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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 征程 糾結的稱呼
蘇君璃的琴聲雖然沒有冷清風的那種出神入化，卻也是婉麗清新，如泉水叮咚，非常的動人。
而她在彈琴的時候，也完全進入了忘我的境地，飄然若仙，面容聖潔，神情靜謐。
冷清風看着她看得癡了。
“哇，媽媽，你彈得也很不錯哦。”阿扎伊鼓起掌來，“若我們窮得沒有飯吃的話，你們兩個只要擺着琴在街上一彈，一定會有很多人給錢的。”
蘇君璃翻了她一個白眼，“你當你爸媽是街頭賣藝的呀。”
“清風，這麼久沒有彈過，我的手指都生疏了，是不是退步了很多？”蘇君璃轉臉問冷清風。
“並不是退步，而是風格截然改變，以前你的琴聲中總是隱藏着凌人的殺氣和無盡的悲痛，讓人聽了，心如刀割，現在，你的琴聲輕鬆愉快，讓熱心情舒暢。”冷清風伸手摸着她的頭髮道，“看來，你已經完全放下大雍的功名利慾了。”
“嗯，能有你們，我現在覺得很幸福。”蘇君璃點點頭，“而且，現在夜懷着孕，我也不能彈些有殺氣的東西嚇到胎兒。”
“音境即心境，這和彈什麼樣的曲子沒有關係。”
冷清風道。
蘇君璃點點頭。
她起身來到夜的身邊，摸了摸他的腹部問：“今天可否有胎動？”
“有很多次。”夜望着她道，“不過，剛纔你在彈琴的時候，它一點都不動，像是在聆聽一般。”
“真的？那我可要多彈點音樂給他們聽了，這樣他們長大，一定會是個性情平和的孩子。”蘇君璃高興的說。
“你家楚家老爺子肯定不喜歡性情平和的人。”慕容長空在一旁說道，“因爲楚弦性情平和，纔會被他們諸多挑剔，他們希望能生一個鷹一樣的孩子，可以爲楚家做出貢獻，楚弦，對吧。”
楚弦點點頭。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裡，綿羊，總是會被狼吃的。爺爺經常教導他，要他更加狠一點。
可能是他天性屬羊，無論爺爺怎樣教導，他都是那麼一副優柔寡斷的樣子，備受責怪，因此，他也就想逃離。
“順其自然。”
蘇君璃聳聳肩，而且，她相信，她和夜結合出來的孩子，就算性情再平和，也是內心腹黑的娃，也用不着擔心。
“到時候夜叔叔生的孩子要離開我們嗎？”
阿扎伊疑惑的問。
“必須有一個要回到楚家，承擔起楚家的重任。”楚弦解釋道，“這樣的話，爺爺他纔會心安點。”
“將來我的孩子，也得有一個回到慕容家。”
慕容長空有點沮喪的摸着自己的腹部道，“只可惜我不會生孩子，實在是太遺憾了。否則，我也要儘快的懷孕。”
“我並沒有採取任何避孕手段。”蘇君璃望着他道，“如果可以，我也願意儘快懷上你的孩子。”
“君璃，你真是太好了，我愛死你了。”
慕容長空抱着蘇君璃又是一陣狼啃。
“我也愛你。”
蘇君璃伸手摸了一下他那如玉的臉龐後，對冷清風和夜說：“奶奶回到新江了。”
“太皇陛下她回來了？”
冷清風一聽，臉上的神情都變得肅穆起來。
“嗯，剛纔我就在街上遇見她。”
“那我們儘快去磕見她纔是。”冷清風急迫的道。
“現在，我們是在這裡，而不是大雍那個等級分明的世界，你也不必要以後叫她太皇了，更何況，她現在比我年輕，都叫我表姐呢。大家直接叫她的名字就行了。”想到蘇含笑那張比自己年輕的臉，蘇君璃又忍不住有幾分鬱悶。
“直呼太皇陛下的名字，實在是太惶恐！”
冷清風急忙搖頭，雖然他已經來到這個世界十多年，也知道這個世界的秩序和以前不同，但是，蘇含笑在他心目中如同神祗一般的形象已經深入了他的骨髓，是不可能能那麼容易改變的。
“有什麼惶恐的，她現在已經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蘇君璃翻着白眼道，“她都叫我表姐了，而你作爲我的男人，若叫她爲太皇，豈不是亂套了？”
“在西方，無論是晚輩長輩，還是平民貴族，大家都是直呼姓名的，沒有什麼不好。”慕容長空眼裡充滿了嚮往道，“不過，我還是想見見你那返老還童，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奶奶。”
“我也想見見太奶奶。”
阿扎伊叫道。
“那我打電話給她，看她明天是否有空，約個時間大家見面。”蘇君璃看見大家對奶奶那麼的好奇，也就不忍心拂他們的心情，於是撥打了蘇含笑的號碼。
“怎樣？我的小君璃，有什麼事情想要對奶奶說的？”
電話那邊的蘇含笑語氣輕鬆而俏皮。
“怎麼不叫我表姐了？不是叫得挺順口的嗎？”蘇君璃嘀咕道。
“也行呀，表姐！”蘇含笑道。
“奶奶，你可真是殺人不見血。”蘇君璃陰測測的道，“難道你就不怕我對那準爺爺爆料？”
“你想要爆什麼料？”
“說你是活了幾百年，老而不死的老妖精，哼哼哼，我就不信，他聽了不會嚇跑。”蘇君璃吱吱哼哼道。
“那你說說看，看看人家是否會把你當做精神病。”蘇君璃笑着道，“他在我拖着鼻涕的時候，就已經認識我了。”
“切！對了，奶奶，我的男人們，還有阿扎伊，都強烈的想要見你，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們約個時間，約個地方見見？”蘇君璃問。
“你住哪裡？我現在有空，就過去吧，我也想見見我的小孫女。”蘇含笑很爽快地答應道。
“那好，我們等你！還有，千萬別帶你那男人過來，以免嚇倒。”蘇君璃提醒道。
“我雖然是有的老了，但還不至於傻的，他可是單純的男人。”蘇含笑道。
“什麼單純的男人，落在你的手裡也不單純了。”
“彼此彼此。”
“……”
蘇君璃感覺和奶奶聊天是件很高興的事情，很小的時候，她就和奶奶是這樣互相鬥着嘴的，並沒有什麼長幼之分，因此，也就常常被母皇父後責罵。
二十分鐘後，門鈴響了，阿扎伊飛快地去拉開門，看見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巧笑嫣然，姿態輕盈，面容年輕的美麗女子，怔了怔，仰臉問：“姐姐，你找誰？”
“你就是阿扎伊吧，我是你太奶奶呢！”蘇含笑看見阿扎伊，第一眼就喜歡上了，伸出手來摸着她的小臉，“這小臉，和清風侍衛長得超像的。”
“太奶奶？你當真是太奶奶？天呀，之前媽媽說你很年輕，我一直都以爲她是開玩笑的，覺得就算再年輕，也應該像是三四十歲的樣子，沒想到，你看起來就好像十八歲這樣。”阿扎伊無比誇張的叫了起來。
而冷清風也快步走了出來，看到蘇含笑，良久都沒有反應過來。
在他成爲蘇含笑的侍衛的時候，那時候蘇含笑都已經是四十多歲了，雖然保養還好，但卻難敵歲月的青春，而眼前的她，當真是看起來比蘇君璃還要年輕。
“太……太皇陛下，清風給你請安了。”
蘇含笑進屋關上門後，冷清風誠惶誠恐地跪在地上，朝蘇含笑施了一個大禮。
“清風侍衛，平身，以後不必要這樣了。”蘇君璃把他扶了起身，笑着道，“你再這樣的話，以後我可不敢見你們了。”
“微臣惶恐。”冷清風急忙道。
“在這裡，沒有君，也沒有臣，以後大家該幹嘛就幹嘛，你們也不必要拘謹什麼尊卑理法了，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了。”蘇含笑擺擺手，“小君璃也叫我的名字。”
“太奶奶，那我呢？”阿扎伊問。
“這個你可以隨意。”蘇含笑拉着阿扎伊的手，笑着說，“反正無論你怎樣叫，我都是喜歡的。”
“那我叫姐姐好了。”阿扎伊調皮的笑着道，“這樣把你叫得比媽媽小一輩，嘿嘿。”
“你這小傢伙，比你媽媽小時候還要狡猾。”蘇含笑弓起手指在阿扎伊的額頭上敲了一個爆慄，“聽說你是紅綠雙瞳，讓我看看。”
阿扎伊也就把美瞳取了下來，露出了她原來的雙眼。
慕容長空和楚弦是第一次看見如此的眼睛，詫異了好一陣。
“果然和小君璃一模一樣。以前君璃因爲這雙眼睛，受了不少苦。”蘇含笑有點心痛的望着蘇君璃問，“在我離開後，那些人是不是老欺負你？”
蘇君璃眼睛一酸。
不過，這些對她來說，已經不介意了。
更何況，她也不在乎他們，他們是怎樣看待自己，又有何關？只不過生養自己的母皇父後都這樣歧視自己，就有點不大好受了。
蘇含笑的目光落在一旁的夜的身上，看了看他那微隆的腹部，“夜護衛，恭喜你呀。”
“謝謝。”
因爲之前接觸過，夜也就不再像最初那樣，見到蘇含笑就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而是採取平等處之的姿勢。
“那我就等着喝他們的滿月酒了。到時候，孩子出生，一個叫蘇夜，一個叫楚璃好了。”蘇含笑道。
“謝謝賜名。”夜很喜歡這兩個名字。
蘇含笑之所以這樣賜名，那是受蘇君璃所託，根據大雍的傳統，剛出生的孩子，都是要接受長輩賜名的，據說這樣才能長得好。
蘇含笑也就根據蘇君璃的要求，讓夜裡面那兩個孩子，一個叫蘇夜，一個叫楚璃。而楚璃則是要送回楚家生養的。
“奶奶，這兩個名字起得好呀！”蘇君璃也很喜歡這個名字，然後摸着夜的腹部道，“聽到沒有，奶奶給你們起名字了，蘇夜、楚璃呢。”
“裡面是雙胞胎，我很疑惑，到底哪個是蘇夜，哪個是楚璃？”阿扎伊問。
“大的是蘇夜，小的是楚璃。”
“無論男女，都叫這兩個名字？”
“嗯。”
“太奶奶，你也給我起個名字吧，無論怎樣，我也算是蘇家的孩子了。”阿扎伊皺着眉頭道。
“這個我早就想好了，你叫蘇伊，好不好？”蘇含笑摸着阿扎伊的頭髮道。
“蘇伊？很好聽的名字耶！我喜歡，謝謝太奶奶。”蘇伊（阿扎伊從此叫蘇伊了）高興地跑到冷清風跟前，“爸爸，你喜歡蘇伊這個名字嗎？”
“我當然喜歡，這名字一聽，就像有位伊人在水一方呢。”冷清風道。
“如果可以回到大雍，我希望蘇伊能執政大雍。”蘇含笑看着蘇伊，忽然道。
蘇君璃和冷清風怔了怔，“爲什麼？”
“無論怎樣，大雍皇宮都是我一手打造起來的，我第一眼看到蘇伊，就覺得她很適合坐在皇位上。”蘇含笑道。
“太奶奶，我纔不想做什麼女皇，我只想和爸爸媽媽在一起。”蘇伊有點害怕的拉着冷清風的手，“若見不到爸爸媽媽，我會死的。”
“那是你的使命。”
蘇含笑不容置疑，臉上又恢復了以往在大雍的那種堅決神情。
“奶奶，我雖然來這裡不久，但也明白，所謂的國，並不是一家的，我們又何必在乎大雍是誰當政？”蘇君璃也不想阿扎伊到那吃人不吐骨的皇宮裡，過着緊張的，惶恐不知終日的生活。
“這裡可以，但是大雍不行。君璃，若大雍政權不穩，那麼，原來我好不容易整合起來的江山會四分五裂的，從而導致戰火紛飛，民不聊生。難道你希望大雍黎民百姓過着如此的日子嗎？”蘇含笑望着蘇君璃道。
蘇君璃知道她說的是道理。
的確，她已經不在乎那可以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皇權了，但是，卻不能不在乎大雍的命運。
她的驟然離開，必然會帶給大雍一個動亂，因此，必須得有人坐鎮上去，採取鐵腕手段，把要分散的軍心民心整合起來。
“只是奶奶，我們能回到大雍去嗎？”蘇君璃問。
“這也是我這次來找你的一個原因。”
蘇含笑從身邊的小袋子裡取出一個精緻的錦盒，遞給蘇君璃。
蘇君璃打開一看，只見裡面居然有兩顆天眼，一顆是橙色的，一顆是綠色的。
“天眼？奶奶你怎麼會有？”蘇君璃手指拈起天眼，驚訝的問。
“你也知道天眼？”
這次輪到蘇含笑詫異了。
“媽媽也有三顆呢。”蘇伊想到她體內那條小蛇的警告，看見天眼，也就離遠一點。
也許是感受到天眼的靈力，她掌心的那條小蛇在很不安地扭動着。
因爲怕蘇伊受到天眼的傷害，蘇君璃也就把天眼放在保險櫃裡面了。
她叫楚弦打開保險櫃，把天眼拿了出來。
那三顆原來爲了救冷清風而失卻靈氣的天眼，可能是逐漸在恢復，稍微有點靈氣了。
儘管如此，蘇含笑還是忍不住道：“你這三塊是假的吧？若是天眼，怎麼能像玻璃球一樣，了無光澤？”
蘇君璃也就把天眼救了冷清風的事情說了。
“若真是，那就好了，現在我們已經有五顆了，就還差最後兩顆，找到之後，我們就可以擺成北斗七星陣，回到大雍去。”蘇含笑道。
“奶奶，這傳說是真的？你是怎麼知道的？”蘇君璃疑惑的問。
“我已經是兩次穿越的人了，每次，都是清晰地看見這七顆東西在眼前閃爍着，因此，纔會有這樣的奇遇。”蘇含笑道。
“你見過？”
“確切的來說，我沒真正的見過，但是穿越的時候，真的見過它們在閃。然後一睜眼，就到了另外一個世界。”蘇含笑道。
夜的腦海靈光一閃，叫道：“我也想起來了，我正說，怎麼這些天眼就那麼的眼熟呢，我穿越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也恍惚見到它們在前面快速地閃爍着。”
“我也是。”
冷清風在一旁點頭道。
“既然這樣，那這些天眼又爲什麼藏在毛料裡？奶奶你這兩顆是不是藏在毛料裡的？”蘇君璃疑惑的問。
蘇含笑點點頭，“我確實不知道。爲此，我還到了西藏，去找最德高望重的大師爲我解釋。他也說不清楚，只說一切都是緣分。”
“君璃，既然我們都能有五顆天眼了，那麼，這緣分實在是大了。之前我們的穿越，是不能控制的，但若我們親手掌握了，就可以自主地控制穿越，是不是很好玩？”蘇含笑道。
“好玩是好玩，只說我依然有點不相信。因爲我穿越來到這裡的時候，就不過是一覺醒來的事情，並沒有像你們這樣，看到什麼天眼之類的。”蘇君璃很不滿自己的穿越經歷，實在是太模糊了。
“可能這就是魂穿和身穿的不同吧。”蘇含笑也實在無法解釋。
“太奶奶，我——”
蘇伊朝蘇含笑伸出了掌心，愁着臉道：“我這裡面有一條不知道是神靈還是妖怪的小蛇，它很害怕天眼，到時候你們可以快活地穿來穿去，只剩下我一個怎辦？”
“是嗎？”
蘇含笑把阿扎伊的手拉了過來，仔細看着她的掌心，臉上露出了詫異之情。
蘇君璃把玉牌的事情說了。
蘇含笑又把玉牌仔細的看了好久，沉眸不說話。
“太奶奶，我怎麼了？是不是很不好？不過，這小蛇說了，它只是暫時寄居在我這裡的，遲點會出去的，你也不用太擔心，只不過它不能碰這些天眼而已。”阿扎伊看見蘇含笑這副表情，以爲是擔心自己，急忙的安慰道。
蘇含笑搖搖頭，“我隱約聽大師提了一下有關這小蛇的事情，當時太過於專心思考那天眼了，也就沒有留意到他到底在說什麼，隱約好像說也是和女媧有關。”
“奶奶你也真是的，大師在講課的時候，你居然在走神，簡直是太過分了。”蘇君璃直翻白眼道。
“唉，當時大師在說天眼的時候，我已經那是毫無根據的天方夜譚，覺得這個世上也根本不可能會有女媧補天這事，更不會想到，後來我居然還會機緣巧合找到這兩顆天眼，而你則找到三顆。還有阿扎伊，體內竟然莫名其妙的寄生了這東西。”蘇含笑嘆了一口氣道，“若知道這些事情都會發生，我保證一點神都不走。”
“馬後炮沒有用了，還不如我們再次去西藏，找到那位大師，讓他解釋看看。”慕容長空道。
“對呀，我們去西藏找大師吧，雖然這蛇和我心有靈犀，能和我在心裡聊天，但它說不能聊多，否則也會死。它一死，我就得死，還是找個可以詳盡說清楚的人來解釋吧。”
阿扎伊急忙附和。
“可是夜懷着孕。”雖然蘇君璃也恨不得馬上能見到那位大師，但是，她是絕對不能讓夜在長途跋涉的奔波了。
“就算你想要見，也見不到了。”蘇含笑目光黯然的道，“他是在我面前圓寂的。”
“圓寂了？這怎麼可以？”
阿扎伊有點焦急的叫了起來。
“呵呵，蘇伊，生老病死這東西，並不是人力所能控制的，他是要在那個時候圓寂，我又有什麼辦法？”蘇含笑笑着道，“反正我覺得，該知道的，遲早都要知道，也不急在一時，更何況，我過幾天要結婚，然後和墨玄去度蜜月呢，也沒有空帶你們到西藏去亂逛，以免破壞我兩個美好的時光。”
“太奶奶，到時候你會不會生孩子？或者是讓太爺爺生孩子？”阿扎伊問。
“這個……呵呵，順其自然。”蘇含笑略帶幾分尷尬的乾笑着。
“不要去找人。”
正在這時候，阿扎伊又聽見心臟有尖細的聲音在說話。
“爲什麼？”
“等你們找齊了七顆天眼，我會親自告訴你們。不說了，我又得休息了。”小蛇說法，又在阿扎伊的掌心安靜地躺着了。
“喂喂喂，你不是說你不能碰天眼嗎？那又爲什麼要我們找齊七顆再和你說？”阿扎伊戳着它的身子道。
那小蛇一動不動地繼續裝死。
“阿扎伊，你說什麼呢？”蘇君璃疑惑的問。
“這小東西讓我們不要去找人，等到我們找齊七顆天眼，它會對我們說。”阿扎伊把剛纔的話如實的說了出來。
“這東西還真是邪乎。”
蘇含笑拉着阿扎伊的手掌，嘀咕道，“這到底會是一種什麼樣的生物呢？”
衆人都很想知道。
《》是作者“風兮兮”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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