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王府內沉沉花香隱蘊在夜色之中,明月撥開烏雲,浮雲漸散,銀白的光亮穿照過鬱鬱蔥蔥的林木間隙。
循着月光可看見滿園落花無聲潛落,樂正華柔一襲白衣被月光照得更添幾分清柔。
她背過身,不想面對赫連駒。
她總覺得自己不是小心眼的女子,貴族弟子,特別是皇家貴族,身爲王爺,年過二十。
雖說正妃未娶,有着幾房侍妾,着實是正常不過的事情。
其實自己一早就有想到過此事,她總覺得這是可以理解並接受的事。
可不知道爲什麼,身體內總有一個聲音與自己的想法是逆向而行的。
很多時候,她覺得自己的靈魂被劈成兩半,一半是樂正夕,亦是樂正華柔,對自己的出身,對自己的命運都抱有一種宿命的順從。
而另一半,她又覺得自己的靈魂來自幽幽不着邊際的地方,自己的身上會時不會地涌上一股熱血。
經常會告訴自己生命不是逆來順受的,生命應該是主動並可以回擊的。
她覺得真正的就應該像皇帝和皇后,像仁王和仁王妃這般的。
即便身處富貴榮華,時時面對着種種誘惑,也會執守心中的惟一。
“柔兒,”赫連駒從身後抱着她,挽着她的腰,將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聽我解釋!”
“我不想聽!”
她想起那一羣女人一聲聲“爺,爺,我的爺!”她的心裡就有一股子怒火在漫延。
赫連駒轉過她的身體,捧着她的臉。
細碎零星的月光照着她那令人怦然心動的臉,赫連駒忍不住將脣貼上她的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