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成心裡又是恨又傷心,他怎麼能是小王爺的爹。
如果他帶走了王爺與小王爺,那王府裡還剩下什麼?
薛成眸子裡閃過了一道陰冷,甩了甩袖子,提步而出。
若說老王爺之死,先皇有責任。
可是王妃呢?
要不是逐日國人,捋走了王爺,王妃就不會這樣死了!
可恨,可恨……
林辰將藥碗遞上,耶律休擡了擡眼瞼,冷着臉不吭聲。
他受了這樣的傷,她居然都不能喂他一下嗎?
這個女人裝什麼男人,越裝越沒有女人樣。
林辰斜睨了他一眼,拿起了調羹,喂到他的嘴邊。
耶律休緩緩地吸進,眉頭也不皺一下。
林辰詫然地道:“不苦嗎?傷的是舌頭?”
“我沒死成,你心裡不舒服嗎?”
耶律休瞪了她一眼,既然如此,還救他幹什麼?
他以爲自己沒救了,想不到她還有這等好的醫術。
她是天才不成,似乎沒什麼難得到她的!
男人會的,女人會的,她都全了。
林辰深嘆了聲,遞上碗道:“接着,一口喝了吧!別婆媽了,我去給你拿件衣服披上,彆着涼了!”
耶律休的嘴角勾起了一絲笑,將藥一仰而盡。
是夠苦的,只是受點傷,又不是內傷,喝什麼藥啊!
耶律休將碗放在了炕頭,林辰將自己的厚袍將他披上。
嗔怪道:“你確定,你是跟人打仗,而不是送死嗎?傷成這樣?像是刺蝟拔了刺一樣,就你這樣,還想人嫁給你?光長四肢,不長腦子!”
“是,我不長腦子!我若知道你活着,我也不會這樣不怕死了!多奇怪的感覺啊,我爲你報仇,一面又想着,你不會死的,我要給你一片安寧的草原。辰兒……”
耶律休握住了她的手,擡起了頭,眸子裡閃動着晶亮。隨即笑道:“沒有娶到你,我是不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