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只是寸寬寸長的那麼一個小小劍尖出現,下一刻,勁鬆轟然爆裂,一道劍痕出現,接送斷爲兩節,無數木屑紛飛飄落。
“從之前的戰鬥經驗來講,化雨劍,幾乎就可以讓我越階殺敵,若是強悍一些的敵人,生雨劍也可以起到必殺一擊的效果,若是這虛無之劍施展,似乎……”
一個驚人的可能在江逸心裡被推演出來,“似乎大武師一階以內,皆可斬殺!”
利用離山驚雨劍殺人,江逸已經不是一次,好幾個敵人,都是死在他的離山驚雨劍下,無不證明了它的強悍,讓江逸對它的威力極爲滿意。
江逸很期待,若是有一天,他對劍勢的領悟更進一步,他再施展離山驚雨劍,那會是什麼樣的威力。
他感覺,至少成就武王境前,一個離山驚雨劍,已經足夠戰遍天下無敵手,唯一需要努力的,就是他對劍勢的不斷提升。
若是有一天,能夠隨意掌控劍之規則,那麼,武王之內,絕無敵手。
“嗖!~”
突然,一道冷光閃現,就在江逸出神的空隙,射向他的脖頸處。
“是誰?”江逸大驚,急忙回神,扭動脖子,向側面一偏。
那道冷光,是一柄飛刀,幾乎是貼着江逸的脖子,射了過去。
可以想象,若是江逸反應稍慢一點,那一下,就足以要他性命了。
躲過飛到,江逸的臉色陰沉至極,自己太大意了,竟然差點讓人偷襲殺死。
他目光無限冰寒,轉頭看向飛刀射來的方向。
“你是!劉芸玲!”
當江逸的目光,落在巖臺上方,山峰古道上悠然走來的倩影上時,眼睛頓時一眯。
寒光略微收斂,但不解迷惑之色卻愈加濃郁。
有機會殺他,這劉芸玲卻仿若未見,如今竟然又一個人來刺殺他,這事做的什麼算計?
“小子,算你躲的快,但今天,你不會再幸運,你毀我清白,今天必報恥辱。”劉芸玲盯着江逸,目光寒冷,彷彿有深仇大恨,她之所以在城門時沒有殺死江逸,不是她原諒他,而是,她劉芸玲想來不喜歡仗勢欺人,有仇必報,但必須要自己憑藉自己的實力去報。
江逸這個淫、、賊,竟然潛伏進潭水中偷窺她,此等恥辱,豈能當做沒發生?
“如今,我已是大仙師一階的強者,看他如何能敵。”
劉芸玲乃北山劍聖之女,天資卓絕,強悍的很,此次回到北烏山,北山劍聖又是一番教導,實力暴漲,實屬必然。
甚至,其速度,隱隱還有些超過江逸,這,就是有勢力,有後盾的差距。
想想那些大國公子,皇室太子,都有一放大勢力在背後強力支持,其速度,可以用恐怖來形容。
而類似與江逸這種沒有後臺的人,若是天資好,能夠得到大人物扶持,還有可能魚躍龍門,否則,縱然再天才,也永遠無法與那些公子皇子相比。
聽到劉芸玲的話,江逸古怪的笑了一下,心底裡,似乎隱隱明白了她的想法。
“你笑什麼笑?你以爲,多日不見,你就可以抗衡我了麼?我告訴你,今天,你若是跪地磕頭,誠心認錯,說不得我還可以大發善心,饒你一命,否則,你今天必死無疑!”劉芸玲雖然從不仗勢欺人,但是,這並不代表她軟弱,手軟,相反,她向來殺伐果斷,囂張傲氣,當初,不用別人替她擊殺江逸,也有傲氣使然。
她的敵人,必須她手刃!
“跪地磕頭?呵呵!”江逸笑了,笑的有一點點誇張,似乎是聽了個不太好笑卻讓人想發笑的笑話。
“你現在轉身離開,我當剛纔什麼都沒發生。”江逸的臉色陡然變得冷淡,無論這女人時好時壞,但對他動了殺機,他就會把她當做敵人,讓她走,是給她一個機會,若不識相,那就不要怪他用手段了。
第一次被追殺,因爲她,江逸沒有被那個內門弟子擊殺,當時,只要劉芸玲點頭,江逸知道,自己幾乎必死。
第二次,就是前天在城門,那一對黑蛟騎,若是在劉芸玲一聲令下向他殺來,江逸基本沒有生還希望,但劉芸玲沒有。
所以,江逸記着她兩次手下留情,那麼,他也會饒恕她兩次,還給她。
但若這小妞一再糾纏,他雖不會要她性命,但也絕對不能讓她輕鬆離開。
“哈哈,真是笑話!”聽了江逸的話,劉芸玲也是一陣大笑。
這個淫、、賊倒還真自信,看他氣息,似乎也就九階的樣子,對上她這個大仙師,那是必死無疑,沒有逃脫的可能。
“吾父贈我流翎劍,今日便讓你嚐嚐威力。”
鏗然聲響,一柄銀色長劍被劉芸玲抽出,炫目極亮,隱有磷光閃爍,彷彿劍身上有一片片逆鱗生長。
好劍!
江逸的的目光一收。
腳下一點,劉芸玲手中的長劍向江逸抖了一下。
瞬間,
“蹦!~”
的一聲脆響,
只見一道細微至極,渺小到肉眼難以察覺的劍鱗彈射而出,化作一道白色流光,在天空大顏色的遮掩下,幾乎不可見,如一道流星般,快到不可思議,向江逸喉嚨射去。
看到這一幕,江逸目光一凝,這是什麼劍?竟然還能放暗器?
好快的速度!
江逸腦袋裡剛閃過一個念頭,劍鱗便已降臨,他不敢大意,急忙一折身,閃開。
“噗嗤!~”
一聲極爲輕微,若不注意都難以察覺的聲音傳來,江逸轉頭一看,卻見身後一顆松樹已被攔腰折斷,斷口,如鏡面般光滑。
嘶!
好恐怖的破壞力!
好恐怖的速度!
江逸倒吸一口冷氣。
目光落在那流翎劍上,震驚不已。
卻見那劍,如同有生命一般,隨着劉芸玲靈力的涌入,那劍的表面,竟然綻放了萬千翎羽一般的鱗劍,如同呼吸一般,起起伏伏,隨風輕動。
“怪不得這妞來找我報仇,感情已是大仙師!”感受到劉芸玲身上前所未有的強悍氣息,江逸的注意力從那柄劍上收回,眉頭微皺,這下可有點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