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大陸的風起雲涌,在無邊的瀚海上要相對安定一些,這裡是妖族的世界。瀚海中的妖族要遠比大陸上的妖族強大,他們不允許魔族隨意染指他們的地盤,雖然他們並沒有形成一個聯合的集體。
魔族也曾試圖在瀚海建立自己的勢力,可惜剛剛建立的勢力很快便在周圍暴風驟雨般的妖族攻擊中湮滅。經過幾次努力之後,他們不得不暫時放棄這種打算。但也只是暫時打算,隨着大陸形式的惡化,瀚海中的妖族都明白魔族重新大舉進軍瀚海那是遲早的事!
早在五年前隨着大陸形式的惡化,從華宋國的海港上就有一批人漂洋過海來到了瀚海中的一個神秘島上。這批人中爲首之人正是金泉的好兄弟扎克,他們絕大多數都是普通人,卻能夠飄蕩萬里航行到神秘島也絕對可以算的上是一種奇蹟。
當然他們能夠順利到達神秘島還與瀚海中一個強大勢力有關,那就是龍神宮在背後的幫助和支持。當年金泉無意中解救了處在危機中龍神宮太子,熬傑。之後他便與龍神宮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安排扎克帶領青格族人遷徙到龍神宮時,金泉曾親手寫了一封書信,叮囑熬傑幫忙。果然熬傑沒有辜負金泉的囑託,他秘密安排人在暗中一直護送扎克等人遷徙到神秘島。不然在兇險異常的瀚海上,扎克等人就算是運氣再好也難以善終。
熬傑很將義氣,在聽說金泉消失後,他還曾派人到大陸上四處尋找可惜始終沒有得到任何結果,不得已他只好放棄。爲了感謝金泉的救命之恩,他便安排人將神秘島守護了起來。保護這扎克等人的安全,讓他們在瀚海上能夠平靜、安穩的活下去。
當時金泉是安排青格族人和白狼族人一起遷徙的,可是等到他們到達了華宋國後,他們在遷不遷徙的問題上發生了分裂,最終只有扎克帶領着青格族人依照金泉的囑託啓程,而白狼族人卻留在了華宋國。
當時華宋國皇帝聽說金泉居然是一個武帝級強者,自是仰慕無比。見到與他有關的兩批族人遷徙到他的國度,自然讓他很是歡喜,以爲這樣就可以與金泉攀上關係了。老皇帝於是賞賜了白狼族和青格族人大量的土地,並囑咐當地官府善待這批人。
由於在華宋國生活的比較安逸,白狼族人最終留了下來,可是後來發生的事情,讓他們對自己當初的選擇充滿了後悔。可是這世上後悔從來是沒有市場的,種下了因只能承受相應的果。
金泉從土斯國消失的消息很快便傳到了華宋國,剛開始基於金泉的強大力量,人們還不相信金泉會那麼容易消失。可是隨着時間推移,漸漸人們相信金泉或許是真的死去了。
華宋國對待留下來的白狼族人的態度開始慢慢發生變化了,再加上白狼族本來是草原名族,與周邊的華宋國百姓生活方式和行爲習慣差別很大,時間一長矛盾百出。不斷有華宋國的周邊百姓向官府表達對白狼族的不滿。
矛盾越積越深,最終釀成了一場小規模的流血衝突。當時因爲老皇帝還在,看在金泉的面子上老皇帝還是很有遠見地輕懲了白狼族。但是白狼族和華宋國的矛盾根源卻是深深結了下去。
老皇帝在五年前終於去世了,新皇帝上臺,天下形勢又在發生急劇的變化,華宋國雖然暫時還算安全的,可是新皇帝認爲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於是開始打壓國類的一切外族勢力,將他們驅趕到與別國的邊境地區。
已經在自己的土地上耕耘了五六年,白狼族人自然不願意隨意便放棄現在擁有的一切,於是他們終於與官軍爆發了衝突。
白狼族本來就是一個強悍的草原名族,實力雄厚,全族皆兵,帶甲之士上萬人。這一反抗最終演化成了大規模的戰爭。
畢竟無論白狼族多麼強大,他們始終不可能是強大的華宋帝國的對手,在他們供奉堂派出幾個高手之後,白狼族終於全線崩潰,一敗塗地。大部分族人被殺,少數被抓住流放到邊境。
在白狼族與官府形式不斷惡化的過程中,最辛苦的其實是吳興商,當年他收到金泉的手書讓他照顧這些人,於是他便這些異族當成了自己人。可是他畢竟不是白狼族人,雖然有金泉的口頭告誡,時間一長那些白狼族人便漸漸淡忘了金泉告誡他們要聽吳興商命令的話。
在白狼族與官軍爆發全面戰爭的時候,吳興商四處奔波想平息兩者之間的戰鬥,可惜始終是兩頭不討好,最終還因爲此事得罪了皇室,被抓進了大牢,要不是吳家家大勢大全力營救,吳興商恐怕早已喪身牢獄。
與白狼族的苦難命運相比,青格族人因爲當初聽從了金泉的命令遷徙到了神秘島,現在他們的生活可以說是無比的安逸和幸福。
地龍忠實聽從了金泉的命令,不但包容那些人類入住他的世界,還自己做起了護島神獸,每天巡視並捍衛着他的島嶼和島上人類的安全。只是他不允許任何人類靠近他的那個裝滿財寶的洞穴。對於他來說只要那個寶庫還是他的,其他都無所謂。
地龍與金泉有這靈魂聯繫,他感應的到金泉依然活着,只是距離他十分遙遠。但對於經過了靈魂認主的妖獸來說,只要主人還活着,就得無條件聽從他的命令,哪怕這個命令是一千年或是一萬年!
扎克站在一個峭壁上,放眼前方茫茫大海,蔚藍的大海總是那麼寬廣,那麼博大。總是那樣充滿力量與激情地洶涌澎湃着。
由於每天暴曬在烈日之下,扎克的皮膚已經變成了黝黑之色,但黝黑的皮膚不但沒有損害他的形象,反而讓他看起來更加健壯強悍。
六七年過去了,他已經從當年的年輕小夥子變成了一個成熟穩重的中青年。滄桑的歲月和無盡的海風在他的臉上刻下了一道道堅毅的記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