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1鵬程萬里
夏陽和蔣東昇在外面住了幾天,這是一片被圍起來的訓練場,地方敞亮,人卻很少。
夏陽藉着這幾日空閒,跟蔣東昇在一起學了些擒拿格鬥的手法,他學的都是最樸素的招式,而且學的大多是逃脫的方法。這讓一旁跟着的雲虎有些納悶,不過看夏陽學的專心,也湊過去教了夏陽兩招。
夏陽會開鎖,但是卻不會怎麼掙脫繩結,雲虎雖然有一身蠻力,但是在繩結的研究上卻是獨有心得。他比劃着給夏陽講道:“這其實就跟當初師傅你給我畫的那幾個草圖一樣,都一樣是繩釦兒,就是有幾個地方改動了下。像是這種,這是最常見的了,被捆着的時候千萬別掙扎的太厲害,不然只會越來越緊,要這樣動手腕兒,用巧勁卸掉它……”
夏陽學了沒一會,手腕上就被粗糙的毛繩給搓紅了一截,雲虎捆的結實,夏陽掙脫的時候生生在白皙的手腕上留下幾道痕跡。
蔣東昇來瞧他們的時候,雲虎正在跟夏陽講怎麼從背後掙脫,這大半是用了蠻力,夏陽力氣弱,幾下就掙脫的氣喘吁吁。蔣東昇瞧見夏陽額頭上都沁出細密汗珠,還在那咬牙掰扯那破繩子,雙肩背在身後動作的艱難。
蔣東昇道:“來,這個我也會,我來教你。”
夏陽停下喘了幾口氣,挨着牆壁坐下擡頭去看雲虎,道:“不用,雲虎教的很好。”
蔣東昇眯着眼睛去看雲虎,雲霸王被他盯得頭皮都快炸起來,摸了摸鼻尖哼唧道:“那什麼,我突然想起來他們找我打靶來着……咳,我先出去看看,去看看啊。”
雲虎跑的麻溜兒利落,夏陽聽見他砰地一聲帶了門出去,心裡也慌了一下。
蔣東昇挨着他蹲□來,他見夏陽雙手背在身後被捆住,額頭上的碎髮也被汗水打溼,這會兒看着有些狼狽可憐。他擡手把夏陽的頭髮撩起來一些,剛碰到一點,那人就躲了下,低聲道:“我自己來。”
蔣東昇笑了,也不管夏陽掙扎,擡手把人從地上抱起來,“你來?你今天能把繩子解開嗎?”
夏陽胳膊被擰的有些痠疼,額頭抵着蔣東昇的肩膀喘了兩聲,見他抱着自己往房間裡走了幾步,眼瞅着都能瞧見牀了,慌忙道:“你放我下來,我在外面小廳裡就可以……我還沒學完!”
蔣東昇在他臉上親了一下,道:“我親自教你,學的快。”
蔣東昇親自出馬,夏陽被他戲弄兩下,看他的眼神兒都快噴火了,學的自然是快一些。蔣少享受這個教學的樂趣,見夏陽半躺在牀上捆着雙手,還是咬脣不肯認輸的模樣也來了幾分興致。
夏陽雙手負在身後,努力想着剛纔雲虎講的,蔣東昇說的時候他也盡力去聽,這傢伙雖然看着不正經,但是本事還是一等一的。只是蔣少調戲人的時間,比講解的更多,這會兒嘴上說着正經的理論,手卻已經伸到夏陽衣服裡面,順着腰線撫摸上去。
“就這樣,對,食指扣住那個結,手腕兒動一下……”蔣東昇說一句,就能感受到身下的人跟着動作,因爲雙手背在身後,扭動手腕的時候難免帶起身體其他部位的輕微動作。蔣東昇伏在夏陽耳邊,貼着他輕笑:“你彆扭了,把我火都扭出來了。”
夏陽雙手的動作略一停頓,臉上發紅,接着往前蠕動幾下試圖離他身體遠一些,“誰、誰讓你離我這麼近!”
蔣少親了他幾下,把人整個兒籠罩在自己身下,一手撐在他耳邊,一手擡起來去鬆領釦,“老這麼學,你也沒點危機感,夏陽,咱們打個商量,你要是在我進去之前掙脫了,我今兒就放過你。要是你自己沒這本事,可別怪我折騰你啊。”
夏陽雙手動的更厲害了,蔣東昇親來的時候甚至還歪頭躲了一下,“你別亂來,雲虎說還要來教我……要是他進來……”
蔣東昇把吻落在他露出一截的脖頸上,不輕不重地吮了兩個印子,伸手去扯夏陽喝自己的衣服,含糊道:“雲虎在外面呢,不來,有他看着外面,沒人敢進來……夏陽你專心點,你昨天要騎馬,我沒折騰你,今兒可不許再賴賬。”
夏陽手上掙脫了半晌,早就沒了勁,這會兒被咬住敏感處吮吸,一時也懈了力氣,蜷縮在蔣東昇身下被弄的渾身癱軟。他們身體這段時間越發默契,蔣東昇已經由以前的蠻幹,開始學着玩些花樣,他所有的想法全都放在夏陽一個人身上,實踐的對象也只有夏陽一人。
夏陽衣裳半開,眼睛裡也是霧氣四溢,側身躺在那裡,瞧着只有胸口起伏,但是手腕卻還在倔強的動着。動作雖小,但是一直沒有放棄。眼瞅着快要被蔣東昇壓上來挺入的時候,手腕上的繩子終於鬆了,忙啞聲道:“開了,繩釦解開了……”
蔣東昇挑眉,一隻手就握住夏陽的腰把他扶着攏進懷裡,一手在他身後的繩結那摸索兩下,乾脆給他扯開了。夏陽手腕一鬆,還未等反應過來,就被蔣東昇單手握着手腕再次從前面給捆上了,這次打了一個結結實實的繩結,沒幾分蠻力掙不開。
蔣東昇抓着他的手環在自己脖子上,摟着夏陽靠近自己,慢慢頂進去,“這次換你解這個,你什麼時候掙脫開,我就什麼時候放過你。”
夏陽被他握着腰按着坐下去,一時刺激的眼角都紅潤起來,他雙手環在蔣東昇脖頸上,雙腿又被刺激地直打顫,哪裡還顧得上解開繩結。“蔣東昇你這個混蛋,你……你故意的……唔!”
蔣東昇舔了舔他嘴角,又重重地頂了幾下,“我早就想這麼弄一回了。”
“你……啊,你無恥……嗯嗯,不啊啊!”
“夏陽,這是你自己先捆上的,不怪我。”
蔣少弄了半晌,夏陽到底是沒能自己解開,還是蔣東昇自己心疼了,半途中給鬆開手腕在那蹭紅了的地方親了又親。等到蔣少心滿意足的覆在夏陽身上吃了個大半飽的時候,夏陽已經疲憊的閉上眼睛,累的快要睡去了。
蔣東昇難得出來放風一回,弄了不少槍在這兒來回試用,他手裡槍械多,嶽老闆像是管夠一樣,隨便他拿來拆卸,有時還會讓人給記錄一下數據。這不只是單純的玩兒槍,更像是在認真比較着什麼。
蔣少試槍,夏陽就陪在一旁。嶽老闆對夏陽格外關照,如果不是夏陽的名字不在名單內,隊裡的人幾乎以爲夏陽是嶽老闆安排在明面上的一枚棋子了。
夏陽偶爾跟着隊裡的其他兵出去打槍,教他的人都是各大軍區精挑細選出來的好手。只是教夏陽用槍的人再專業,也無法讓他克服心理上的那道障礙。
蔣東昇瞧着夏陽一直擰着眉頭,送了一把袖珍手槍給他,哄道:“別太急,這事兒也急不來,多練練就好。”
夏陽摸了一下手槍,這兩年上面已經有了開始禁槍的風聲,尤其是朱建康在津市犯下命案之後,更是嚴厲了。有消息說年底就要開始收繳槍支,前世的時候也差不多是這個時間開始禁槍的,夏陽記得爺爺家裡以前有幾把打野兔的鐵砂獵槍,也是這個時候一同收繳上去。
國家百廢待興,一切建設都需要錢,軍部費用數目龐大,任何一個當權者都會拿軍部開刀。
飛鳥盡,良弓藏,裁軍是遲早的事兒。85年下半年開始到90年代初期,陸續三次大裁軍讓軍部精簡兩百多萬名士兵,以師爲標準,按建制分別轉爲退伍就業、武警和投入到鵬城等地的開發建設上。
夏陽低頭不語,手指在槍上輕輕撫弄,蔣東昇上一世並沒有涉足軍部,但是現在做的“生意”雖然沒有明着說,但是多少能猜到是跟軍部沾邊的。
夏陽心思轉了幾道,卻是眉頭擰的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