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應該拽掉你的領帶……”
向暖咬着嘴脣,低下頭小聲咕噥。她不想讓秦遠看到她嫉妒的樣子,那一定很醜陋。
只是一條領帶,鈕釦開了幾釐米,而已,這個男人的性感指數卻飆升了那麼多。
向暖不想承認的,但她確實有些吃醋。
這個男人是屬於她的好嗎?怎麼可以讓別的女人覬覦!
“沒關係,我很少這樣打扮,不過感覺還不錯。”秦遠的手搭在向暖放在桌面的手上,他的手很大,可以把向暖的手完完全全地包裹住,一點縫隙都沒有露出來。向暖擡頭,就看到秦遠對她眨了下眼睛,“能看到秦夫人吃醋的樣子,也是不虛此行了。”
他的表情很淡,但眼眸卻含着笑,寵溺地看着向暖。
那樣子,就好像自己的小心思完全被看穿了一樣,向暖臉一紅,卻不肯認輸,反倒瞪了秦遠一眼,“這都怪某人招蜂引蝶!”
“某人”聞言笑得更燦爛了,“謝謝秦夫人誇獎。”
他笑得沒個正經的,但張口閉口的全是秦夫人,向暖就是想要生氣都氣不起來。她看着秦遠,繃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笑起來,“你怎麼也這麼嘴貧呢。”
“只對你這樣。”
秦遠衝着向暖笑,有些壞的模樣,迷人得不得了,向暖都聽到經過的服務生的抽氣聲。
得,再待下去恐怕電話號碼還會更多。
向暖直接拉着秦遠離開了,至於那幾張電話號碼和多出來的咖啡則被留在了桌上,一陣微風吹來,寫着電話號碼的便籤被吹得飛起來,不知道飄向了何方……
之前已經逛過大本鐘和倫敦眼,之後他們又去了白金漢宮,秦遠對這裡非常熟悉,一路給向暖講解,“看那裡,今天並沒有英國國旗,這就說明今天女王並不在白金漢宮。”
“真的?”
向暖好奇地往那邊看了兩眼,有些失望,“那見不到女王殿下了。”
“即使女王在,一般也是見不到的。”秦遠摸了摸向暖的頭髮,哭笑不得。不
過向暖卻很興奮,拉着秦遠的手去找帶着黑熊皮高帽的衛兵拍照。秦遠還想拒絕,向暖已經找了其他遊客幫忙拍照,她拉着秦遠站到衛兵的旁邊,然後向暖才一路小跑到另一邊比了剪刀手。
之後他們又去了威斯敏斯特教堂,直到去到大英博物館向暖纔算安靜了一些,這一路她都非常激動地拉着秦遠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像個孩子一樣。
跟她平時的模樣完全不同,活力四射的。
秦遠發現向暖每次旅遊的時候總是特別開心,跟她在一起根本就不會想起疲憊和累是什麼感覺。
因爲只顧着興奮了。
傍晚的時候他們路過了一個廣場,向暖買了鴿子食就衝了進去,笑哈哈地衝起一片鴿子,秦遠拿着相機在背後拍照,就看到鏡頭下的小女人瘋鬧夠了纔拿出鴿子食灑在周圍的地上,又灑在手心一些,剛剛被她嚇得飛起來的鴿子完全不記仇,都跑過來吃食物。向暖笑看着這一切,又恢復了她柔美的那一面。
秦遠拍了好多照片才放下相機,他有時也會困惑,活潑的她,文靜的她,哪一個纔是她最真實的模樣。
但不管是哪一個向暖,他都深愛着。
因爲她就是她……
因爲向暖對法國的莊園很感興趣,原定四天的英國之行被壓縮成了三天,第三天他們去了愛丁堡,然後定了晚班的飛機飛往法國。
秦遠說的莊園位於法國的隆河谷,佔地42公頃,有兩百多年的歷史了,據說最早是一位公爵爲他心愛的夫人所建造,以富麗的裝飾和雕刻聞名,秦遠他們到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只能看清像是黑色猛獸一樣的莊園矗立在夜色中,當高大的城堡大木門打開的時候所發出的吱呀聲讓向暖的心都提起來了。
因爲緊張,還有些刺激的感覺。
但在當大門完全打開,璀璨的燈光讓富麗堂皇的大廳也顯得格外奪目。
一箇中年高瘦外國男人穿着燕尾服站在門口,幾個男擁、女傭站在門的兩側,恭敬地迎接城堡的主人。
這樣
的場面太震撼了,向暖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場面,一時間她愣在那,不知道怎麼反應。
秦遠看到向暖伸出去的腳又悄悄地縮回來,挽着他的手臂愈發用力,但單從外表並不能看出她的異樣。
真是個可愛的女人。
秦遠的笑意隱藏在眼底,他擡手在向暖的手上拍了一下,以示安慰,然後帶着向暖走進了城堡。
“歡迎回來,我尊敬的先生,夫人。”
穿着燕尾服的外國人說話的語調很好聽,但向暖卻聽不懂。
“裡奇,說英語。”秦遠說道,然後給向暖介紹道:“這位是古堡的管家裡奇,平時負責古堡的各項工作,酒莊也是他在負責,是我得力的下屬。”
“謝謝您的誇獎,先生。夫人,您的眼睛像最美的黑珍珠,實在是太美麗了。”裡奇很紳士地對向暖行禮,而他的讚美讓向暖頗爲不習慣。“謝謝您的誇獎,裡奇。”
“您太客氣了。”
看着向暖有些無措的樣子,裡奇眼中的笑意更深,“這邊請,我先帶您去房間稍作休整,時間太晚了,廚房爲您跟先生準備了一些宵夜……”
裡奇帶着向暖他們上樓,一邊走還會介紹路過的畫像或者擺設的物品,就像二樓樓梯口的一個小擺件居然是某個國王用過的。
在臺階上緩步走着,向暖感覺自己的眼睛都有些不夠用了。
房間在三樓,是最大的一件主人臥室,佈置得非常豪華,窗戶和一些細節處的浮雕非常漂亮,在等待宵夜的時候向暖的目光就沒有從浮雕上移開,那種專注讓秦遠都有些吃味。“親愛的,如果喜歡可以拍下來,以後慢慢看。”
“不,”向暖想都沒想就拒絕了秦遠,“照片跟實物永遠都不一樣,就像讓我選我也肯定選可以看到你,觸摸你,而不是去看古板的照片。”
原本有些小吃味的秦遠硬是被這說法治癒了,他用了很大的力氣纔沒有揚起脣角笑出來。
看在她這麼愛他的份上,秦遠不介意滿足一下妻子小小的喜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