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向暖撐着下巴,咬了一口鴨腿,“那我也得和他出生入死,他才能信得住我?”
冷卓看着她惆悵的樣子,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陸向暖一臉惆悵,她對這個男人打開心扉之後,喜怒哀樂的原因好像瞬間都因爲他了,她都感覺自己快要不像自己了。
大總裁的醋罈子打翻了,什麼時候纔是個頭啊?難道她要一直被禁足?
“向暖,今天是cherry的生日。”
冷卓的突然提醒,讓正在低頭吃烤鴨的陸向暖微微一愣。
今天是cherry的生日,他那麼生氣,會不會真的去陪cherry過生日了?
一想到這兒,陸向暖心口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堵住了似的。
冷卓離開前,告訴她半山別墅的保全都已經撤走了,她要是想走,隨時可以離開半山別墅。
這是霍晏琛的意思。
陸向暖在聽到冷卓這一句話的時候,感受到的並不是高興,而是一種說不出來的難受滋味。
他不會真的陪cherry過生日去了吧?
這一天,她幾乎都是坐立不安的狀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到天已經矇矇亮,陸向暖還是沒有睡着,穿着淡白色睡裙的她盤腿坐在沙發上,她坐立不安,不知道霍晏琛是不是真的去陪cherry過生日了。
也許徹底愛上了,徹底正視自己的心之後,也就意味着徹底淪陷了吧?
當別墅的門打開,當那個穿着黑色襯衫的男人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韓梨洛立即起身。
“霍,霍晏琛!”
她嗅到了些許酒味,“你喝酒了!”這是一句十足十的肯定句。
霍晏琛望着陸向暖,隨後出聲道:“怎麼不走?不是讓你走了嗎!”
“你是不是陪cherry過生日了!”陸向暖擡眸望着面前的霍晏琛,這一次,她很認真的問他,但是卻因爲要聽到答案,從而感到心驚肉跳。
“是。”他簡單回答。
“霍晏琛,你過分!我和你拼了!”她伸手捶打着他的胸膛,眼淚卻有些止不住的在眼眶徘徊,她努力深吸一口氣,想要抑制住自己滑落而下的淚,但是眼淚就像是不聽話似的從她眼角滑落,她不着痕跡的擦去,就是爲了不讓面前這個男人看笑話。
霍晏琛直接一把將她按壓在了地上……
陸向暖吸了吸紅紅的鼻子,伸手捶打着他的胸膛,“你過分,你過分!”
“你在乎?生氣了?吃醋了?”他低頭,伸手一把捏住她的下顎,一個吻直接落在了她的脣瓣上……
“不許你親我,你騙我,什麼遇見小三拿腳踹,踹壞小三老公罩,都是騙人的!我不要相信你了,你騙我!”
“吃醋了?”霍晏琛輕笑,手指在她的下顎處流連着……
“你放開我,你這樣壓着我算怎麼回事,你去壓着cherry好了,你不是陪她過生日嗎,你回來幹什麼!”
霍晏琛瞧着她憤怒的樣子,這纔是最真實的她。
曾經的她,因爲他們之間的交易,不斷的壓抑着她心中真實的自己,她溫婉,但是她骨子裡是倔的。
可是她卻因爲家人,將她的自尊不得不踩在腳底下,因爲家人,不得不忍氣吞聲,藏住她所有的真實情緒和感情。
曾經,無論他多晚回去,無論他和誰在一起,她都從不過問。
因爲她很清楚她自己的位置,她清楚地知道她沒有資格去過問。
“呵……”霍晏琛輕笑一聲,“知道我白天時候的心情了?”
“什,什麼?”陸向暖微微一愣,擡眸望着面前的霍晏琛,她瞬間就不說話了。
他的意思是,白天時候的他,他的心情,也和她現在這般……
“陪她過生日的,另有其人。”
“那,那你……”
“喝了點酒而已。”他輕笑着,手掌從她的衣襬下方探入。
這個小女人永遠不會知道,白天,他有多擔心她,她更不會知道,他一個晚上幾乎都在權少卿那裡喝酒,cherry的生日,他自然是不會去,頂多讓冷卓隨便送個禮物,聊表心意罷了。
他的手掌稍稍一用力,陸向暖一驚,雙頰倏地紅了起來。
“你的手,在幹什麼!拿開!”她羞憤的出聲,他們明明還在吵架的,這個男人卻又不正經起來了。
他只是輕笑,根本沒有要拿開的意思,相反,他直接低頭吻住了她的脣,這個吻漸漸加深……
陸向暖伸手攀附上他的脖頸,緊咬着下脣,在這夏日,在這天邊泛白的凌晨,深陷於他……
位於d.k酒店的高級套間內。
cherry坐在沙發上,一旁的史密斯則是朝着她笑着。
“cherry啊cherry,你怎麼就是不聽我的話?”史密斯輕笑幾聲,“他霍晏琛早就不要你了,也早就不在乎你了。”
“你胡說!”林菀妍說什麼也聽不進去,她惡狠狠的瞪了史密斯一眼,“晏琛怎麼可能不要我,怎麼可能不在乎我,他曾經爲了我,連性命都不顧。”
“如果他在乎你,你的生日,他爲什麼不來?爲什麼要讓我來?”史密斯輕笑,“同樣作爲男人,雖然我比他大了幾十歲,但是有些道理我還是明白的很清楚的,他根本就已經不愛你了,陸向暖的出現已經取代了你的位置,你曾經不是爲了錢才嫁給我的嗎?現在我依然有錢,跟我回去吧,cherry,你就別在霍晏琛身上費工夫了,到底也都是徒勞無功,只要你聽話,和從前一樣,我會好好待你的。”
林菀妍冷笑兩聲,望着史密斯而後出聲道:“史密斯,我和你已經不可能了,我要離婚了!”
“你和我離婚,就會徹底失去靠山,你應該很清楚,在模特界,你已經不算年輕的了,現在年輕的模特層出不窮,你沒有我這個靠山,你妄想投靠誰?霍晏琛?呵,你在片場聯合那些女演員怎麼對陸向暖的,你以爲霍晏琛不知道嗎?”
林菀妍伸手緊緊揪着裙襬,她精心準備了一桌子的晚餐,精挑細選的禮服和妝容,可是等來的卻不是她心愛的男人,而是史密斯,這個曾經……她爲了飛上枝頭變鳳凰,從而做的最錯誤的選擇!
如若當初她就陪着霍晏琛,陪着他度過那些難關,現在這一切會不會都變得不一樣了?
縱然她重新出現在霍晏琛面前的時候,用了那樣冠冕堂皇的理由,其實真正的理由她心裡很清楚,根本不是什麼爲了霍晏琛和史密斯的合作,纔會嫁給史密斯。而是她在接收到史密斯愛慕之意的時候,爲了飛上枝頭變鳳凰才選擇嫁給他……
她曾在盛煌財團最困難的時候離開他,現在想回去,卻顯得那樣困難……
“史密斯。”林菀妍擡眸望着面前的男人,“我可以不離婚,但是可不可以請你幫我一個忙?”
“你想讓我幫你什麼?”
林菀妍伸手主動攀住史密斯的脖頸,朝着他揚起最爲甜美的笑容。
等到陸向暖醒來,已經是午後,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印記,全部都是昨天晚上那個男人留下來的。
到達工作室後,她迅速將那幅手稿進行完善,cherry的尺寸她大致也都清楚,距離她預定禮服的時間已經沒有多久了。
她迅速讓初夏把打印出來的設計稿帶到工廠。
六月底,霍晏琛已經回紐約分公司有一段時間了,近期互聯網、電視新聞、報紙雜誌頻頻都是有關盛煌財團紐約分公司再受重創的事情。
陸向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她知道,現在的紐約分公司一定處在焦頭爛額的階段,如果不是霍晏琛的極力支撐,早在幾個月前,虧損十億美金的紐約分公司伴隨着股票急劇下跌,就應該已經支撐不住了。
但是就在商界都準備吞下紐約分公司這塊肉的時候,它卻又在風口浪尖上站了那麼久。
商界都說,如果不是霍晏琛,怎可能有盛煌財團這樣的“帝國”級財閥的出現?
“向暖姐!”
六月底,淮城的天氣說變就變,豔陽高照的天,熱的讓人有些受不住。
初夏剛進入辦公室,一頭薄汗的她更是氣喘吁吁的。
“向暖姐,禮服已經全部完工。”初夏將包裝好的禮服擺放在陸向暖面前的桌上,“你看看。”
陸向暖倒了一杯水遞給初夏,“你先喝點水緩緩,看你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
“嘻嘻。”初夏朝着陸向暖輕輕的笑着,而後咕咚咕咚的將杯子中的水喝了個底朝天,“向暖姐,這次的禮服實在是太漂亮了,這次蘇晴姐‘操刀’,禮服大部分都是她完成的,效率很快,禮服也非常精緻。”
陸向暖點點頭,打開禮盒望着盒子內的禮服,的的確確是非常的精緻,黑色的蕾絲布料,禮服長度約莫到膝蓋左右的位置,背後是全鏤空設計,禮服更是點出了夏日蟬鳴的主題,充滿着生機和別樣的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