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永長呆呆的看着四周的環境,不禁輕輕的嘆了口氣,看樣子,這個地方遠遠比自己想象中還要過分。
在這四周的牆壁上,居然已經有着不少的裂縫,雖然說早就已經從外表上看出來這個地方的建築物都是很久以前就已經建造完成得了,就算是破舊一點,也並沒有什麼可吃驚的。
只不過對於這個學院裡的學生,居然還要居住在這樣的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因爲一次小小的意外就會倒塌的屋子裡,這讓任永長不禁有些不敢相信,這個學院難道說已經落魄到了這樣的地步了嗎?
就算再如何,也不至於是這個樣子吧。
任永長輕輕的搖了搖頭,頓時對於鄧諾普院長的作爲有些理解起來。
如果說一個學院已經到了這種地步,確實是已經只能夠通過壓榨學院的學生來收斂足夠的經費了。
輕輕的走在樓梯上,樓梯不斷的發出一些不吉利的聲音,這讓任永長不禁有些心驚膽戰,生怕在自己行走的過程中,底下的樓梯就會自己崩塌。
不過所幸這樣的事情並沒有發生,任永長順利的走到了三樓,自己的寢室所在地,不由得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任永長倒是從來都沒有想到過這個學院的設施居然會簡陋到了這種地步,只見在這個學院安排給自己的房子裡,倒是隻有一個人居住的樣子,這倒是比起任永長預想之中的滿屋子都是人要好的多,只不過就算是如此,屋子之中也是到處都遍佈着各種各樣的雜物,從中也就可以看得出來這個任永長未來的室友的生活習慣是個什麼樣子。
想到這裡任永長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雖然不知道自己所被安排的牀位到底是在什麼地方,只不過看宿舍裡的這個樣子,顯然住在這裡面的那個人也是沒有想過還會有人會住進來,如果任永長要找個地方稍微休息一會,都不是一件那麼容易的事情。
只能隨便找了個相對來說雜物比較少的牀位收拾了一會,任永長將自己手中剛剛領到的那些東西放在牀上,卻也是微微一愣,只得苦笑。
這裡果然是一個學院,居然還有着一些課本,但是任永長卻對於這個國家的文字並不是很清楚瞭解,雖然口音想差不多,只不過文字上的差異卻是遠遠的超出了任永長的想象。
也正是因爲如此,任永長才會對於這個國家的一些東西產生疑惑,尤其是在希克斯學院和西克斯學院之間根本無法分辨到底哪一個纔是當初查德讓自己去的。
只不過現在已經很清楚了,查德還不至於專門把自己的女兒送到一個這樣的學院裡面來學習。
一想起自己在那座城鎮之中所答應的事情,任永長就不禁有些微微的苦澀的感覺,不管怎麼說,現在在到了帝都以後,凱莉的所作所爲確實是有些奇怪,任永長根本就不明白凱莉這麼做對於凱莉來說的話,到底有什麼好處,可以說,這除了讓任永長無法進入到那裡之外,對於凱莉來說,沒有任何的好處可言。
還是說,凱莉實際上有着什麼事情一直都是瞞着查德的?不然的話,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出入?已經說好的事情,一入城中就變卦了,任永長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蹺,只不過卻也沒有別的什麼辦法。
仔細一想的話,當時自己答應查德的時候似乎也沒有想到過這樣的情況,只不過如果那個鄧諾普院長沒有欺騙任永長的話,那麼按照鄧諾普的說法,只要任永長日後能夠成爲一名真正的魔法師,那麼一切都還好說。
任永長最爲擔心的便是自己和查德之間的那一大筆的債務,可是現在自己對於這個國家的語言卻依舊還是一無所知的樣子,雖然在凱莉的教導下,的確也是學到了一點,但是卻也只不過是一點點,至於更多的東西卻是不能。
想到這裡,任永長不禁有些擔心,如果鄧諾普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的話,會不會直接把自己踢出去,讓自己離開學院,畢竟如果任永長並不能夠按照鄧諾普的願望成爲一個合格的魔法師的話,鄧諾普可不是那種能夠養一個任永長這樣的閒人的人。
只不過這一切倒都是任永長多慮了,以任永長所拿出來的那些金幣和任永長在這個學院之中可能產生的開銷比起來的話,簡直就是一個天文數字的存在,只是因爲先前在那個胖子的誤導下,任永長自然是認爲帝都的消費幾乎都是天價,也就不是很清楚自己實際上是完全就被鄧諾普坑了一大筆,鄧諾普巴不得多來幾個像任永長這樣能夠隨隨便便的就拿出一大筆錢來的人,又怎麼可能會趕任永長走?
稍微的在屋子裡正理了一下東西,任永長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的一部分的東西實際上還是在凱莉的手上,而不是在自己的行李當中,雖然只不過是一些不怎麼重要的東西,但是任永長卻依舊還是覺得微微的有些失落。
如果說這是爲什麼的話,就算是任永長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等到將所有的東西都已經收拾好了以後任永長輕輕的點了點頭,雖然說不是十分滿意,但是卻也已經足夠讓任永長能夠在這裡睡下來,只不過牆壁上的裂縫卻是時時刻刻的都在提醒着任永長這棟宿舍的年紀以及不堪重負。
就在這個時候,在門邊也隱隱約約的傳來了腳步聲,細心一聽的話,卻正是向着任永長所在的這個房間走過來的,靜靜的等待着,任永長自然明白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另外一個室友,即便這個室友平常的生活方面的作風似乎是有那麼一點點問題的,但是現在的話,好歹還是先打個招呼比較好。
任永長心中如此想道。
但是在對方一進門的時候,任永長和那人看見對方頓時都是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