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娘心裡忍不下啊,這口氣不平,娘恐怕沒有這個命去享福了,沒有命抱孫子啊。”石母看着石安生不情願的樣子,掩面哭泣,哀哀的說道。
石安生嘆了口氣“娘,你等着,你是兒子唯一的親人了,可得好好的才行。”江月那樣子他也着實不爽,要是真的能夠好好收拾一下江月,也是爲她好,畢竟一個下堂婦,是沒有好日子過的。
“只要這口氣出了,娘保證能夠活到一百歲,看着你兒孫滿堂。”石母滿臉慈愛的看着自家兒子說道,石安生生的極好,她是越看月欣慰,這是她的兒子,狀元郎,以後是要做大官的。
慕姍姍正準備收養一些流浪無家可歸的孩子一起做滷肉,石安生就找上門來了,這一次,他倒是聰明瞭,沒有直接來豬肉鋪子,而是等到江月回家了,江父江母都下鄉殺豬了的時候,才敲門。
當然了,謹慎的石安生,也是乘着左右鄰居都沒有出來的時候敲門。
慕姍姍正在做滷,聽到敲門聲音,洗了洗手就去開門。
一開門,看見是石安生,就準備關門,石安生連忙擠了進去,嫌棄的看着滿院子都是污水的院子,他甩了甩袖子“江月,我找你有事說,咱們換個地方說話。”石安生是文人,習慣了舞文弄墨的,江月家裡是殺豬的,還沒有來得及清理的豬大腸就是兩大盆,兩頭已經開膛破肚的白花花的大肥豬掛在梯子上面,江月圍着圍裙,拿着大砍刀,似乎準備砍肉,石安生一陣嫌棄,臭死了。
“石安生,你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可沒工夫和你說話,愛說不說,不說滾蛋。”慕姍姍真的是忍不住想要揍他啊,這世上,怎麼就有這樣不要臉的人呢。
搞得好像能和他說話是多麼榮幸似的。
“江月,我母親被你氣病了,你應該去解開我母親的心病。”石安生皺了皺眉頭,以前江月對他唯命是從,現在這樣的江月,讓他很不高興。
“所以你想我怎麼做?”慕姍姍皺起眉頭,看着石安生人模狗樣的,怎麼就這麼噁心呢。
“你去給我母親下跪認錯,賠罪,她年紀大了,受不得
氣了。”石安生說的理直氣壯,臉不紅心不跳,好似就覺得應該這麼做似的。
慕姍姍:……麻痹的,今晚一定要把這個渣男揍人狗不分!
“石安生,你考上狀元郎是踩了狗屎嗎?你親孃生病關我鳥事,你腦子裡面裝屎,老孃可清醒的很,哪兒來的滾哪兒去,別再這兒噁心我,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和我有半毛錢關係,老孃還說你妨礙我做生意要你賠我二十兩銀子的損失呢。”慕姍姍本來是按照江月的心願不去報復的,但是奈何這賤人頻頻的送上門來啊,不動手打一頓渾身癢癢。
“江月,你什麼邏輯,我憑什麼給你二十兩。”石安生覺得江月一定是瘋了,居然敢開口要二十兩,真是沒有見過銀子嗎?
“石安生,那你什麼狗屎邏輯,我爲什麼給你親孃下跪認錯,她算個什麼東西,神經病,再不走,老孃一刀砍死你。”慕姍姍簡直無語了,一刀子朝着石安生飛去,擦着石安生的臉頰而過直直的擦入木門上面,入目三分。
“江月,你怎麼可以這樣,那是我娘,你怎麼可以這樣氣她。”石安生好生氣,江月怎麼可以這樣,又粗魯,又噁心,這樣的人,根本就不該活着了。
“神經病。”慕姍姍忍不住想要翻白眼,要不是現在是大白天不好下手,她真的就揍石安生一頓了,她要等到晚上再動手,就是要讓石安生吃一個啞巴虧,連是誰幹的都不知道。
推着石安生出去,吐了一大口濃濃的痰,慕姍姍將門關了。
石安生,心裡那叫一個氣啊,潑婦潑婦。
噁心是他了,這下不止是石母有了心病,他也有了心病了,不收拾一下江月,他也整個人都不舒坦……
雖然沒有人看見石安生進門,但是看見石安生是被罵着出去的,這個時代的隔音效果那麼差勁,左鄰右舍能不知道嗎?
江母一回來就聽到了消息,江母沒有說話,慕姍姍並沒有告訴江母,看着江母回來又出去,她還有些鬱悶。
慕姍姍還在清理豬大腸,雖然很臭,但是都是錢啊,爲了錢,慕姍姍忍了。
只是沒有
多久,就有鄰居拍門叫她了“月兒月兒,不好了,你娘去石家門口上吊了……”
慕姍姍:……天啦,江母這麼牛逼,簡直不敢相信江母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但是驚訝歸驚訝,還是放下手中的活計連忙去了石家。
江母這個人實誠,也不多費口舌,直接掏出繩子懸在了石家的門樑上面,踩着凳子就上吊了。
石家也是有人,一開始江母一腳把門給揣開了,石母就是一頓羞辱一頓大罵,看着江母上吊,還嘲笑她做作,有本事就真上吊啊。
誰知道江母是真的上吊,那翻着白眼,瞪着石母冷冷說道,“你們石家忘恩負義,我做鬼都不放過你們。”
石母當場嚇的話都不敢說,圍觀的人羣立馬吧江母救下來,人沒死,已經昏迷了,脖子上一大條的紅痕跡。
慕姍姍跑來,看到的就是昏迷在石家門口的江母,她撲過去,大聲哭喊“天吶,還有沒有天理了,我江月,倖幸苦苦的操持家業,照顧好了婆婆,卻被夫君嫌棄休棄,我一個人,每年賺上百兩銀子,爲的就是給夫君打點,誰料到,夫君高中,回來的第一件事,竟然是休棄我,天道不公,如今,我好不容易走出了這個陰影,石安生,當下的狀元郎,卻非要逼我上死路,這個世界上,還有天理嗎?有公道嗎?”慕姍姍字字泣血的喊道。
石安生是狀元郎,雖然得了名頭,但實際官銜還沒有下來,名聲就最是重要的,一個狀元郎,多少人眼紅嫉妒啊,說不定石安生還沒有上任,就要被人蔘幾本了。
石安生臉色一白,多少人看着啊,江母是實實在在的要上吊,他的確休棄了江月。
人羣之中各種鄙夷,還表示自己之前經常看見江月倒夜香啊,洗碗工什麼的。
“江月,你,你別胡說。”石安生面色掛不住,他雖然是風光的狀元郎,但是這會這麼多人對着他指指點點的,臉上也熱的慌。
“我胡說,呵呵。”江月冷笑一聲,舉起手來對天發誓“我江月要有半句胡言亂語,天打五雷轟頂,不得好死,石安生,你說我胡說,你敢不敢像我一樣發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