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晏琛朝着冷卓使了個眼色,頓時,冷卓心領神會。
他迅速抽出一把匕首對準着男人的下顎處,“說吧,這次你們蒂組織的僱主是誰?”
跪在地上的男人明顯一愣,對於冷卓的話感到詫異,他顯然沒有料到他的身份早已暴露。
“你感到驚訝?”冷卓樂呵呵的笑了兩聲,“你們的身份早就暴露了,想來刺殺我們邪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男人沒有吭聲。
“你想死卻又沒死成,現在給你一條活路!說,這次你們的僱主是誰!”無論冷卓怎麼威逼利誘,男人都是隻字不提。
坐在黑色皮沙發內的霍晏琛,身穿着白色襯衫,襯衫的扣子解開了幾粒,滿是王者氣息的他略顯疲倦,但卻依然給了別人十足十的威懾力。
“冷卓。”他出聲吩咐。
“在。”冷卓迅速擡眸望着霍晏琛,“邪少有什麼吩咐?”
“讓死人開口的辦法,這世上沒有,但讓活人開口的方法多了去了。”霍晏琛冷笑,語氣篤定但是卻帶着那種蝕骨的陰冷,讓人不由得覺得渾身發寒。
跪在面前的這個男人自然也不例外,他害怕的渾身哆嗦着。
“是,屬下明白。”冷卓冷冷的笑着,而後擡眸望向站在一側的精英男,“去,把那蛇皮袋拿來,讓他好好嘗一嘗蛇蟲鼠蟻輪番叮咬的滋味,這滋味可比一槍崩了你,更能讓你記憶猶新!”
男人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不……不!”
好半晌,他擠出來了這兩個字。
精英男取來了蛇皮袋,而後交給了面前的冷卓,“卓哥。”
冷卓微微頷首,接過蛇皮袋後朝着面前的幾個精英男使了個眼色,“來,把他給我摁住!”
“是!”精英男領命,迅速走到男人面前。
隨後,兩個男人迅速將男人一把給摁住,讓跪在地上的男人動彈不得。
“不,不!”
當冷卓打開蛇皮袋要往他頭上套的那一刻,男人立即嚇得求饒……
“不要啊!我說,我說!”
“呵,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真是個沒用的孬貨!”冷卓將蛇皮袋遞給一旁的精英男,而後拍了拍手出聲道:“說說吧,這次你們的僱主是誰?”
男人嚇得擡眸望了望冷卓,而後又看了看坐在沙發上沒有怎麼出聲的霍晏琛,他僅僅只是坐在那裡,都給人一種從未有過的威懾力,讓人覺得害怕不已!
“是,是……是霍,霍睿川,霍先生!”男人如實招了,“他,他給了我們蒂組織一個億,讓我們解決掉……霍,霍晏琛。”
男人話音剛落,冷卓擡腳就踹在男人的臉上。
“我們邪少的名字,你也配喊?”
“我,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我錯了!”男人一個勁的低頭道歉,害怕的渾身上下都是發軟的狀態。
霍晏琛蹙眉望着面前的男人,而後吩咐道:“帶他下去,別讓他死了。”
“是,邪少!”幾個精英男迅速將男人壓制着帶走。
等到他們離開後,冷卓迅速詢問着霍晏琛說道:“邪少,霍睿川那個混賬東西要怎麼處理?這個活口還要繼續留着?”
“先暫時留着他,以後有用。”
“邪少不準備現在就將那個活口送到老爺子那兒?”冷卓跟了霍晏琛十幾年,到底能夠猜透霍晏琛的心思。
霍晏琛搖了搖頭,暫時沒有這個打算。
“派人好好看着他,記住,別讓他死了。”
“是,邪少,我辦事你放心,這王八羔子死不了,這些日子都會好吃好喝的供着他,等到邪少你有用的時候,再讓他好好派上用場!”
霍晏琛微微頷首,隨後,冷卓朝着他點了點頭,這才轉身離開。
等到冷卓離開後,霍晏琛的手緊緊攥成了拳頭,他的眼神冷得像是冰。
“霍睿川,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說到底,霍睿川都是他弟弟,他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不過如若再有下次,他會讓霍睿川知道什麼叫數罪併罰、一齊發作。
淮城,夏雪瀾送陸向暖回到工作室後,這才離開。
這件事情只能暫時告一段落,沒有辦法將林菀妍繩之以法,只能從此對她小心提防。
陸向暖剛進入工作室,就接到了一通繼母打來的電話,說是父親想她了,讓她今晚回去一趟。
這讓陸向暖困惑不已,這個理由倒是頭一次,以往父親都會主動打電話給她,可是這一次卻是繼母打來的,這讓陸向暖不免覺得有些疑惑,但是說到底,她也沒有多想。
在工作室內處理完手邊事情後,到了下班時間,她準時離開了工作室。
“誒?向暖姐,今天這麼早就走呀!”初夏還在低頭忙碌,注意到準備離開辦公室的陸向暖,她擡頭打起招呼。
“嗯,今天我爸爸那兒有些事情,我要回去一趟。”
“是這樣啊。”初夏明白的點點頭,“那你放心吧,工作室我來善後就好,對了,外面這天陰晴不定的,大概是要下大暴雨了吧?向暖姐,你拿把傘。”
“傘?”陸向暖一怔,看着外面灰濛濛的天氣,的確是要下雨了,今天李師傅有些事情,她讓他趕回去處理了。
“向暖姐,你等一下,我之前在工作室放了一把傘。”說着,初夏立即朝着裡面走去,取來一把傘後,遞給面前的陸向暖。
“給,向暖姐,等會兒肯定是要下雨了。這天灰濛濛的,你路上注意安全。”
“謝謝。”陸向暖朝着面前的初夏道謝,而後朝着她說了再見後,隨即離開了工作室。
剛走出工作室門口,天就下起了雨。
不出十分鐘,瓢潑大雨傾瀉而下,這場雨來的太急、太猛、太兇,讓人猝不及防,路上的行人紛紛加快腳步,有的迅速揚招了計程車。
陸向暖站在路邊等待着計程車的到來,上了計程車後,朝着老舊公寓的方向駛去。
付了錢後,陸向暖站在老舊公寓樓下,她沒有多想,立即從包裡拿出鑰匙而後進入了老舊的樓道內。
剛打開老舊公寓的門,只聽見“吱呀”一聲,她沒有瞧見陸文田也沒有瞧見蘇雅,客廳裡一個人也沒有,這讓她困惑不已。
“爸?”她試圖喊着陸文田,“爸爸?”
陸向暖暫時將傘撐開放在門口的位置,她換了鞋就迅速朝着裡面走去。
“爸?”她出聲喊着陸文田,就在她剛轉動門把手打開主臥室門的時候,她看到陸文田正躺在牀上,顯然剛睡下不久,爲了不吵醒父親,她躡手躡腳的進入到主臥室,給他將被子蓋好後,她這才小心翼翼的離開主臥室。
就在陸向暖剛將主臥室門合上的那一刻,公寓的門忽然被人打開。
“來來來,李先生,裡面坐。”
“蘇姐姐真是客氣了。”
陸向暖聽着這讓人覺着有些頭皮發麻的聲音,順着聲音的方向望去,她看到一個油光滿面的男人正伸手撫着蘇雅的臉蛋。
她微微蹙了蹙眉,蘇雅什麼時候認識了這種不正經的男人?
“喲,你回來了啊。”蘇雅這次看到她,態度不好不壞,但是表情卻是挺溫和的。
這溫和的表情倒是讓陸向暖覺得有些不寒而慄。
“嗯。”陸向暖極爲簡單的回答了她一個字。
“來,我給你介紹介紹。”蘇雅迅速握住陸向暖的手腕,硬是將她拖拽到這個矮個子男人的面前。
男人約莫一米六左右,陸向暖穿着高跟鞋,男人需要微微擡頭仰視着她。
男人在看到陸向暖的那一刻,伸手摸着他的下巴,從頭到尾將陸向暖打量了個徹底。
“這是后街李伯伯的兒子,李剛,今年剛剛技校畢業。”蘇雅朝着面前李剛笑了笑,“李剛啊,你先坐,我和暖暖有些事情要說。”
“好的好的。”李剛的視線定格在陸向暖身上,那種目光真是叫人渾身不舒坦。
蘇雅話音落下後,迅速伸手拉着陸向暖走到一側。
“向暖,你覺得你李伯伯的兒子怎麼樣?”
怎麼樣?
什麼意思?
蘇雅怎麼忽然問她這個?
陸向暖望着面前的蘇雅,看着她笑嘻嘻的表情,頓時恍然大悟。
“你是不是又拿了人傢什麼好處?”
陸向暖一語中的,一下子,蘇雅的臉色有些難看了。
果真是這樣!
還真的被她給猜對了!蘇雅果然是拿了人家的好處!
“你到底拿了人傢什麼東西?趕快還給人家!”
“還?”蘇雅冷冷的笑了兩聲,“六十萬,我上哪兒還給人家?”
六,六十萬?
這樣驚人的數字讓陸向暖咋舌!
“你又去賭了?”
蘇雅不以爲然的出聲道:“就這麼賭了兩把而已。”
賭了兩把,需要六十萬?
她蘇雅現在撒謊的水準越來越不高了。
“你李伯伯家境殷實,這六十萬根本不在話下,就是他這兒子都快五十歲了還沒有個老婆,向暖啊,這李伯伯家着實不錯,你看那個李剛,看着也老實,還是技校畢業的,說到底都有個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