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說宣佈破產，但是……”杜遠頓了頓，似乎在考慮應不應該告訴她，“但是，少爺已經調離了最優秀的骨幹，也許是想東山再起吧。”
杜遠願意對她說這些話，很明顯，已經認爲大家是朋友了。
他不想卓依風太擔心這些事情。
反正，有歐陽予在，一切困境都會過去。
“小風，你們明天早點回去吧，歐陽予和小云應該還有需要你們的地方。”小胤笑眯眯的說道，“月滿則虧，月虧則盈，現在商界是新的氣象，要加油。”
他在這裡會配合療養，應該很快就能回國了。
“小胤，我會和小云接你回去的。”卓依風看着他，伸出手說道。
“嗯，我等着你們。”小胤蒼白的手放在她的掌心，微涼的觸感，卻很真實。
坐在私人飛機上，卓依風的表情並不輕鬆，她支着額頭苦苦的想着，到底哪裡不對呢？
爲什麼一想到歐陽夫人，就有種不祥的感覺。
“杜遠，晴雪背後的操縱集團也找出來了嗎？”卓依風轉過頭，問向身邊閉着眼睛休息的冷峻男人。
“除了張若蘭，還有誰？”杜遠眼睛都沒睜，木着臉回答。
“張若蘭有這麼厲害？”卓依風反問。
歐陽家族那麼大，張若蘭就算善於拉攏人心，也不可能做到這種程度。
杜遠詫異的轉過臉看着卓依風：“你想說什麼？”
“歐陽夫人……她……她有沒有幫忙？”卓依風知道說這句話很失禮，但歐陽夫人的確很可疑。
她爲了兒子的幸福，什麼事都能做出來。
誰知道……她有沒有參與晴雪這檔事。
只要晴雪和蘇牧雲在一起，歐陽予就能將她帶走……
“歐陽夫人恨張若蘭。”杜遠淡淡說道，“張若蘭也恨歐陽夫人，畢竟，老爺心中自始至終，只有夫人一個人。”
“那爲什麼……”卓依風有些不解。
“你想問男人爲什麼喜歡一個人，還要在外面拈花惹草嗎？”杜遠沉思了片刻，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他不懂像歐陽予這種男人的心理啊。
“不過我知道，老爺當初花天酒地，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夫人對他太冷淡。”杜遠接着說道，“這是一場商業聯姻，夫人並不愛老爺，而老爺爲了氣她，索性在外面亂搞，甚至把女人帶回家裡，想羞辱夫人……也許，只是想讓夫人多在意他一點吧。”
卓依風聽到這話，想起那天訂婚宴上，歐陽元擎看樑玉蓉的眼神，那麼……愛。
“可能是我多心了。”卓依風歉意的說道。
雖然歐陽夫人奇奇怪怪，但……怎麼會和張若蘭一起做事？
她恨不得殺了張若蘭纔對。
“夫人臉上的疤痕，就是張若蘭留下的。”杜遠頓了頓，又繼續說道，“當年夫人雖然答應張若蘭，離開老爺身邊，遠離歐陽家族，但……張若蘭嫉妒她的美貌，怕老爺還想着她，就毀掉了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