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劉姨在王琦的勸說下,勉強接受了宇文龍,所以這頓飯三個人吃地其樂融融,不過他們並沒有談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問題,只是隨便聊了一些事。
宇文龍本想讓劉姨和王琦以後住到別墅裡去,不過想到劉姨的性格,他就知道這種話沒必要說,劉姨是肯定不會答應的。
飯後,宇文龍把王琦送到學校去上課,然後返回公司繼續上班,繼續玩穿越火線。
平陽市,張家。
年過六旬的張寶嶽聽到自己大兒子張震霆彙報過來的消息,當即氣地某位大佬贈送的上等茶壺摔了個粉碎,指着身爲平陽市武警總隊的總隊長張震霆大罵:“你看看你找的什麼廢物,斐泉那是我們的人嗎?你找他去試探個屁啊,直接給我派出一個全副武裝的特種大隊把人抓回來,你還想看到你的女兒這麼痛苦下去嗎?”
“爸爸,那個宇文龍……他真的不是一般人,我們張家如果要跟他作對,必須要謀而後動才行。”張震霆人不如其名,做事並非雷厲風行,卻也不是優柔寡斷,反而是粗中有細,做什麼事都是謀而後動。
昨天接到父親的命令後,他就先四處調查了宇文龍的背景,甚至還親自秘見了袁紹忠,知道宇文龍的戰鬥力非常強大,而且似乎還有着記家在背後撐腰。
戰鬥力強大還可以應付,只要多派出些高手就行了,可如果有記家在背後撐腰的話,他們張家就不能太過於衝動了,畢竟記家的能量遠遠不是張家所能相比的。
於是他就派了斐泉出動,反正斐泉不是他的親信,就算被宇文龍滅了也沒什麼,反而給了他一個真正地動宇文龍的理由。
如果記家會爲了宇文龍而出面的話,那他們張家就要重新考慮對付宇文龍的方法了。
單純地使用武力,只會給張家帶來更大的麻煩。
“謀個屁,現在他宇文龍都踩到我們張家頭上來了,你還謀?你是不是非要逼着我這個老頭子親自出面才行?”張寶嶽卻是不想聽張震霆的解釋。
張震霆無奈地搖搖頭,他早就猜到張寶嶽會是這麼一個反應了,不然他也不會拖到現在纔將消息告訴張寶嶽。
自己那寶貝女兒,可是給家裡惹來了一個不小的麻煩啊。
“爸爸,斐泉之所以失敗,是因爲……記信明出面了。而且,記信明是直接代表了記家。”張震霆直接說了出來,其實他是很不想把這事說出來的。
如果告訴了張寶嶽記家出面的話,張家肯定就不能再動宇文龍了。
雖然這樣張家不會再有什麼危險,可張寶嶽心裡肯定會非常地鬱抑,說不定會傷及身體。
“記信明?記家?”
果然,聽到記家這兩個字,張寶嶽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
“爸爸,記家爲了宇文龍出面,我們就不能再動他了,不然就是擺明了要跟記家作對,很容易惹禍上身的,到時候就算是延京方面,也不見得能保住我們。”張震霆提醒道。
張寶嶽沉默着沒有說話,眼裡有着掙扎之色。
片刻後,他重重地嘆息了一聲,“難道,我們就不能給依依報仇了嗎?”
張震霆不知道怎麼回答,他當然想給自己的女兒報仇,可是這個仇怎麼報?想了想,張震霆只能道:“爸爸,這個仇我們當然要報,不過現在還不能,我們現在正是跟殷先生合作的時候,要是太過高調,被上面的人發現了這件事,我們張家肯定完蛋了。延京方面,也肯定會把事情推卸地一乾二淨。”
“我知道了!”聽到這事,張寶嶽點了點頭,知道自己不能再意氣用事了。
反正,殷先生那邊已經在開始行動,相信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完成任務,而他們張家的勢力也勢必會十倍百倍地上漲,到時候就算是超越記家也不是難事。
屆時再要殺死宇文龍,肯定是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輕鬆。
“那依依臉上的傷,就讓它一直這樣嗎?”張寶嶽問道。
張震霆皺眉道:“當今之世,恐怕只有殷先生有能力給依依治傷了,可殷先生的那個要求……我們怎麼能答應,這不是葬送依依下半輩子的幸福嗎?”
張寶嶽聽了這話也是無奈,殷先生昨天看了張琳依的傷勢後,只說了一句,想要治療好傷勢,就當他的女人。
正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然後房門被直接推開,一名蒙着面紗的女子走了進來,興奮地問道:“爺爺,爸爸,你們是不是把宇文龍給殺了?是不是?”
這女子正是張琳依,因爲臉上有着兩個鮮明的巴掌印,所以她只能戴着面紗。
張寶嶽和張震霆兩人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纔好。
“你……你們,你們沒有殺宇文龍,你們沒有給我報仇?”張琳依看到兩人的臉色,就猜到了結果,焦急地走到張寶嶽身前拉着他道:“爺爺,你不是說要幫我報仇的嗎?你爲什麼還不派人殺了他?”
張寶嶽痛苦且愧疚地道:“依依,我也很想幫你報仇,可是,這個宇文龍來歷不簡單,有記家作爲靠山,我們張家動不了他。”
張琳依鬆開張寶嶽的手臂,後退了兩步,冷笑着道:“動不了他?呵呵,我看你們是怕損失了張家的利益吧?看來你們眼裡只有利益,根本就沒有我。你們不給我報仇,我去找殷先生,只要我答應做他女人,他一定會幫我報仇。”
說完,張琳依根本不給張寶嶽和張震霆機會,轉身就往房外跑了出去。
“依依……”張寶嶽想要攔下她。
“爸爸,讓依依去吧!”張震霆沉着臉說道。
張寶嶽有些憤怒,“爲什麼?殷先生雖然來歷不凡,實力強大,可他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知道啊。我們跟他合作,本來就是與虎謀皮,在刀尖上跳舞,可我們總不能把依依也拉下水吧?她還年輕……”
“這話是沒錯,但是,如果我們和殷先生的合作失敗呢?那我們就永遠沒辦法幫依依報仇了,這樣一來,以依依的性子,肯定是一輩子生活在陰影當中。”張震霆嘆息着道:“就算是和殷先生合作能夠成功,起碼也要等大半年。可這大半年的時間裡,依依能度過地過去嗎?”
聞言,張寶嶽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張寶嶽很疼惜這個孫女,但他同樣對這個孫女很瞭解,張震霆所說的話一點沒錯。
只要現在不能報仇,殺了宇文龍,張琳依肯定是不會罷休的。
與其如此,不如隨她去吧。
跟着殷先生雖然不好,甚至會毀掉她的感情,可毀掉感情總比毀掉一生好吧?
張琳依離開張家後,直接開着一輛霸氣的悍馬向着平陽市郊區駛去,然後在一家看上去很普通的別墅外面停了下來。
別墅背山環水,周圍少有行人。
可張琳依剛走進別墅大院,就感覺眼前黑影一閃,一箇中年男子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張小姐,請問你過來有事嗎?”
如果不是因爲昨天見過張琳依一面,中年男子出現在這裡肯定不是問她話,而是直接殺了她。
這棟別墅,可不是外人所能靠近的。
“我找殷先生!”張琳依深吸口氣。
中年男子看了她一眼,淡淡點頭,掏出一塊黑布,“可以,不過得先把眼睛蒙上,然後我扛着你過去。”
張琳依猶豫了下,心裡有點緊張,,但一想到內心的仇恨,眼神立馬又一片決絕,接過黑布很配合地把眼睛給蒙上了。
中年男子看了眼此時的張琳依,嘴角抽了兩下。
張琳依臉上本就蒙着紗布,現在眼睛再蒙着一塊黑布,看上去顯得有些怪異。
中年男子背起張琳依,卻不是向着別墅裡面走去,而是從別墅旁邊繞了過去。
張琳依被中年男子抗在肩上,本以爲後者會趁機對自己做些什麼不軌動作,佔小便宜,不過老半天也沒察覺到一點異樣,她也就放心了。
本來張琳依眼前還有着光線,可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發現眼前完全地陷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
又過了大概十多分鐘,張琳依眼前再度有了光線,而她的身體也很快被放了下來,眼前的黑布被摘下。
出現在她眼前的,是一間寬敞明亮的洞穴?
洞穴四周鑲了許多的夜明珠,使得洞穴中的光線非常明亮。
裡面擺放了不少的傢俱,該有的東西都有。
雖是洞穴,可裡面的空氣卻格外地好,甚至稍微呼吸一口空氣,都能感覺精神會好上很多。
這個地方,絕對不是普通地方。
在她的眼前,擺放着幾張沙發,此時在沙發上坐了兩個看上去只有二十四五歲的青年男子。
其中一個青年男子長髮披肩,一對眉目如同利劍向着兩邊橫刺而去,充滿了凌厲的氣息,不過他的臉色卻有些蒼白,充滿了邪異的氣息。
在他的身後,恭恭敬敬地站了幾個人,身上時不時地散發出強大的氣息。
如果宇文龍在這裡一定會發現,這些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最弱的也比方羽裳這位真氣三段中期的武者要強。
當然,一個人除外,這個人宇文龍還有點熟悉。
他的名字叫做……金無命。
不過金無命並不是站着的,而是坐在邪異青年的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