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攔住血妖……”
一手捂着右肩傷口,蘇鐵火幾近絕望喊道。
可圍繞他身邊的堂主們還未反應過來,血妖早成了一團腥風直撲林陽去了。
噹啷!
這時忽地一聲脆響激盪而起,血妖竟生生改換了方向往旁衝了出去。
“你的對手是我。”
門外闖進一聲怒吼,便見一小山般的身形橫衝直入,正是陀大師。
先前攔下血妖的並非其他,正是陀大師一直別在腰間的豬肉刀,此時正倒插進了地上。
而緊隨在陀大師之後,一抹黑影直奔停住了身形的血妖而去。
“還有我!”
衝去的是小豹子,他攥緊兩拳好似個隕石般氣勢洶洶。
“蘇門主,你們沒事吧?”
而後進門的則是一衆寒仙閣弟子們。
本來陀大師領着她們早就離開藏劍鐵堡了,奈何林陽半途折返,她們也只好跟了過來。
剛出密道她們便瞧見魔修在鐵堡中大開殺戒,所幸有陀大師領着一路衝到了這地方來,剛巧趕上。
“都來了,來得好。”
不遠處的血妖獰笑出聲,一揮手道:“今天就叫你們全死在這。”
小豹子早衝到了他面前去,奔他下顎便揮出一拳。
雖說拳頭人人都有,但威力卻有天地之別。
他勁力揮出,能叫手臂,胸,腰,甚至雙腿發力,幾近是把整個人都擰進了這一拳裡。
咚!
拳頭正中,絕無偏差。
而那血妖卻是不爲所動,甚至眉眼亂瞄還顯露出戲謔神色來。
啪地,血妖探手猛抓住小豹子的前臂便瞬間叫他凌空飛起。
剎那間便聽得轟隆巨響,小豹子便被一腳踢中狠狠撞在了不遠處的牆上。
這時託大師剛抓起地上的豬肉刀,見狀不由得瞳孔緊縮,忙上前助陣喝道:“休要傷我兄弟,這就叫你粉身碎骨!”
那小豹子倒也算個人物,片刻便從深坑中掙扎出來也趕了過去。
兩人把血妖團團圍住,竟也叫那血妖一時騰不開手去幫老猿。
與此同時寒仙閣衆弟子也在蘇鐵火身邊結成大陣,把他護在正中。
而她們的對手則是隻剩一柄匕首了的黑衣人。
“就憑你們?”
接二連三失敗的黑衣人饒是臉皮再厚此時也忍不住惱羞成怒起來,一伸手叫匕首鋒芒直指寒仙閣弟子吼道 :“就憑你們也想擋住我!”
嗡地,他壓根就沒有把她們放在眼裡,打算直接從正面衝破陣型。
首當其衝的弟子自是心跳如鼓,眼裡哪裡看得見那魔修身影,只見陣陣虛形來回躍動,忙本能地閃在一旁驚叫出聲:“來了!”
原本的陣型隨着嘩啦腳步聲,竟一瞬給那黑衣人讓出了條去路來,終點則是被堂主們護在後面的蘇鐵火。
她們在進屋之前便被陀大師提醒過,若非非得對敵便讓藏劍門的人先上。
眼下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而堂主們也是心裡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他們被寒仙閣弟子們的陣型困在了中間,不得不以自己的肉身護住自家門主。若是想逃,那他們唯一的方法便是出手打散寒仙閣弟子的陣型,那……
不等堂主們心中想出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來,那黑衣人早衝到了他們面前。
被逼之下他們也只能是怒喝着拼死反抗。
“我們藏劍門絕不是好欺負的!”
“來啊,老子捅你個透心涼。”
瞬間便聽咚地悶響,衆多堂主竭力反抗也不是那黑衣人能輕鬆衝散的,當即便叫他停在了原地。
但首當其衝的堂主也是口吐鮮血倒飛了出去。
這時剛纔散開數步外的寒仙閣弟子們又合力圍了上來,把那黑衣人困在了陣型當中。
如此戰法,她們當真叫黑衣人是進退兩難,一時半會打破不了這困境去。
這屋裡的三個魔修儘管是實力極爲高強,但雙拳總歸是難敵四手,一場偷襲竟演變成了眼下的白熱戰。
可誰勝誰負還不知道呢。
林陽和那老猿在廳堂一角廝殺,已是出了一身的臭汗。
開始時老猿爲給同伴解圍而輕易露出了破綻,叫自己陷入了極爲被動的局勢。
他仗着自己靈力雄厚,三番數次地使出拼命招數方纔挽回劣勢,眼下又成了開始時候那平分秋色的局面了。
可話雖如此,兩人卻是越打越發小心。
只因打鬥已久了,雙方都不必原本的全盛狀態嗎,說不準一個小失誤就會導致自己命喪黃泉。
而被匕首重創了右肩的蘇鐵火也是命若遊絲,死活彷彿就在一念之間了。
倒也並非那匕首有多厲害,而是他本身此前就受了重傷,眼下不過是諸多傷口一同作妖才如此兇險。
“門主,門主!”
不知過了多久,忽地蘇鐵火耳邊傳來個熟悉聲音。
他本能地拼力睜眼望去,便見門外衝進來個人,正是風雷堂堂主。
“報門主,鐵堡裡的局勢我們已經控制住大半了。再給我們點時間,我們定能掃清魔修,叫他們滾出鐵堡去。”
可蘇鐵火已經沒有餘力再去應聲了,聽完後只是長出了一口氣緩緩合上了眼睛。
“老猿!”
這時忽地血妖怒吼一聲,叫整座屋子都顫抖了起來。
得了呼喊,那和林陽廝殺的魔修竟不顧生死地拼死衝了過來。
林陽眉頭緊皺,只道是這魔修作困獸之鬥便忙退了半步。
怎料那魔修驟然改換身形,竟直奔房頂去了。
而血妖也早有預謀般當即掙脫小豹子和陀大師的圍攻,緊追老猿去了。
屋裡便只剩最後一個魔修。
他被寒仙閣弟子困在陣中,此時竟爆發出遠比方纔強大的氣息。
手中匕首嗡聲破空掃過,頓時圍在他身邊的一衆堂主便瞪圓了眼,手腳動作也慢了半拍。
不等陣型外圍的寒仙閣弟子們進一步逼近,那魔修早腳下猛蹬叫自身也朝屋頂衝了去。
便聽轟隆聲響,最先逃開的老猿直接把房頂開了個大洞。
隨後兩人便前後順着那大洞逃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