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很快被確定下來,唐隱夏也順利通過了入學考試。
她將要去B國的一所知名、而且歷史悠久的私立中學讀高中。
並且楚華庭也幫她聯繫了幾位有名的畫家,請他們擔當女兒的家庭教師。
楚家在B國倒是也有一座用來度假的莊園,但是莊園在郊區,距離唐隱夏要就讀的高中有些遠。
考慮到B國這邊的飲食風格,楚華庭覺得讓孩子去住校,那簡直就是去受罪的。
反正也不是買不起,他在學校旁邊轉了兩天,買下了一座獨棟的房子,名字寫的是楚雲歌。
至於女僕、管家還有廚子,都要從國內帶過來。
莊園那邊也要打理起來,方便帶同學們聚會什麼的。
夫妻二人商議之後,乾脆把楚母調整到了B國這邊,這樣一來楚母既可以在B國照顧女兒,也可以繼續工作。
楚母可不是那種只會喝茶參加沙龍的花瓶,她對工作很有興趣,在工作上也是楚華庭的好搭檔。
唐隱夏就在B國佈置着新買的房子,自己做主裝修設計什麼的。
等拿到入學通知書,她便把裝修的事情交給楚母的助理,跟楚母一起回國準備過年。
一切都很完美。
直到在一場過年期間的晚宴上,唐隱夏看見了厲安瀾。
這場晚宴不是楚家辦的,所以唐隱夏事先並不知道厲安瀾也在。
不如說,因爲忙着準備入學和裝修房子,準備一些開學之後會用到的東西,唐隱夏早就忘了這個位面還有男女主的存在了。
有的時候,事情就是這樣。
比起一直盯着令人討厭的傢伙,看着人家或許過的好或許過的不好,其實意義並不太大。
倒不如找到可以讓自己全身心投入的事情,等回過頭來就會發現原來那個令人討厭的傢伙其實也就那麼回事。
過於關注人家,反而會把自己給搭進去。
這也是代理復仇者們對容易犯的錯誤。
白綿綿倒是不擔心這個,它只擔心唐隱夏會因爲一些其他問題被主系統判定精神扭曲。
比如說,在發現厲安瀾也在現場之後,唐隱夏就有些這種傾向了。
“厲安瀾在這裡,那簡竹月呢?”
看着唐隱夏臉上似有若無的笑容,白綿綿聲音微弱:“簡竹月也在的。只不過她怕被人認出身份,穿的是女僕裝,而且臉上也化了很多妝確保自己不會被認出來。”
“這真是想多了,這麼多人誰會盯着一個女僕去看的。”
唐隱夏不想跟男女主碰面,她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開開心心快快樂樂地放下手中的高腳杯,點開系統,使用了技能【虐戀101】。
作用對象:厲安瀾、簡竹月
主線:無法說出口的暗戀,身份的差別讓簡竹月永遠都無法得到迴應,而這時她卻得知,簡家的破產跟厲家有關。
情節關鍵詞:死纏爛打、厭惡、黯然神傷、狗仔隊拍到了可疑的照片、棄之不顧、走投無路
白綿綿看着唐隱夏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燦爛,甚至還在抱怨“爲什麼每次能選的關鍵詞都這麼少,明明還可以更慘一點兒”,心裡突然開始對唐隱夏的敵人們同情了起來。
此同情非彼同情。
白綿綿只是覺得,落在唐隱夏手上,那些男女主還不如一開始就一頭碰死算了。
何必呢,就算變成了扭曲的存在又怎麼樣,還不是要被唐隱夏教育。
所以說一開始就不要扭曲,不就不會這樣了嗎。
白綿綿對位面扭曲的情況略知一二。
雖然造成扭曲的源頭和更復雜的情況,它這種萌新系統暫時沒有權限去獲知,但有一件事卻是十分肯定的。
這些被扭曲的男女主,本身就有問題。
這可不是受害者有罪論,因爲這些被扭曲的男女主根本就不是什麼受害者,而是加害者。
應該說,他們本身就是認同這些扭曲的觀念的。
如果他們不認同,比如上個位面的蘇月,很顯然是不會出現狀況的。
人家蘇月現在可是開開心心在天界做天帝呢。
再看看從前的天帝林淵,賣了30個功德幣,還被唐隱夏嫌棄不值錢。
這能說什麼呢?還不都是林淵自己的問題。
唐隱夏已經構建完成了新的虐戀劇情,並且動作迅速地點了一個確認。
“好了,不管怎麼說高中的那些知識對我還是很簡單的,希望他們能爲我在國外無趣平淡的讀書生活多添一些樂子吧。”
“一言以蔽之,敵人的痛苦就是我的快樂啊。”
“話又說回來,我這可是在幫他們建立更深厚的真愛啊。有句話怎麼說的來着?沒有經歷虐的感情是不穩固的。”
白綿綿實在忍不住了:“好像沒有這句話吧?這是你自己編的吧?”
唐隱夏橫了它一眼:“這種小事就不要在意了,準備看戲吧。”
————
簡竹月在晚宴上十分侷促,她一邊擔心被人認出來,一邊卻也覺得自己跟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這個光鮮亮麗的世界,讓她覺得自己就是陰暗角落裡的石頭。
她很想說,我們家從前也是這個圈子裡的,我不覺得這些有什麼大不了。
實際上卻是她已經不屬於這個圈子。
就算簡母的公司沒有出問題,區區一個小娛樂公司,也不可能擠進這個圈子裡的。
而現在,公司出了問題,她不得不跑到厲安瀾身邊,求他高擡貴手,自己成爲厲安瀾的女僕,每天都被他看不起。
這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樣!
在簡竹月的想法,或者說未來預期裡,自己應該是光鮮亮麗萬衆矚目的偶像,而厲安瀾是那個沒人真心對待他的厲傢俬生子,性格陰暗。
結果現在的情況基本可以說是徹底掉了個個兒。
簡竹月變成了見不得光,甚至被認爲是自甘下賤的女僕。
厲安瀾時常陰陽怪氣,問簡竹月能紅起來是不是也是因爲對某些人主動做了獻身的事情。
簡竹月又氣又惱,卻無法把對別人做的事情用在厲安瀾的身上,只能一個人躲在房間裡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