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千機令?還能號召全天機閣?”容心璃聞言都震驚不已。
頓時還有一種,早就被堯隱盯上,如今終於入他精心佈置的情網中的覺悟!
“嗯,我說過,不會讓人再隨便欺負你,自然得表現點誠意出來!”堯隱頷首,看容心璃的眸光幾乎滴出水來。
而相思夫人嘴巴幾乎氣歪!
其實,在堯隱當“天機閣”的政之前,“天機閣”是沒有什麼“千機令”的!
是後來,她爲了當堯隱的家,做“天機閣”的主,所以提議再出一個“千機令”。
美其名曰,是爲堯隱着想。
理由是:前閣主姬妾太多,導致這些姬妾孃家延伸出的各部分權,然後各自爲政的情況嚴重,“天機閣”內一盤散沙。
所以,她提議,出這麼一枚令牌。
以後,就只掌握在當家主母的手上。
對“天機閣”的支配權利相當於閣主,只是還在閣主之下!
唯一不能改變的,就是閣主的決定!
這個提議在長老會一致通過決策!
但是,她本來這塊令牌會暫由她保管。
她覺得,堯隱並未娶親,以她的身份,便是“天機閣”當家主母的不二人選。
原來沒有這令牌,很多人都不敢違抗她。
有這令牌,只是爲了更彰顯自己的地位!
且她也得償所願,堯隱讓人打造了這令牌,在閣內宣佈之後,就送交到了她手裡!
就是此時此刻,她還以爲令牌在她屋內。
究竟是何時,這令牌到了容心璃手裡?
相思夫人一時間驚慌不已,想着堯隱做到這一步,不給她一點顏面的目的爲何?
難道……
不不會的!
嬌雪還昏迷不醒,主要知情人都已經被滅口。
堯隱是不可能知道的!
在堯隱沒有直接跟她撕破臉之前,她絕對不能自亂陣腳。
心思鬥轉間,相思夫人眼圈一紅,卻是白着臉後退了幾步,跌在了身後婢女的懷裡。
“好好,很好,你翅膀硬了,姨母是真的管不得你了!以後,以後也不管你了!”相思夫人流着淚,傷心欲絕的說道。
堯隱眸光微動:“如果少爲堯兒操心些,姨母的日子如果能夠過的更順心的話,堯兒倒是希望姨母卸下這份負擔。姨母爲堯兒所造的業,堯兒也快受不起了!”
這話說的聽來是感激,可是在相思夫人眼底卻反射出了驚愕。
相思夫人幾乎可以肯定,堯隱是知道了什麼……
可是,怎麼可能?
他是怎麼知道的?他又知道多少?
不,她一定得想辦法控制局面!
所以,她現在不能和堯隱硬碰硬。
也就是說,眼前的小丫頭她暫時也不能動了!
“你,好好,隨你高興吧,姨母不管你娶誰了,你想娶誰便娶誰……”相思夫人哽咽着聲音,隨後掩着面對身邊的婢女吩咐,“姨母這就走,不礙着你們的眼!”
本以爲,堯隱椅子都已經搬來,多少會挽留她一句。
然後,她就暫且喝下一杯長輩茶,穩住自己長輩的地位。
可是,堯隱並沒有挽留。
相思夫人氣得肺都幾乎要炸了,可是自己都說要走了,自然不能厚着臉皮回去。
而更可氣的是,這個堯隱要娶的丫頭,她萬分不滿意!
也不知道在這個時候出來做個和事老,緩和一下關係。
壓着一肚子的怒火,相思夫人終究是走出了大殿。
容心璃只是單手把玩着那塊不同凡響的令牌,心底有很多疑問。
但看堯隱與這個惡毒的婦人反目成仇了,倒是鬆了口氣。
這至少證明,這二人並非一丘之貉。
固然她覺得,堯隱坐上目前的位置手裡不可能一點血腥也不沾。
但她也清楚,成王敗寇是時代發展更替的必然手段。
而那位古人以嬰孩做藥引,維持自己的美貌,就太惡毒了!
貓大人既然排斥她,而不排斥堯隱,就更說明了兩者的差距。
“令牌你收好了,以後,你便是這閣裡的主人,沒有人敢不聽你的!”堯隱這時說道。
容心璃聞言挑眉:“沒有人敢不聽我的嗎?”
如果在相思夫人進殿之前容心璃敢問這話,周圍“天機閣”衆徒都想問她是不是出門沒有帶腦子?
可是,經歷了剛纔的變故。
幾乎所有人都覺得,堯隱肯定會給肯定答案!
只見堯隱莞爾一笑,朝容心璃伸出手,微彎了腰,儼然一副恭迎女王的架勢。
容心璃勾脣一笑,將手遞到堯隱手心。
隨後,與他一同走向那最高位!
不是她想通了,真要當什麼女王。
而是她知道,眼前這個男的用他的陰謀詭計以及狂熱霸道將她逼到了這個位置。
她就是不爲了自己,爲了家人考慮,她也退無可退了!
她知道,今日之後,自己有“天機閣”無上的權利,同時也面臨“天機閣”內那位夫人的算計迫害。
好比後宮之中,就是皇帝不允許不希望,但是後宮妃子們就不互相算計謀害了嗎?
答案是肯定不可能的!
這階梯不長,但是容心琉卻覺得走了很久。
最終,到達頂端的位置。
堯隱溫柔的握住她的手,與她並排而坐!
“恭賀閣主、閣主夫人新婚之喜!”
“恭祝閣主、閣主夫人百年好合,永結同心!”
階梯下,臣服的“天機閣”衆下屬們高喊着祝福的話。
一字一句彷彿擂鼓,撞擊着容心璃的心房。
以最震撼的方式提醒她,她嫁了!在名義上,她已經是堯隱是喬玥是哥舒堯的女人了!
容心璃原來平靜的心突然又亂了!
忍不住回了頭,便對上堯隱如舊的眸光。
她不知道將來會如何,至少現在,他眼裡都是自己,真真切切的,沒有辜負!
接受過“天機閣”一衆下屬的朝拜後,堯隱就帶着容心璃從階梯下去。
來時的大殿外,早已備好八騎車輦。
容心璃望着車輦,不禁疑惑:“這還要去哪裡?已經子夜了吧!”她可不想知道,哪兒還有一場婚禮等着自己。
就是一天同時嫁“兩回”,除了自己,她想她再沒有聽過第二個人了!
“的確不早了,所以咱們這是去寢樓休息!”堯隱說。
“什麼寢樓?”容心璃一聽着,驚的差點跳起來,頓時就防備的看向喬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