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妻 總裁別玩了 尾卷60 死者爲大 全本 吧
夜,已深。
任意瑤幫着安立行第三次掖好被子後,便匍匐在牀沿處,想閉目休息上一會兒。說實在的,她真的有些累了,無論是肉.體上的,還是精神上的,可以說是身心俱疲。
“意瑤……”昏暗迷濛中,傳來安立行一聲溫和的喃喚。懶
“嗯?!”任意瑤立刻條件反射式的躍身坐直,並快速的傾身上前,“怎麼了立行?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還是要上洗手間?!”
安立行側過頭,靜靜的睨着任意瑤微顯模糊的臉龐,清冽的脣線緩緩上揚,勾起一彎柔和的弧度,“意瑤,去陪護牀上躺着休息吧!老這麼半趴着,累不累人?!”
“我不累!你快睡吧,就別管我了!”任意瑤疲軟着聲音催促道。
寂靜片刻之後,安立行提上一口氣,微微籲出,“那就睡我旁邊吧……”
任意瑤微微一滯,頓上一頓後,才翕聲道:“那怎麼行!你還受着傷呢……萬一壓到你,怎麼辦?!”
“那你不壓,不就行了!”安立行緩聲道。不鹹不淡的言語,聽着平如靜水一般的乏味。
靜謐了兩三分鐘,便傳來悉悉索索的細微聲響:任意瑤像只乖巧的波斯貓兒一般,從安立行沒有受傷的右側蹭挪進了被子裡,眷眷的偎依在他溫暖的右臂彎裡,小心翼翼的側身而眠着。蟲
或許是因爲白天被任意瑤伺候得很好,更或許是因爲那個尚未成形便夭折了的孩子,安立行絲毫沒有睏意,只是靜靜的凝望着天花板;配合上細微的動作:用自己修長白皙的右手食指,一圈一圈兒的纏繞着任意瑤那嫵媚的大波浪捲髮……
“困麼?!”安立行微微籲出一口濁氣,軟聲問了一句。
任意瑤一直小心翼翼的側臥着,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會觸疼到安立行的傷口,影響他的休息。被這麼一問,她連忙搖頭,“不困……”
“陪我說說話吧……”大幅度的起伏着胸.部,安立行深深的嗅了一口氣。
“立行,你想說什麼?!”任意瑤用胳膊支撐起上身,湊近安立行的俊臉,期待着他的下文。說實在的,安立行能夠主動跟她說話,她真的有些受寵若驚。
“跟我講講安安小時候的事兒吧,我特想聽!”喉結一個艱難的滑動,安立行淡聲道:“生安安的時候……是不是很辛苦?!小傢伙生下來有多少克?!順產的,還是破腹產的?!”一連串的,安立行問上了很多有關安小公主的話題。
提及獨自生下女兒安安,任意瑤似乎有千言萬語,又不知從何處開始傾述……若有所思了片刻,她挪了挪身體,將自己的臉頰緊貼上安立行的,溫情脈脈的開始了她的追憶:“你女兒啊……生下來足足有三千五百多克呢,胖乎乎的。所以啊,我老麼受罪的了……整整折騰了十六多個小時,才肯出來的……”
安立行本能的緊了緊懷裡的任意瑤,想說些什麼,卻如鯁在喉。
“剛生下來的一個多星期,我怎麼也出不了奶水……你家丫頭又不肯好好喝牛奶……看着小東西餓得嗷嗷直叫,我心疼極了……後來,我讓月嫂給我大補那些催奶的湯湯水水,每天喝得我直想吐……幸運的是,沒過幾天就有奶水了……”
“意瑤……”安立行沙啞着聲音喃喚一聲,卻又接着哽咽住了。
“不說這些傷感的了……我挑些開心好玩的說吧,”任意瑤在安立行的頸脖間蹭去了滑落在眼角的淚水,“我在美國居住的那個別墅裡,擺放了很多你的照片……安安還很小的時候,我就抱着她,指着你的那些照片跟她說:‘這就是安安的爹地,叫安立行’……可有一天,大概是安安十個月大的時候,她指着你的照片,清晰的喊道:‘媽……媽’,那一刻,我真的是又哭又笑……”
安立行緊緊的用右手臂環抱住任意瑤,將她的嗚嗚咽咽哽咽在自己的懷裡,“意瑤……讓你受苦了!那時候是不是特恨我?!”
任意瑤哽咽着聲音,在安立行懷裡搖着頭,“不恨……我從來就沒有恨過你……其實,能給自己心愛的男人生兒育女,是一件很欣慰的事兒!真的……”
“意瑤……謝謝你!”一句由衷且發自肺腑的感謝,從安立行的喉嚨深處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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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立行住院的第四天,便是韓正出殯的日子。
在前一天,凌容已經是第三次給安凌遠打電話。對於‘安凌遠是凌容私生子的秘密’,早已經不再是什麼秘密了。只是還沒有正名。
在安凌遠剛把從安家拿來的午飯送進大哥安立行的病房時,正好是凌容第三次打來電話。
“凌容,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打電話給我,我可關機了!”安凌遠氣急敗壞的以‘凌容’直呼他。
不知手機那頭凌容跟他究竟說了些什麼,安凌遠瞬間炸毛般吼叫道:“韓正出殯,關我個毛線的事兒啊?!”
“什麼?他是我表兄?!對不住……我沒有韓正那種表兄!”
“凌容,你說你過不過分?!竟然讓我給一個蓄意謀殺我大哥的兇手去哀悼?!是我瘋了,還是你瘋了?!”
“不去!鐵定不去!我安凌遠絕對不可能給一個蓄意謀殺我大哥大嫂的兇手去哀悼!!!韓正他死了,純屬自作孽,不可活!要讓我去給他哀悼,沒門!”安凌遠氣哼哼的把手機掐斷了,並緊跟着關了機。
剛準備下牀活動一下的安立行,聽到弟弟安凌遠這番對凌容的又吼又嚷後,便頓住了起身的動作,若有所思了起來。
“凌遠,你這咋咋呼呼的,是在跟誰通電話呢?!就不能小點兒聲好好說話啊?非得又叫又嚷的?會影響你大哥休息的……”從洗手間走去來的任意瑤,溫聲責備道。
“哦,對不起嫂子……我在跟凌……”似乎想起什麼,安凌遠止住了言語,轉移開話題道:“大哥大嫂,你們快趁熱吃吧,我先走了!下午我再把安安接了送過來。”
剛剛從保溫瓶裡取出濃郁的燉湯,任意瑤身側矮櫃上的手機便響了起來,電話是凌容打來的。
“意瑤,你讓立行接個電話!”手機那頭的凌容,帶着明顯的怒意。
任意瑤按住通話口,壓低聲音朝着安立行詢問道:“是凌容的電話,要你接!接麼?!”
安立行伸出右手,從任意瑤手中把手機接了過來。
“立行啊,我知道你會爲難!可凌遠他畢竟是跟韓正有着血緣關係的表兄弟!你幫我勸勸凌遠,讓他在韓正出殯的時候露個臉……就算是看在我的份兒上吧!”
“死者爲大!明天我會帶着凌遠一起,去給韓正哀悼的!”這是安立行的迴應。
直到安立行掛斷了電話,任意瑤似乎還沉浸在驚訝匪夷中,“立行,你在說什麼?!你要去哀悼韓正?!韓正可是想要了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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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身黑色素衣的安立行出現在韓正的靈堂前時,衆人皆唏噓不已。包括凌容,都微微一怔。
安立行走上前的步伐有些拖挪,想必是左腿上的傷口還沒能來得及恢復。
在黑綢帶鑲着的韓正遺照前,安立行畢恭畢敬的鞠上了三個躬。
在場的,幾乎都是‘凌安’集團的員工,還有一些是下屬娛樂場所的頭目,都爲安立行這種以德報怨的博大胸襟所欽佩。
“多謝安總!”一身白色素衣的韓琪,上前一步,給安立行鞠躬回禮。
其實在安立行剛一出現在門口時,韓琪就忍不住的想痛哭一場。可她卻一直死死的咬緊牙關,直到咬破舌尖,將溢出來的鮮血吞嚥進自己的腹中;下意識的撫住自己的小.腹,靜靜的感受着安立行做完這一系列的動作。
韓琪一直低着頭,安立行看不到她的臉,卻本能的朝着她的小,腹看了過去……
感覺到安立行投到自己小.腹處的目光後,韓琪立刻將手從小.腹上挪開……
“節哀!”安立行淡聲輕語出兩個字後,便轉過身,在身後安凌遠的攙扶下離開。
(2更2,明天加更!期待獎勵……重推千千的完結文《撒旦老公,請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