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妻 總裁別玩了(大結局) 269269 女兒,爸爸用生命爲你鋪好今後的路!
院落裡,傳來悉悉索索的打鬥聲!只持續了不到兩分鐘後,便重新陷於了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安立行幽深的眸光,漸漸的陰沉起來。他似乎已經意識到一個不爭的事實:蒙西失敗了!
的確,自己低估了費狄辛的能耐。一個在黑白兩道上廝殺了大半輩子的‘暗月’先生,又豈會把幾個小囉囉放在眼裡?!蒙西沒能引爆炸藥,就能很好的說明了這一點。
咖啡杯跟勺子之間輕微且急促的碰撞聲,預示着安立行此時此刻的緊張與強壓緊張芑。
一雙粗糙厚實的大手,覆蓋在了安立行端着咖啡杯的溫潤且白皙的手上,給他傳輸着一種力量,“大少爺,我出去看看吧……”安伯說得淡然,波瀾不驚。他執意留在安家至死追隨大少爺安立行,足以證明他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在他看來,自己老了,死也值了。
安立行沒有作答什麼,算是默認。
安伯靜靜的凝望了安立行一眼,便轉過身,朝着書房門外走去。背影孤寂落寞,步伐蹣跚留戀,但卻堅定從容蝟。
安伯走出書房不久,一切再次陷於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包裹着安立行,讓他感覺到窒息。似乎連呼吸都被壓抑。
黑沉沉的夜,彷彿無邊的濃墨重重地塗抹在天際,連星星的微光也沒有。如墨的黑色,吞噬着星空,將壓抑放大開來。
安立行坐在書桌前,呷上一口安伯送來的咖啡。溫熱的液體,潤滑着他乾燥焦慮的口喉,平息着他的恐慌不安。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等待自己死亡的降臨;又或者等待對方的死亡!
這種滋味兒,並不好受!一種煎熬,精神與肉.體的雙重煎熬!
“吱嘎!”
是書房門被人推開的聲音,很微弱。但卻能清晰的傳進了安立行的耳際。
安立行眸色瞬間一斂,動作快捷的從書桌抽屜裡拿出一把消聲槍,將槍口對準了書房門口。
但,除了書房門所發出的那聲微弱聲響後,便再次沒了動靜。一丁點兒動靜都沒有!如貓戲耗子一般!
遊戲開始了!而安立行所充當的角色,就是那隻被動受‘戲謔’的耗子。
屏氣凝神了幾秒,安立行微微籲上一口氣,將一直舉着的槍緩緩的放鬆下來。
突然間,他感覺到一道陰影加夾着勁風襲來,他正準備舉槍射擊時,一本打着飛旋的書朝他拿槍的手腕很準的擊打過來……
“呃!”安立行一聲吃疼的悶哼,消聲槍落在了桌面上。他的反應速度不慢,剛想將被打落的槍重新撿拾起來時,‘吭!’一把鋒利的瑞士軍刀插在了書桌上。
安立行擡起頭,見到了一張剛毅陰霾的臉。
濃眉大眼凹陷着,目光犀利而陰寒;鼻子很挺且尖,嘴脣很薄。讓人有種說不出的陰森感!
而安立行右側的太陽xue上,一把黑洞洞的槍正抵着。拿槍的人,正是端木。
剛纔那聲開門聲,只不過是聲東擊西。
安立行淡然的看了費狄辛一眼,微微勾了勾脣角,索性穩穩的坐回了書桌前。他明白:技不如人,只能坦然接受!勝者王、敗者寇,他懂!
費狄辛倒也悠閒,自行拿了把椅子,坐在安立行的對面,就這麼目不轉睛的盯着他看。輔以動作:從口袋裡抽出一隻雪茄,悠然的點上,緩慢的吞吐着濃郁的煙霧。
他不言,他亦不語,兩個人就這麼玩着心理戰術。
“你傷了我費狄辛的女兒,就算把你千刀萬剮了,也償還不了我女兒所受到的傷害!”費狄辛狠氣的將手中的雪茄煙甩丟在地上,陰寒的嘶聲道。不難聽出,他的聲調裡蘊着一個做父親的苦澀與淒涼。
安立行沒有迴應什麼,也不想回應什麼。血債血還,這是遊戲的規則。
突然,費狄辛仰天長笑起來,笑得整個人都在顫抖。那種放肆的狂笑,似乎用盡了他肺部所有的氣體,迫使他不得不停下肆意的狂笑,來緩上氧氣的補給。
大口大口的喘上幾口粗氣之後,費狄辛總算迴歸了正常。他微微朝前傾過身體,玩味兒的盯看着安立行,濃眉陰狠的上揚,“先給我叩上三個響頭謝罪吧!”
“哼!”安立行冷哼一聲,淡雅的拉長着聲音道:“士可殺不可辱!費狄辛,你就別磨蹭了!”
“砰!”的一聲巨響,端木一腳踹在了安立行所坐的椅子上。用上的力道之大,竟然使安立行連同那張椅子一起挪出了書桌的庇護,滾落在了書房的正中央。
隨後端木整個人朝着安立行飛撲過來,在他的膝彎處補上一重踹!
安立行一個重心不穩,單膝跪地。緊隨其後又立刻倔強的站立起來……
而端木的側踢在他還沒能完全站穩身體時,又踢了過來……
安立行被迫彎曲起身體,端木死死的拽住他的髮際,朝着費狄辛所坐的方向,強行扣按着他的頭……
雖說安立行能屈能伸,是個能隱忍的男人;但這樣的屈辱,他不想受,也不願意去受。反正是死,那就死得乾淨利落些吧!
他奮力的昂起頭來,猛的用自己的頭顱朝着端木的眼鼻脣撞擊過去……
端木是個格鬥好手,雖然安立行的動作不慢,但他的動作更快。他沒有避讓,而是用自己的額前硬生生的迎上了安立行朝自己撞擊過來的頭顱……
“呃!”安立行又是一聲吃疼的悶哼,只感覺自己的頭顱撞擊在生硬的石頭上似的。下意識的伸手護頭,卻發現已經有粘稠的血液從他額頭上溢了出來;而端木的額角去安然無恙。
鮮血順着安立行的額頭流下,遮蓋住了他的小半張臉,詭異而猙獰起來。
費狄辛揚了揚手,示意端木停了下來。然,接下來他說出的話,纔是真正屈辱的開始,“把他的褲子扒下,然後……閹了他!”
安立行着實怔住了。他可以受傷,他可以流血,甚至於可以去死!但要閹.割了他,他真的有些接受不了。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那將意味着什麼。
“不!不能!”安立行自言自語的喃了一聲,隨後目光定格在了書桌上的那把瑞士刀上。他身形一晃,做了一個要攻擊費狄辛的虛幻動作,趁着端木護主心切的空擋,他機警的貓身避開端木的控制,抽出了書桌上的那把瑞士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