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不呢?”
短短的一席話,在雷辰那平淡無奇的語氣之下,緩緩脫口而出,瞬間,他便是能夠感覺都啊,周圍人看自己的眼神都是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分明就是在看待一個傻子一般看着他。
“我去,還真是一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啊,連林凡學長的話他都敢忤逆,完全就是在找死啊。”
“我看這輛車的腦子完全就是不夠用,林凡學長是什麼人,那可是內院響噹噹的一號人物,雷辰去惹林修也就算了,可是連引雷榜第五的林凡學長都敢惹,真是有些太傻了。”
果不其然,那林凡在聽得雷辰最後那一番話之後,臉上的表情也是一點點發生了變化,本就沒有多少的笑容在此刻終於是徹底消失不見,表情凝固起來。
“那這麼說,我剛纔的話,你一句都沒聽進去嘍?”林凡冰冷的聲音中透發出濃濃的殘酷,顯然雷辰剛纔的反應已經成功的將他激怒,而且同時,林凡體內也是有着一股股源力紛紛運轉而起,一雙眸子冷冷的盯着面前那毫無懼色的雷辰。
“以你的天賦,日後在這內院也絕對不凡,但是,現在就說出這樣的話,真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林凡淡淡道,旋即拳間泛起幽黑源力。
這林凡,竟然打算在這懸賞閣內直接出手!
要知道,懸賞閣內是嚴禁出手的,其後果比起其他地方都要嚴重。
但是,他卻仍視規則於無物,雷辰,已經是將他惹怒到了這種地步。
一時間,整個偌大的懸賞閣內,鋪天蓋地的源力壓迫紛至而來,席捲於每一個人的心房之上,讓的衆人額頭之上忍不住有冷汗冒出。
引雷榜第五的實力,的確遠非常人所能及,最起碼,現在的雷辰,還絕對無法比擬!
“若是你收回剛纔的話,我可以放你一馬。”
似是看到了雷辰眼神中那濃濃的忌憚,林凡的話音傳出之瞬,一股更爲強橫的源力壓迫也是伴隨着話音重重的壓到雷辰雙肩之上,少年只覺自己身體仿若千斤重一般,雙膝不住的顫抖着,隱隱有跪在地上的跡象。
“給我起!”
雷辰心中嘶吼一聲,他絕不允許自己下跪,從小到大,除了自己的父親,他沒有在任何人面前下跪!
絕對不能!
雷辰將氣海之內的滾滾源力全數轉移到自己腿部,一股力量升起,讓的他顫抖的雙腿再度挺直起來。
“好強的力量。”雷辰握緊拳頭,這林凡的實力,恐怕最起碼也是引雷境後期,僅僅只是一道源力威壓,便是能夠將他壓到無法動彈。
“差距,還是太大,現在的你,還沒有資格。”片刻之後,林凡冷笑一聲,手掌輕輕一揮,瞬間瀰漫着整個懸賞閣的恐怖威壓也是在此時紛紛消散下來。
“滾吧,如果讓我看到你見雪玲,我保證,這內院,絕對不會有你的容身之地。”林凡冷笑一聲,轉身便走。
“相信我,早晚有一天,這樣的話,會在我口中說出。”雷辰冷冷的說道。
轉身正欲離開的林凡聞言微微一怔,他沒想到雷辰竟是會有這麼大的野心。
接着,林凡轉身,體內源力瞬間運轉而起。
“九層血印。”
一抹深邃源力迅速疊加起來,形成九層,層層遞進,氣息極爲恐怖,下一刻,林凡的身體直接是快速衝出,一掌,狠狠的拍在了雷辰的身軀之上。
澎!
雷辰向後退了幾步,終於是身體一軟,半跪在地上。
“喝!”
這一刻,饒是以雷辰的心性,都是忍不住林凡的欺人太甚,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是一掌狠狠拍出,雖然他知道以自己的實力根本無法傷及林凡分毫,甚至有可能引來更嚴重的反擊,但是,他想要出口氣!
他要讓林凡知道,就算是想欺負自己,也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七傷拳,一拳風雲變!”
轟轟!
氣勢如虹,一拳如龍,直接是以一種超強氣場衝着林凡便是呼嘯而去。
感受着七傷拳所散發出來的恐怖威能,林凡眉目一皺。
澎。
輕微的澎聲,響起,雷辰那強悍一擊,直接是被林凡化解而去,不過,林凡的內心卻涌起了一抹震驚。
“這傢伙的境界雖然不高,可是戰鬥力,竟然這麼強,若不是憑藉着長時間源力的積壓,或許還真不是他的對手。”林凡心中暗道。
一擊未果,雷辰身體一轉,第二招準備出手,便在這時,一道喝聲響起。
“住手!”
雷辰循聲望去,只見懸賞閣的長老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樓梯口,一臉憤怒的望着他。
“雷辰,你身爲新生,在這種公衆場合對前輩出手,難道沒有半點禮數嗎!”選上個長老怒喝一聲,不分青紅皁白便是呵斥道。
其實他早已經來到了這裡,但對於林凡的身份和地位,甚至還有背景,他都是不敢招惹,忽然發現雷辰竟然不知死活反擊,便找到了下臺的機會,當即喝道。
懸賞閣長老的出現,讓的周圍旁觀衆人瞬間紛紛散去,場面只剩下了他們三人。
“雷辰,你目無尊長,而且更是以下犯上,我要將你關進執法處,關你幾天禁閉!”老者冷聲說道,而後看向林凡時表情卻變得和善起來。
“林凡學員,這種新生不懂禮數,你還是不要和他一般見識了,老夫這就嚴懲。”老者用一種巴結的語氣說道。
“不必了,新來的,不懂規矩很正常,沒必要懲罰。”林凡一笑。
“還是林凡學員懂事,”老者轉頭看着雷辰,面色又是一變,“聽見沒有,若不是林凡學長替你求情,你連參加月比的機會都沒有,還不快滾!”
懸賞閣的長老也非常勢利,雷辰得罪了林修的事情在內院已經傳開,他們自然也是知道,所以在他們看來,雷辰絕對沒了翻身的餘地,當下還不如拿雷辰當炮灰來巴結巴結林凡。
雷辰擦乾嘴角溢出的淡淡血跡,輕咳兩聲,事情發展到現在地步,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繼續站在這裡的必要了,佝僂着身子,緩步離開懸賞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