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傾傾摸摸他的腦袋,輕聲地吐出兩個字,“善良。”
善良他妹
君容景心想我活了三十幾年,字典裡都沒這個詞。
好像一不小心暴露出他的年齡了。
“君容景,你要記得做一個善良的人,說不定哪天就感動中國了。”陸傾傾繼續撫摸着他的腦袋,就像在摸一隻寵物一樣。
一把拿下她在他頭上亂摸的手,君容景對着她的小pp拍了下,眯眸道:“陸傾傾,你在我面前越來越放肆了。”
陸傾傾在心中嗤笑一聲,這句臺詞她都不知道聽他說過多少遍了,就不能換一下。
心裡雖然這麼想着,表面她卻嫵媚一笑,湊近他的臉,眨巴着大眼睛無辜問道:“難道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
“什麼”
“被偏愛的纔有恃無恐。”她說着,指尖輕輕地劃過了他的側臉。
君容景只感覺一陣電流從自己的腳底竄過,他不由分說地將她拉入自己的懷中,然後狠狠地吻了下去。
他的氣息依舊綿長,他的吻熱烈纏綿,撲在臉頰上的熱氣彷彿比日光還要強烈。
“老婆,這算是不正經的事嗎”
他故意往她耳朵裡說話呵氣,熱熱癢癢的,使得陸傾傾一瞬間從頭皮開始麻到了腳趾。
她大腦空白了兩秒,狠狠地剜他一眼,這男人就愛明知故問
兩個人在美國待了三天,便商量着要回去了。
因爲不僅君容景事務繁忙,陸傾傾的事情也非常多。
可是陸傾傾又不忍心把千肆鬱一個人孤零零的扔在這種地方,他本來就在等待着死亡的宣判,如果一個人的話,內心會有多難受。
於是她便和君容景商量着,看能不能把他帶回中國去。
誰知,景大少涼涼地來了句,“他都這樣了,你就別折騰他了。”
“那怎麼辦我不想看着他一個人。”陸傾傾垂眸,臉上失落的神情很明顯。
兩個人就站在客廳裡,離千肆鬱的那個房間很近,陸傾傾說完那句話以後,君容景剛要開口,卻突然聽見房間裡傳來一陣重重的咳嗽聲。
兩個人立刻衝進去,看到千肆鬱正趴着腰,重重地咳嗽。
他咳得很厲害,本就沙啞的嗓音這下更是帶着濃濃的壓抑,彷彿氣息都不均勻了。
陸傾傾的心中剎那間衝上一股不詳的預感,她來到他的面前,看到垃圾桶裡全是帶血的紙團,那麼的觸目驚心。
他一定很難受很難受吧,可他偏偏在面對她的時候,裝出沒事人的樣子,彷彿一點兒也不痛苦。
陸傾傾越想越受不了,雖然無法真正的感同身受,但她也能體會到那種絕望的痛苦有多難受。
她的眼眶瞬間就紅了,渴求似的看向君容景,他沉默地點了頭。
他沒有必要再去防着一個將死之人了,那樣太沒風度。
君容景在心中這般默默安慰着自己。
千肆鬱咳完後,就躺回到牀上,他的胸口還在劇烈起伏着,似乎還沒緩過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