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景大少在廚房裡面噼裡啪啦地跟魚作起了鬥爭,陸傾傾聽着那動靜,完全可以想象到君容景視死如歸的表情,頭疼得她一直擰眉,被那聲音震得是肩膀一抖一抖的。
她搞不懂,他爲何剛開始就挑戰如此有難度的,換了簡單點兒的不行嗎?至少也要考慮下魚的感受啊……
約莫過了十來分鐘,她耳根子終於清淨了,可陸傾傾反倒覺得不適應了,心裡莫名有種不詳的預感。
於是,她從牀上爬起來進了廚房,結果卻看到那一條被拍得稀巴爛的魚正可憐兮兮地躺在垃圾桶裡,都完全看不出本來樣子了。
那血腥的一幕,對她來說衝擊力簡直太大。
“嘔……”
陸傾傾一陣反胃,連忙衝進洗手間,彎腰乾嘔,但沒嘔出什麼。
她前腳剛踏入,君容景就緊隨其後跟了進去。
看到她痛苦地乾嘔,表情有些慌亂地替她拍了拍背,接着迅速回客廳,給她倒了杯溫水。
陸傾傾接過去喝了一口,粉嫩的脣瓣染上一點水光,更顯得誘人。
君容景看着她,眯了眯眸,語氣似半開玩笑般問:“是不是懷上了?”
“懷誰的?”陸傾傾揣着明白裝糊塗,明知故問。
他一挑眉,伸手將她脣上的水珠抹去,那眼神明顯在說,這難道還有什麼疑問嗎?
陸傾傾乾脆不說話了。
哪有害喜害這麼早的。
最終,兩個人還是叫了外賣,簡單的四菜一湯。
吃完飯,陸傾傾躺在牀上,可翻來覆去的睡不着,於是非纏着君容景給她講故事。
君容景被她纏得沒辦法,起身去書房隨便找了一本書讀給她聽。
室內柔和的光線落在他的身上,將他照得格外好看,她看着他,聽着他喑啞低沉的嗓音,眼神漸漸變得癡迷,差點色心大發,撲了上去……
第二天,君容景終於不再挑戰高難度,規規矩矩地做簡單而他又拿手的西餐——意大利麪。
陸傾傾睡了一下午的覺,起牀的時候,房間裡已變得有些昏暗,黃昏時刻的霞光透過紗簾照射進來,溫和而不刺眼。
她伸了個懶腰,摸摸餓扁的肚子,下了牀後推門出去。
客廳裡不見人,她走進廚房,擡頭就看到了君容景。
他穿着最簡單不過的黑色襯衫,袖口微微挽起,握着刀切菜,下刀很穩,切得粗細均勻。
這一刻,陸傾傾突然覺得……
他果然跟魚犯衝,切蔬菜明顯順利多了。
聽到腳步聲,君容景下意識回頭,朝靠在門口的人一笑。
那笑容,用傾國傾城來形容真不爲過。
她一時晃了神,心跳不自覺的加速……再加速……
“肚子餓了嗎?”
她誠實地點了點頭,手不自覺地撫摸上肚子,忽然很想借這個機會問問一直深埋在心裡的那兩個問題。
“那次,在那個山洞裡,你真的和黎晗做那種事了?”
聞言,他身形一僵,一不留神,差點切到了手。
陸傾傾窺着他的反應,一瞬間心情降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