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隱夏終於琢磨過了味兒來。
之前說的那麼複雜,搞的那麼嚴肅,還放出一堆條條框框……
其實完全就是爲了這件事吧!
如果不告訴唐隱夏要小心謹慎,不要對世界有過多影響,唐隱夏說不定早就到處亂跑了。
當然,雖然她是個鹹魚,可是不代表她不會到處溜達去吃點兒美食啊。
結果主要就是因爲擔心行動過多會導致世界出現偏差,唐隱夏最後決定在島上蹲着,看會不會有接下來的劇情展開。
劇情展開之後,她一方面是順着劇情到了寶繁島,另一方面也是順着本心把男主給坑了一下。
相對來說,這其實不是什麼重點。
可如果按照原本劇情的話,唐隱夏十分懷疑要麼是男主後宮+多角戀情,等到何家搞事的時候男主帶着一衆後宮站出來力挽狂瀾。
要麼就是她成了男主的打手什麼的。
總而言之一句話,必須有人站出來阻止何家的陰謀。
而不論唐隱夏怎麼選擇,這一點其實都不會改變,而且唐隱夏也不會放任何家搞事請。
“我算是發現了,最大的坑貨果然就是主系統!”
“我以前的系統攻略,絕對都是被它給坑了!”
“白綿綿你是不是上當了,別人的系統攻略其實也很坑?”
“嗯……”白綿綿沉默了一會兒,“但是我從其他系統那裡聽到的,都是別人的系統攻略很靠譜。”
“要不然,隱夏你自己反思一下爲什麼到了你這裡就不靠譜了?”
唐隱夏手裡的刀就抖了好幾下。
“白綿綿你到底是哪頭的?”
“哦對我忘了,你本來就是那頭的,跟着主系統一起來矇騙我這個可憐的倒黴蛋。”
白綿綿沒話說了。
唐隱夏已經邏輯自洽,說啥都沒用啊。
而且看樣子,唐隱夏也只不過是嘴上BB幾句,實際上並不會真的就產生怨氣撂挑子不幹。
這也不能怪唐隱夏,畢竟她被攻略坑的次數實在是太多了。
吐槽完了不靠譜的主系統,唐隱夏看向何承德。
此時的何承德,幾乎已經失去了人類的樣子。
他的頭變得大了三圈,滿臉都是疙瘩,皮膚也變得像是樹皮一樣。
他的身體也隨着變大了許多,背後多出了兩條手臂,上半身變得彎曲了下來,腿則是變成了類似於蜥蜴的樣子。
總之一句話,就是一個怪物。
然而,此時的何承德,大概是已經完成了變化,看起來清醒了許多。
他用一雙像是鱷魚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唐隱夏,眼神裡充滿了惡意。
“樹……”
生長着獠牙的大嘴,帶着不斷流下的口水和臭氣,吐出了模糊的詞語。
唐隱夏默默舉起了刀。
這玩意,看一眼都能三天吃不下飯,必須得給他解決了!
何承德對唐隱夏毫無畏懼的樣子,似乎唐隱夏手中的神刀並不能讓他感受到有威脅的存在。
對付這麼一個怪物,也沒有必要使用各種道具或者技能,唐隱夏的目光在何承德的脖子附近停留了幾秒,隨後冷笑一聲。
“你是什麼時候變成的怪物?是在你從平庸變成天才的時候嗎?”
“在那個時候你就已經心甘情願變成一個怪物了?那可真是……”
“你懂什麼。”何承德突然開口說話了。
雖然發音還是有點兒奇怪,但說話變得流暢了許多。
“這可是別人做夢也得不到的力量,爲了這個,就算變成怪物又有什麼要緊。”
“怪物,怪物怎麼了?我現在有強健的體魄,漫長的壽命,我還有充足的智慧和不懼刀槍的身體,我是完美的。”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是從哪裡冒出來不知死活的蠢貨,不過我現在心情不錯,可以跟你好好玩玩。”
何承德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一下自己那可怕的牙齒,讓唐隱夏覺得更噁心更辣眼睛了。
“算了,沒救了,切了吧。”
“就這還好意思自稱完美,從外形上就先說不過去了。”
“不懼刀槍……這個我倒還真是想要見識一下,你所謂的不懼刀槍,到底能不能扛得住我一刀。”
“我這神鸞隱霧刀,可是在某個世界斬過神的。”
何承德先是一愣,隨後狂笑起來。
他的笑聲那麼大,還帶着迴音,讓山洞裡的石頭不斷落下。
“哈哈哈哈哈——”
“斬過神?說大話也要有個限度,看在你讓我聽了笑話的份兒上,我可以給你留一個全屍。”
唐隱夏也不惱。
這怎麼說呢,他不信才正好。
信,或者不信,並不能改變已經發生過的事實。
“我看你笑的挺開心的嘛。”
唐隱夏彷彿不經意的把玩着手裡的刀,但她的眼睛,已經在使用魔眼技能,尋找起這棵樹的【死亡】來。
比起把一棵能夠穿越世界的樹用蠻力切割掉,當然還是藉助魔眼的力量找到這棵樹的【死亡】,一刀下去讓它徹底涼掉更有B格。
“不過……這樣你還能笑得出來嗎?”
唐隱夏突然調轉了手中刀的方向,順着自己看到的【死亡】,把刀輕輕這麼往裡一推。
整棵樹,瞬間被攔腰斬斷,樹身向着後面倒了下去,原本正在發出光芒的樹身和果實,光芒也在瞬間暗淡下來,並且逐漸失去了顏色。
“不————”
“你!你做了什麼!”
何承德發出了恐怖的嘶吼。
他完全沒能反應過來,不如說,他完全沒有想過這一棵堅固到能夠穿越世界的樹,居然會這麼輕易、一招下去就被砍斷。
這根本不符合常理。
可是等他反應過來,這棵樹也已經變成了兩截,一看就是死的不能再死的那種。
唐隱夏無聊的打了一個哈欠。
“笑啊,你怎麼不繼續笑了?我看你剛纔笑的挺開心的啊。”
“我要殺了你!”
何承德二話不說,向着唐隱夏衝了過來。
唐隱夏舉刀迎了上去。
【死亡】在她的眼中如此清晰,兩人身影交錯的瞬間,她輕易地用刀斬了下去。
當何承德倒下的時候,他的臉上還殘留着難以置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