂揚,今晚沒地方住了,你的房間借我住一夜。”
那語氣,不似哀求,完完全全的施捨模樣,胡青稞挑眉冷笑:“憑什麼?”
景樂揚十分不滿胡青稞的態度,想他堂堂小太子的身份,誰敢不尊重他?他抽出一張晶卡,遞了過去,道:“晶卡里有五千個墨玉,足夠你住一個月了,你把這間房讓給我,這張晶卡就是你的了。”
胡青稞目光盯着那晶卡,半晌,輕蔑一笑,丟出一句話,“嘭――”地將門關上:“我最不缺的就是錢!”“喂,喂,開門!”景樂揚狠狠的踹了一下牆壁,卻把自己的腳都踢痛了,他還沒見過這麼油鹽不進的人,目光一瞥,瞥到努力憋笑,抖動雙肩的小二,頓時冷冷的一瞪,怒罵道:“看什麼看?還不趕緊滾?”
小二立刻唯唯諾諾的退下,他可不想丟掉自己的性命,腳步沒移動幾步,就聽到景樂揚暴躁的聲音傳入耳朵裡:“該死的青雲,你給我開門。”頓時,不敢再聽,逃一般的加快了腳步離開了。
“青雲,你給我開門,再不開門,我就......”景樂揚一時沒音了,他總不能殺了人家吧,說不出威脅的話來,他只能望着門乾瞪眼,一般埋怨自己的運氣怎麼這麼差,要不是他要去神獸學院讀書,路過明月鎮,正好沒房間了,他纔不會找到這個油鹽不進的傢伙這裡來。
難道自己真的要睡樹林?不要啊,若是白天尚可,晚上的時候,樹林會出現許多獵食的魔獸,到時候自己被盯上了,可是連骨頭都不剩了。
“喂,青雲,我跟你打個商量,你出來。”景樂揚的語氣軟了一些,他可不想跟乞丐似的在門口蹲着,要是傳了出去,他這個地天國的太子還要不要活了?
胡青稞心神一動,將門拉開,淡淡的問道:“想說什麼?”
景樂揚憤憤的瞪了她一眼,纔開口說道:“你也是要去神獸學院的吧!既然是去神獸學院,那咱兩剛好做個伴怎樣?”
見胡青稞要說話,景樂揚連忙提前開口道:“你先不要拒絕,雖然我們都被神獸大學給那錄取了,可別以爲這樣就是神獸大學的學生了,可不是那麼簡單的,光是選拔測試就很困難,一個人根本無力辦到,再說,進了學院之後,學院裡的學生可以隨便打劫,我有玄天三界實力,到時候可以幫助你,免得你一個玄天一界的一到被搶光光,連活路都沒有。”
“這樣啊――”胡青稞彷彿在思索之中,景樂揚卻已經跳了起來,大聲說道:“我這麼誠心,你要是還不願意,我可就走人了。”
一會兒,胡青稞點點頭,道:“那好吧,進來!”景樂揚看上去也不壞,只是有些公子哥的脾氣而已,能跟他同行,可以省去很多麻煩,最重要的是,可以掩飾自己的身份。
聽到胡青稞的話,景樂揚扯出一絲笑容,揚高下巴,無不得意的說道:“就知道你會答應的,有我護航,誰不願意?”
胡青稞的額頭上滑下三根黑線,摸摸鼻子,不再理會,看了看房間裡唯一的一張牀,說道:“你睡吧,我修煉!”
景樂揚哼哼兩聲,給了胡青稞一個算你識相的表情,爬上牀去睡了,胡青稞再次盤腿坐下,試圖進入方纔奇妙的感覺之中,才發現已經無法再進入那種境界裡,頓時,心裡生出一股沮喪,無奈放棄,倚在桌子上發呆。
房間裡陷入了沉默之中,身後景樂揚悶然出聲:“喂,你不要裝的那麼可憐來打動本少的同情心,本少一個人睡慣了,可不會讓你上牀來。”
坐在椅子上的胡青稞險些一個踉蹌,從椅子上滾下來,她翻翻白眼,不說話。
又是一會兒沉默,景樂揚再次出聲,聽上去彷彿咬牙切齒一般:“喂,青雲,你上來睡吧,本太。。。本少心好,快上來,再不上來本少可要後悔了。”那不情不願的語氣叫某人十分汗顏。胡青稞一動不動繼續沉默,景樂揚的眼眸沉了沉,從牀上跳下來,走向胡青稞,大手將胡青稞一拎,疑惑的說:“怎麼這麼輕?你是不是男人啊?”
“......”胡青稞無語,掙扎着,掙脫他的手:“不要碰我。”
景樂揚絲毫不知錯,繼續將她的手一拉,拉到牀上按下,說道:“睡!可惡的,少爺我好心,肯紆尊降貴跟你一起睡,我都很勉強了,你有什麼不願意的?”
“......”
景樂揚抱着胡中的腰肢,捏了捏,不經意的說着:“青雲,你真不像個男人,這麼瘦,這麼輕,實力也不怎麼樣,肯定經常被人欺負,以後,你跟着我,我罩着你,不會讓你被別人欺負的。”
“誰要你罩着。”胡青稞瞪了某個自戀的男人,努力的扯下扒在自己腰上的大手,從乾坤袋裡又取出一牀被子,往中間一攔,道:“我也不喜歡跟別人睡,不許越界。”
“你別不好意思,我說真的,我別的優點沒有,最大的優點就是善良,唉,這......”景樂揚話說了一半,卻見一牀被子砸下,心裡鬱悶極了,他這是.....被人嫌棄了?!
好像真的被人嫌棄了,景樂揚一邊罵胡青稞不知好歹,一邊轉過身去,呼呼大睡起來。
一夜無話,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
才睜開眼睛,門倏地被踹開,某人端着早飯進來,看了那不經踢的門一眼,說:“破門不結實......唉,青雲,你醒了?剛好我把早飯端來了,你洗洗去。”
胡中愕然,才一夜,她跟景樂揚有那麼熟?不過,她很快釋然,景樂揚那個自來熟,做出這樣的事不足爲奇了。
吃過之後,胡青稞重新上路,只是這一次,身旁多了一人,那就是自得自樂哼着小歌兒銜着小草感覺像流氓一樣流裡流氣絲毫不符合貴族形象的地天國太子,景樂揚。
兩人一路順利的到了神獸之都,胡青稞踩在又厚又高的石板上,感覺自己來到了一座古城東邊的祥龍山頂“那就是神獸學院,怎麼樣,好看吧!”景樂揚得意洋洋的說着,十分自豪,活像神獸學院是他家一樣,胡青稞忍不住開口打擊:“知道又如何?跟你有關係麼?”
“當然有關係了,因爲不久我就會是其中一員,馬上,我景樂揚的天才之名就會從這裡飄揚出去,傳遍大陸。到時地天國,看還有誰說我是不學無術,哼”景樂揚自顧自的說着,幻想着美好的未來,渾然不覺胡青稞已經丟下他,自己向東山走了。
“喂喂,該死的青雲,你又丟下我。”景樂揚大喊着,看見胡中頭也不回,氣憤的揮了揮拳,大步跟上去,真是的,走那麼快,也不怕被人勒索。
剛到山腳,胡青稞的腳步頓住,目光淡淡的盯着眼前的牌子,只見上面寫着小字,道:原地呆三天,接受考驗。
景樂揚湊上頭來,看了一眼,立刻大叫起來,瞥了這怪異的山嶺一眼,道:“不是吧,又要露宿?我討厭露宿。”
“你可以直接放棄!”胡青稞睨了他一眼,找了地方歇下,看來神獸學院的考覈看來沒那麼和善啊!景樂揚不再說話,和胡青稞一起坐下來修煉,不知不覺一天又過,已是夜晚。
山嶺上各種動物的咆哮聲傳出來,格外滲人,景樂揚緊張的搓了搓手,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放鬆警惕,然而,他這麼一警戒就警戒到了半夜,胡青稞瞥了昏昏欲睡的景樂揚一眼,道:“我來守夜吧,你去睡吧!”
景樂揚搖搖頭,硬着脖子搖頭:“不行,你那麼弱,要是危險來了,肯定應付不了。”
於是,撐着眼皮子的他,一直坐到了天明,一天過去了,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第二天,又坐了一天,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第三天,又坐了大半天,一夜過去,快要破曉的時候,景樂揚終是大叫起來,忿忿埋怨道:“神獸學院的人不是在耍我們吧!”
話才說完,一根樹藤就纏住了他的腳,將他猛地一拖,就要拖進不遠處的山洞裡,胡青稞白天睡覺,倒是休息得很好,眼明手快的拔出雪靈劍一砍,將那樹藤砍爲了兩半。
景樂揚跳起來,抽出貼身寶劍,就是一陣狂劈,一邊劈一邊罵:“敢偷襲本太子,你大爺的,不要命了。”
砍到沒力氣,不得不靜下來的時候,他猛地轉過頭,便看見胡青稞淺笑戲謔的臉龐,呆愣數秒,低頭,瞧了瞧幾近粉末的藤蔓,臉上露出大窘的表情,該死的,他怎麼會做出這麼丟臉的事情來?
“別發愣,來了!”胡青稞收斂笑意,提醒着,拔出劍來,四處張望着。
“什麼來了?”景樂揚的話剛說出來半秒,天空中一羣血蝙蝠撲扇着翅膀飛過來,綠油油的眼瞳如同螢火蟲一般照耀着還未亮的天空,尖利的牙齒幾乎可以看見森白色光芒。
“大圓滿靈獸血蝙蝠?這才第一關,要不要這麼刺激?”景樂揚大喊大叫着,手上的動作不敢慢半分,一道又一道虹光劍氣將血蝙蝠擊落。
“大圓滿靈獸血蝙蝠,防禦力和攻擊力可以媲美聖獸,不能攻擊它的身體,刺它的眼睛。”胡青稞清越的說出一段話來,這一段魔獸資料是她從謬一天給她的書卷上看來的,其中不少藥方裡都有血蝙蝠的血液這一項,所以對血蝙蝠的瞭解,她很深刻。
兩人相互配合着,很快便將血蝙蝠清除了個乾淨,景樂揚喘了一口氣,將沾滿血液的劍擦乾淨,讚賞的說道:“青雲,幹得好,沒想到我以前小看你了,不錯不錯。”胡青稞沒心思理會他,往前走了兩步,發現木牌上的字已經改變了:測試第一關,考驗耐心、毅力、警覺力,恭喜通過!看到最後四個字,胡青稞鬆了一口氣,臉色微微露出一絲笑容,心裡也更加覺得神獸大學不簡單。
聽說每次的放逐戰場的學生不必參加新進校學生的測試,看來,從她們這一批不同了,可是,她並不怕。所謂真金不怕火煉。
“嘿嘿,過了,這麼簡單?本少真是太厲害了。”景樂揚神采飛揚,自我感覺尤其良好,看到胡青稞鄙視的神色,他繼續笑,搭上胡青稞的肩膀:“不要吃醋,雖然你不比少爺我這種大大的天才,但也是常人難得一見的小小天才了。”
胡青稞拍掉他的手,將血蝙蝠的血液收集起來,才繼續朝神獸大學進發。路上碰到很多上山的學生。
聽說,半年前,五公主因爲凌蕭蕭加入神獸大學的,南神國,五公主沈茵茵,爲了什麼人,,下山來了!說起這個五公主,很多人臉色都會變。五公主大名鼎鼎,別誤會,這個大名鼎鼎,可不是什麼好事。她根本就是個煞星,嬌蠻任性,殘忍冷酷,無理取鬧,最讓人不寒而慄的是,她擅長使毒,實力也不弱,又深受當今皇上的寵愛。遇上她,就是倒黴的象徵。而神獸大學,就在南神國的境內,怎麼地,也得給南神國皇室的面子。
混沌世界,四大國,就是南神,北地,西驢,東牛。四大國。
這個五公主怎麼會想下山來的?來找東西還是什麼?怎麼會這麼湊巧就在他們上山的的時候?瞭解五公主的人,就會知道。這根本不是湊巧。而是這個公主無聊特意找這個時間,來找新學生消遣的!
“唉,,見到五公主就繞道走。誰碰到,誰碰到誰倒黴吧”知道的新生,都不想的廢在了這個五毒公主身上。是的,這個公主還有個稱號,那就是五毒公主。。
胡青稞和景樂揚到沒往心裡去,一直往山上走着,突然,這個時候冷眼看着前面一華服的少女笑的前俯後仰,肆無忌憚,而她的腳邊是一個神獸學院的的新生在痛苦的滾來滾去。華服少女的身後站着幾個也穿着不凡的少男少女,都對地上翻滾的人指指點點的嗤笑着。
“很痛苦麼?那你求我啊,跪下來求我,我就給你解毒。”那華服的少女哈哈大笑着,囂張至極“求我啊,跪下來求我!”那個少女張狂的大笑着。
“做夢!”在地上痛苦的滾來滾去的人,是一個長相很清秀的少年,即使他痛的無法站立了,但是卻依舊不屈不撓的從牙縫裡擠出來兩個字。
“喲,有骨氣嘛。”那少女臉上露出了狠虐的笑容,伸出腳釋放戰氣,就要狠狠一腳踩在那清秀少年的背上。這一腳下去,少年的骨頭必然會被踩斷。少女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的年齡,卻是這般的狠毒!
下一刻,沒有少女預想中骨頭斷裂的脆響。而是她被一股忽然而至的大力掀飛,整個人直接跌倒在了地上。她身後的一羣少男少女怔住了,事情太過突然,他們都沒回過神來出手去扶她。
“大膽,放肆,誰在偷襲本公主!不想活了啊!”少女跌倒在地上,立刻破口大罵起來,“你們都是死人啊,不知道來扶本公主啊!”
是的,這個刁蠻殘忍的華服少女,正是當今的五公主,沈茵茵,正確的說,應該是神茵茵,因爲對神的敬仰,南神,神姓,通用沈姓。而她身後的這羣少男少女,都是她的跟班,是朝中的那些貴族的後裔。
被五公主這樣喝罵了以後,那些少男少女們都七手八腳的趕緊去扶她起來。她卻是猛然打開這些人的手,自己爬了起來,然後惡狠狠的看向敢對她出手的人。
這個時候胡青稞和景樂揚正在將那個中毒的少年扶起來。
“你沒事吧?”景樂揚皺眉問道。
“你說我這樣會不會沒事?”清秀的少年這個時候還有心思開玩笑,擠出了個笑容,吃力的回答。
胡青稞轉頭冷冷的看向那正在惡狠狠看着她的華服少女,衝她伸出手道:“解藥拿來。”“解藥?哈哈,本公主下毒,從來不會有解藥。”五公主打量着這個敢衝她出手的少年,一看就是女扮男裝。很明顯,對方不知道她的身份嘛,居然敢這樣對自己說話。這張臉長的倒是很不錯,看着就礙眼,一會毀她容好了。
“千草膏而已,會沒解藥,你是弱智麼?”胡青稞冷笑出聲,一語道破了沈茵茵下的什麼毒。在五公主有些驚愕的眼神中,胡青稞已經動了。五公主身後的一羣人驚叫一聲。
“護駕――啊――!”話剛喊出來,還沒來得及出手,就已經被胡青稞擊飛。
沈茵茵驚愕不已,心想,沒想到新生這麼厲害,不如叫柯受良大哥來好了,剛想抵抗,就被胡中繞到了她的身後,一腳踢在了她的後膝蓋窩,整個人就那麼猝不及防的跪了下去。下一刻,胡青稞已經在她的身上搜出來一個袋子,準確的從裡面找出了一個瓷瓶,扔給了景樂揚。
“給他服下,一顆就行。”胡青稞扔過去後沉聲說道。
清秀少年服下瓷瓶中的紅色藥丸後,渾身的劇痛就那麼瞬間止住了。臉色也漸漸的恢復了常色。
“大膽賤民,你知道她是誰麼?你膽敢對公主出手!”一個被胡青稞打的趴在地上的少年終於吃力的爬了起來,爬起來後就衝胡青稞大罵起來,“公主回去稟告皇上,必然誅你九族!”胡青稞淡淡瞥了眼叫囂的少年,一言不發。不動聲色的從沈茵茵的那個袋子裡找出來一個瓷瓶,倒出一個藥丸,再從另外個瓷瓶倒出個藥丸,將兩個藥丸揉搓在一起。快速的做完這一切,才轉頭看着那少年。胡青稞的這個動作,只有五公主看到了。將兩個藥丸揉合在一起,會有什麼效果?
“帥哥,你長的真好看。玉樹臨風,簡直就是一枝花。我都不禁爲你的風姿所迷倒了。作爲一個迷倒萬千少女的美男子,應該有一口漂亮的白牙。來,啊――我看看你的牙齒白不白?”胡青稞笑靨如花,語氣真誠,眼神熱烈的衝那個叫囂的少年說道。那崇拜的樣子,好像真有那麼回事一樣。只有景樂揚聽着這些話,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各種經驗證明,胡青稞的越燦爛,話說的越好聽,對方的下場就越慘!
那少年顯然沒有聽過這樣恭維的話,一時間暈了頭,居然很配合的張嘴露出了個笑容。
好!就是這麼一瞬間!胡青稞眼疾手快的將手裡的藥丸彈進了少年的嘴裡。
下一刻……
叢林中發出殺豬般的嚎叫聲,直衝雲霄,簡直震的地面都要抖三抖了。
衆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在地上安全沒有形象滾來滾去的少年。他那殺豬般的叫聲,那一臉的眼淚鼻涕,還有拿頭死命撞地上的架勢,都看的衆人心有餘悸。此時的少年哪裡還有之前風度翩翩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