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都不喜歡別人來詆譭自己的母校,於是陸傾傾立刻反駁了一句,“我們一中在m城來說是最好的,你怎麼能拿它跟你那邊的貴族高中比。”
“這與學校本身無關,而是我的存在提高了學校的價值。”
“………自戀!”
走出校門,陸傾傾在旁邊的小超市買了一支脆筒,她沒想到,賣東西的竟然還是當年那個阿伯,他的頭髮和鬍子都有些白了,陸傾傾不由在心底感嘆時光流逝。
吃着冰淇淋從小超市裡出去,外面太陽很毒,君容景又擡起手擋在了她的頭頂,他不經意的一個動作,讓陸傾傾覺得很窩心,感動就這麼直達心底。
“老公,我愛你。”陸傾傾舔了口奶油,這句話情不自禁地就從心底溜了出來。
但君容景聽到這句,卻並沒顯得有多開心,深邃的眸微微眯起,“嘴突然這麼甜,一定有詐。”
好不容易說一句好聽的,他居然這麼認爲。
陸傾傾撇了撇嘴,真是太掃興了,果然他們兩個人還是適合互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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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兩個人準時進了那家酒店,說是酒店也檔次非常低,陸傾傾扭頭看了眼君容景,他的臉上果然不出所料的露出了異常嫌棄的表情。
“要不然你在外邊等着吧?我自己一個人進去就行了,吃個飯走個過場應該也用不了太久。”
陸傾傾話說完,就發現君容景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我就那麼見不得人?”
“我不是那個意思……”
“還是說,裡邊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陸傾傾對這男人的思想簡直無語了,算了,他願意跟那就跟着吧。
陸傾傾轉身想要進去,君容景的胳膊卻在這時搭上了她的肩膀,兩個人剛要進去,迎面走過來一個人。
天藍色的格子襯衫,白色長褲,一頭黑色短髮被打理得凌亂卻有型,看到他,君容景的臉又黑了。
他弟弟跟陸傾傾可是初中和高中的同學,他怎麼能忘了,他也會過來呢。
只是他穿得這麼年輕做什麼?明明小不了他幾歲,卻把他襯得好像很老似的。
“哥,你怎麼也來了?”君逸墨問,一雙黑眸璀璨如星。
陸傾傾見慣了他平時西裝革履的模樣,這冷不丁換了身青春氣息濃厚的打扮,一時間都愣住了。
君容景見她直勾勾盯着君逸墨看個不停,真想把她的眼珠子給挖出來,當然,這只是發下狠,他可捨不得這麼做。
“我不能來嗎?”輕飄飄扔下這句反問,君容景攬着陸傾傾走了進去。
君逸墨盯着他倆的背影,挑了挑眉,他現在已經不會有那種悶痛的感覺了,看來是真正的放下了。
陸傾傾沒想到,來的人還不少,大廳裡足足有三桌,放眼望去,都是一張張熟悉卻又充滿陌生的面孔,唯一讓她印象深刻的只有方茉莉那張臉。
只不過相比當年,她可是憔悴了不少,眼角好像都有魚尾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