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強悍的劍氣,在這個石碗下,不堪一擊,瞬間被震碎消散,江逸落在地面,目光凝實,一道人影飄飛而來,落在那石碗上,顯化出身影。
衆人定睛一看,不是三卓的師尊濤明月,還會是誰?
“這一戰,你贏了!”濤明月淡淡的看着江逸,語氣沒有任何情緒,但不容置疑。
江逸眉頭一皺,看着那石碗翻飛,三卓從地面爬起,是另一副面容,完全是另一個人,但那眼神,還是那熟悉的陰冷,站在濤明月身後。
這一刻,江逸無比憤怒。
可笑,他費盡手段,纔要除掉這個不知所謂的敵人,可是,一句話,就讓他所有努力全都白費,三卓依舊還會苟延殘喘下去。
什麼叫不知所謂?
因爲,三卓這個敵人,江逸根本不知道,與他到底因何結仇,但是,這個三卓,卻多次多他動下殺機,而且是無比濃郁的殺機,讓他看之心驚。
“明月,你要我違背約定?”
鬼老眉頭一皺,看着濤明月。
雖然,他與她之間,不該再多說什麼,這麼多年都是那般,可這一刻,不得不問。
“約定,只是約,沒有發生的,便可以更改!我的弟子,我不可能看着他死去!”濤明月似乎一點臉都不要,但卻又讓人羣覺得頗爲感觸,他們怎麼就沒有一個這樣的師尊?
不過,人羣的注意力,並沒有過多停留在濤明月身上,而是轉移到江逸身上,無法移開。
這個傢伙,逆天般的擊敗三卓,如今,已經是內城第一,那封名石上,第一的名字,雖然因爲內城登記沒有江逸,還沒有改變,依舊是三卓,但所有人都知道,那個位置,已經變了。
從此以後,江逸,名動全城。
楚雲帆無聲的站立起來,目光凝重的看着臺上的江逸,那傲然的身姿,鋒利的目光,狂傲不可一世的氣息。
江逸,讓他一波又一波的震驚。
“今日考覈就此結束,所有人都散去吧。”
突然,鬼老說了一句話。
所有人全都一楞,考覈結束?
本能的,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楚雲帆身上。
楚雲帆看了鬼老一眼,無聲點頭,“大家散了吧。”
“慢着!”
一道冷漠的聲音響起,衆人轉頭,凌夫差飛身而起,林立空中。
“今日的考覈如此精彩,怎可如此草率解散?”
這話,帶着諷刺,帶着挑釁。
楚雲帆眉頭一皺,這凌夫差莫非瘋了?在荊棘城,竟然敢對他如此不敬?
“府主,讓所有弟子,馬上撤走,神候府,自今天起,解散!”
這話一出,所有人無比震驚,全部呆愣當場。
什麼?神候府解散?這特麼是開玩笑呢?
震驚的同時,一股不詳的感覺,籠罩心頭。
“哈哈哈!”
這時,凌夫差發出一聲大笑,“晚了,如今的荊棘城,已經完全被包圍,所有的人,都是甕中之鱉,還向往那裡逃?”
“凌夫差,你放肆!”
楚雲帆目光變得無比鋒利,整個人的氣息,瞬間變得無比犀利。
“哈哈,楚雲帆,你不必如此,你以爲,我們幾位前來,就是來觀光荊棘城的麼?呵呵,你可真是愚蠢!”
凌夫差的聲音陡然變冷,“吾兒前來,被你拒絕,今天,我來,必須要爲龍帝學院,選取學員!”
“轟!”
突然,凌夫差話音剛落,一聲驚天巨響爆發,大地爲之一顫。
所有人心頭一顫,發生了什麼?
“轟!轟!…………”
大地顫抖的越來越厲害,一瞬間,整個荊棘城都彷彿要塌陷,彷彿有什麼龐然大物在接近,天地間,無形的肅殺之氣,蔓延開來,將荊棘城完全籠罩。
“完了!”
鬼老雙目閃現悲傷之色,嘆息一聲。
他來之前,就已經發現,荊棘城已經被人暗中包圍,凌夫差等人前來,目的絕非是強選幾個學員那麼簡單了。
陣陣巨響中,升龍閣上方,陡然被數個巨石貫穿,整個樓閣上半部瞬間塌陷,外面的世界,暴露眼中。
遠方,無盡的煙塵,在荊棘城中騰飛,一顆顆巨石飛射,巨響中,大地顫抖,似有城牆被擊穿倒塌。
很快,一道道奇黑無比的身影,從遠方踏上高地,佔領各樓宇城牆,目光一凝,竟是一個個騎着黑蛟馬的騎兵。
“怎麼可能是黑蛟騎?”江逸目光一閃,無法理解,這些攻城之人,與劉芸玲有關?
目光閃爍,人羣中的劉芸玲,同樣是一臉懵比,完全被驚呆,王燦的眉頭皺的更深。
劉芸玲完全傻了,怎麼可能?父親的黑蛟騎怎麼會將荊棘城踏破?
他父親,曾經可是荊棘城的弟子,與楚雲帆,那更是莫逆之交。
“絕不可能是父親的命令!”
劉芸玲心中瞬間反應過來,這其中,一定有陰謀!
她比任何人都瞭解父親,父親是一個極重情義的人,絕對不可能做出對荊棘城不利的事
“凌夫差!”
楚雲帆的目光變得無比冰寒,一瞬間,他身上那緩和平祥的氣息蕩然無存,屬於弒血神候的殺氣,席捲開來,瞬間震懾全場。
無數弟子驚恐看來,第一次,他們見識到府主的力量,那簡直強到讓人絕望。
江逸也是目光鉅變,果然不愧是帝國四大神侯,實力,已經突破天際,絕非她們可以想象的存在。
“楚雲帆,動怒已晚,你沒看錯,這就是黑蛟騎,嘿,他來助我斬你!”
凌夫差得意一笑,目光陰冷,並不懼怕楚雲帆的氣息。
大地的顫抖還在繼續,升龍閣塌陷的越來越快,最後變成了僅存一樓的廢墟。
荊棘城的榮耀之地,標誌之地,完全報廢。
廝殺聲傳來,無盡的黑蛟騎,從荊棘城中各個方位出現,最後涌來升龍閣下,將這裡的人圍的水泄不通。
一瞬間,升龍閣成絕地,是人插翅難飛,是鳥化鳳難遁。
荊棘城的弟子,心頭劇顫,這些人,到底要幹什麼?
一股恐懼的氣息,從人羣裡蔓延,形勢動盪,人心不安,盡皆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