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瘋子沒好氣的道:“不飛了,你這個小怪物連蹦帶跳的跑的那麼快!弄的我飛起來一點優越感都沒找到!”
金泉沒好氣的笑了笑:“那我們就一起向前走走吧!”
兩人雖然在走,但以他們的修爲這走起來也是嚇人,毫不遜色於一匹馱馬。半日後他們便接近了王城。
“前方怎麼有濃煙冒出?”金泉指着遠處一個地方。
“在殺人唄!”老瘋子輕描淡寫道。
“殺什麼人?”金泉神色一凜。
“我怎麼知道,走我們去看看!”老瘋子邁開大腳就跑去。
金泉也是全力發揮,將自己的速度飆到極速。他如一溜煙般從老瘋子身邊滑過,掀起的灰塵揚了老瘋子一身。
“這個小怪物!”老瘋子也連忙加速。
“求求你了官爺,這可是我們家最後的一點餘糧了,要是被你們拿走,我們這一家子可都要餓死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跪倒在地,苦苦哀求,他的雙手緊緊抓住一袋糧食。他的身後是幾個面黃肌瘦的少年。
一個身穿鎧甲的士兵怒吼道:“放開,你們這些刁民,要是老子們爲你們擋兇獸,你們還有命嗎?官爺我拿你一袋糧食就在這給我要死要活,你要是再不放手,我就一刀劈了你!”
那個老者,依然雙手抓的緊緊的哀求道:“官爺啊,你這批人已經是今天的第三批了,小老兒的家裡早已窮途四壁,一無所有了,只剩下這點糧食,還要留到開春播種啊!”
“去你媽的!”那個軍官顯得很不耐煩,他一腳踢向那老者的面部,頓時老者嘴中便噴出一口鮮血。
“你他媽的還不放手!”軍官又是幾腳,但任他怎麼踢打,那老者就是死死的拽着那袋糧食。
“去死吧!”軍官手中刀光閃過,就要一刀劈下,
老者早已被他打蒙完全是靠着一股念力在支撐他不放手,鋼刀落下,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亮閃閃的刀芒滑向他的脖子。
“死了吧,在這亂世也許死是一種最好的解脫!只是我的孩子們…”頭顱滾落,鮮血飆飛,只是滾動下來的頭顱依然用一雙充滿愛意的眼神看着門口的幾個孩子。
“爺爺,你這個混蛋我要跟你拼了!”一個十五六歲左右的孩子撿起地上一塊石頭就衝了上來。
“噗嗤”一把亮閃閃的鋼刀刺穿了少年的胸膛,手中的石頭落地,他眼睛睜大,兩手無力的抓住刀刃,漸漸的兩眼中失去了光彩。
“殺!”軍官厲喝一聲。他身後的士兵們如狼似虎的舉起手中的武器,看向周圍手無寸鐵的貧民,一時間慘叫連連。
“住手!”金泉已是趕到他大喝一聲,聲如巨雷,震的再場的所有人都是一陣耳鳴。那些舉刀的士兵頓時被這大喝聲嚇住,他們驚惑不定的看向金泉。
“你們爲什麼要殺人?”金泉怒目而視。老瘋子也是一臉怒氣的站在他身後。
“你們是什麼人?敢管我們的事!我們可是奉了朝廷的詔令,來此收集糧草的,他們這些刁民不但不交糧還敢暴力反抗,當然要殺!”殺死老者的那軍官道,他看的出來金泉是一個厲害角色,語氣緩和了一點。
“他胡說!這已經是今天的第三批徵糧的了,他們手中根本沒有朝廷的詔書!”一個書生模樣的年輕人從血泊中爬起來,他的一邊臉早已高高腫起,口中牙齒也不齊整,嘴角的鮮血還在不在的往外溢出。
“他們失羣強盜土匪,見什麼就搶什麼,我們現在都早已被他們搜刮的身無分文,就這樣他們搜刮不到財物便惱羞成怒想殺我們解恨!”書生侃侃而談。
那個軍官的臉色陰晴不定,不斷變化着。他向那書生旁邊的士兵使了個眼神。那士兵會意,舉起鋼刀就向那書生的脖子上劈去。
“該死!”金泉大喊一聲正準備出手。但見金光一閃,那個舉刀欲殺書生的士兵抱着喉嚨痛苦的倒了下去。
老瘋子抖了抖手怒道:“誰敢輕舉妄動,殺!”
他露出的這一手果然震住了在場所有的官兵,剛纔老瘋子出手,他們根本沒看清,在場看清的也只有金泉。他們只看到那個士兵倒下後,老瘋子抖了抖手。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居然敢殺官兵,可知道殺官兵的等於造反是要誅九族的!”那軍官聲嘶力竭道。
“廢話!”金泉一個巴掌將他拍飛。軍官只感覺自己的牙齒如同跳豆一般從嘴中跳出,他整個人也好似飛起,一路向後方跌落。
“噗通”落地的剎那他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接着就是劇烈的疼痛襲來。
“啊!”他痛苦的在地上嚎叫起來,“殺,給我殺光他們,全部殺死!”忍着劇痛,他瘋狂下命令道。
“殺”頓時五六十個士兵舉着刀劍就向金泉二人衝來。
“哼,王八羔子,都去死!”老瘋子居然一馬當先迎去。只見他手起頭落,不到幾秒鐘衝上來的幾十個官兵全部慘嚎着倒下。等到他將最後一個人推開時,人們纔看清他手中握着的居然是一把匕首,金光閃閃的匕首。
“用匕首在戰場中殺人,有意思!”金泉欣賞的笑了笑,他覺得有些奇怪平時不問世事的老瘋子怎麼對這些官兵這麼痛恨,招招都是殺手!
“啊,求求你不要殺我!我也是奉命行事!是王總兵大人要我來徵糧的!”那個軍官已忘記了疼痛,他不斷向後退縮,口中苦苦哀求。
老瘋子一步步逼近,厲聲道:“現在知道害怕了,知道求人了,剛纔你不是很神氣嗎,不是下令要殺光我們嗎?你說的是哪個王總兵?”
“大人饒命啊,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就饒我一命吧!是王榮王大人下的命令!”
金泉沒有阻止他抱起雙臂,冷冷看着老瘋子怎麼處理。
老瘋子突然扭頭對那個書生和他身邊的幾人道:“你們說殺還是不殺?”
老瘋子突然扭頭對那個書生和他身邊的幾人道:“你們說殺還是不殺?”
那軍官立刻對着那些百姓如搗米似的磕起頭來,那樣子哪裡還有先前的凶神惡煞的神情。
書生看了看地上不住磕頭的軍官對老瘋子道:“此人可惡至極,殺之不盡很,但上天有好生之德,暫時留他一命吧!”他身後的百姓本對這軍官也是恨之入骨,但已經殺死了那麼多士兵,他們也都心軟了,紛紛點頭同意書生的主張。
看到這些樸素善良的百姓,金泉心中一陣悲痛,百姓寬之至此,這些朝廷的官員和走狗卻是不懂絲毫憐憫之心。
“謝謝,各位,謝謝各位!從今以後我一定重新做人!”那軍官不住磕頭。
老瘋子對這些百姓的反應也感到一絲意外,他原本以爲百姓們一定會要求自己把那軍官千刀萬剮,可是沒想到純樸的百姓是這樣的善良。
“嘿嘿,百姓說放了你,我就放了你,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就留下一條手臂吧!”
刀光閃動,只聽那軍官發出殺豬般的慘嚎,他的右臂已經飛落在地。
“滾吧!”老瘋子厲聲道。
那軍官也算硬氣,熬過剛開始的劇痛後他居然用左手抱住傷口,咬緊牙關,一步步蹣跚的向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