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這段日子，在哪裡修煉的？爲什麼跟莫子鳴會在一起？”木音詫異道。
“呃，這個嘛。”節操咳咳，“爹爹，這個事情嘛，就以後再說啦。”
“你還想着瞞我？”木音挑眉。
某鳥做可憐狀，小小的爪子縮成一團：“爹爹，節操真是不能說，等時機成熟，節操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節操還會用成語，木音想道。
見到木音沒有再追問下去，它的心情顯然要好了一些。
世間青鸞僅此一隻每出一隻，另外一隻便會死亡。它很慶幸自己活到現在，甚至還有機會來修煉靈力。
節操忘記不了之前蜷縮在蛋殼裡面見過的幻象。青鸞悲鳴，火光沖天，滿天殺戮，哀嚎遍地。
它深深地看了木音一眼，將嘴邊的話嚥了下去。
有些真相一旦說出來，終究是會太殘忍。
不知道坐了多久，木府已經到了。木音收了節操入懷，偷偷下了馬車，從後門進入。正準備回到房間操起傢伙去找沉寧跟展韶安的時候，一打開門，就看到沉寧跟展韶安乖乖的跪在了地上。
木音一時愣住。
她摸出一根小棍子，學着私塾先生敲着手掌的模樣，在他們兩個人的面前來回踱步。
“跪多久了？”冷不丁，木音問道。
沉寧跟展韶安對視了一眼，沉寧便猶豫片刻，支吾吾道：“快一個時辰了。”
“真的？”木音顯然懷疑。
沉寧立即舉起手，對天發誓狀：“絕對是真的！”在房間待了一刻鐘，聽到木音的動靜就立即跪下了！
呆一刻鐘也是鍾嘛！沉寧心裡安慰自己。
顯然展韶安就表現得沒有那麼自在了，他扭了扭，最終說出實話：“纔剛剛跪下的。”
“好。”木音笑眯眯地蹲下身，“我喜歡誠實的孩子。”說完，她斜睨了沉寧一眼，走到了她的身邊，笑語嫣然，“什麼時候恢復的？”
“啊？”沉寧侷促不安地啃着指甲。
“別啃了，都沒了。”木音甩開她啃着的手，盯着她看，“你明明好了，爲什麼還裝下去？”
“我……我不知道啊，時好時壞的。”沉寧垂下頭。
“時好時壞？”木音仰天笑了笑，“知道我愛吃肉羹，知道我喜歡紅色，居然還知道我喜歡女下位！好的是時候啊！”
一聲厲喝，足足把沉寧嚇得打了個寒顫。之前的木音都是笑嘻嘻的，派頭也很少有，如今自己在她面前已經是弱到塵埃了。沉寧哭喪着臉。
“我真的時好時壞。”說完，沉寧已經忍不住抽泣起來，“我真希望自己能好，我也不喜歡自己是這個樣子，還遭受你的嫌棄！”
……
木音沉默了。往事歷歷在目，想起被狼羣襲擊，再到沉寧被撞到額頭的那刻，她的心驀然就軟了下來。算了，她既然這樣說，自己也不能強行逼她承認對吧。
再說，也許真的是時好時壞呢？
“好了，你下去吧。”木音擺手，讓沉寧乖乖下去。沉寧看了木音一眼，還是乖乖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