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整件事說白了就是一個是渣男,一個是戀愛腦,雖然後期戀愛腦有好轉,但終究醒悟的太晚,如此纔會搭上一條命。
如今姜蟬過來,首先是避開了楊明志這邊,順手再將楊明志給送進去吃免費的國家飯。然後再掀翻陳家的飯桌子,老孃不樂意奉陪了。
陳昊傑是好是壞,以後可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至於這會兒,還是安安分分的先將該服的刑罰給服了,至於以後,以後的事情誰又說得準?
每次回顧齊嘉禾的一生,姜蟬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她就覺得這個世界對男人也未免太寬容了,而對女性就格外苛刻。但是很多時候,偏偏爲難女性的還都是女性,這叫什麼?
從T市到G市要開車兩個多小時,等到齊家的時候,已經是正午時分了。看着記憶裡的這棟別墅,姜蟬笑了,上輩子從楊明志這件事發生後,齊嘉禾就再也不曾回過這裡,一晃也三年過去了。
也就是說,齊嘉禾是在二十五歲的時候過世的。二十五歲啊,正是花兒一般的年紀,就這麼香消玉殞,確實太可惜了。
更何況撇去齊嘉禾的戀愛腦,她其實是很出色的一個人。有情商有腦子,八面玲瓏做事進退有度,偏偏這樣的人最後在陳昊傑這樣的渣男身上吊死,未免太過可惜。
沒關係,陳昊傑一時半會兒還真出不來,就算他出來了,那又怎麼樣?畢竟齊嘉禾這會兒和陳昊傑只是朋友的關係,別的可沒有任何關係。
難產過世啊,姜蟬就想到了好像有一世也遇到了一個人,生產以後羊水栓塞?叫什麼名字來着?後世醫療技術發達,女性生產都是在鬼門關上走一遭,更不用說這會兒,纔是千禧年後,醫療技術遠不如後世先進的。
姜蟬回了齊家後的生活很愜意,畢竟是去公司工作嘛,而且還是貿易公司,這就更合姜蟬心意了。這不沒有兩天,齊紅波連公司都不去了,用他的話說就是,公司交給女兒,他絕對放心。
齊紅波的公司在G市確實不小,而齊紅波本人也很有能力,公司基本就是他的一言堂。這次推姜蟬上位,高層們難免有反對的意見。
畢竟齊紅波才五十不到,就這麼退位了是不是太早了?而且讓一個小姑娘來主持大局,會不會有些太輕率了?
可惜這些想法在姜蟬跟他們開了一次會後,全都被嚥到了肚子裡。人家都說虎父無犬女,可現在看起來,這位太子女可比老齊扎手多了。
她的笑容很和善,語氣也很溫和,可偏偏就是有法子說的你頭都擡不起來。更關鍵的是,她那堪稱恐怖的洞察力,不管多微小的錯誤,她都能夠一眼看出來。
這麼一場會議結束後,就有股東給老齊打電話了,話裡話外就是老齊會培養女兒啊。有這樣的領導在公司,還愁公司不會興旺發達?
如此這般不過三天,姜蟬已經摺服了公司的一干大小領導,她的工作順利的不可思議,畢竟有能力的人到哪兒都活的下去。
老齊的公司說白了也就是在G市威風,真走出去還真沒有幾個人知道。可如今姜蟬來了,她甘心就在G市這小地方折騰?
因此她親自出馬,帶着營銷部出去走了一圈,回來的時候,營銷部衆人看她的眼神猶如在看上帝一樣,他們都不知道生意還能夠這麼談。
不用應酬喝酒,不用請客送禮,也無需溜鬚拍馬,可以說順利的不可思議。
姜蟬:“大家都是想賺錢的,那麼如何做到合理的資源配置纔是最重要的。找準對方的需求點,再各個擊破就好了。”
營銷部李總搖頭:“也就是齊總您有這個本事,我可搞不定,說來慚愧,我幹了這麼多年的銷售,如今才明白這銷售也不是隻有這一條路可走。”
姜蟬:“可當不得李總這麼誇我,這次的單子很重大,大家回去後各自和工廠對接。業務我拉回來了,可不許有人拖後腿。”
副總笑道:“那必須不能,齊總您就放心吧。”
以前大家還叫姜蟬小齊總,可在出去了一趟後,衆人的稱謂都改了。姜蟬從原先的小齊總成了齊總,至於原先的齊總,這會兒已經升級成了老齊總了。
奔波了一個星期,姜蟬今天也不想加班,這不破天荒的第一次五點鐘踏進了家門。齊紅波哼笑一聲:“齊總總算回來了,F市有人的電話都打到我這兒來了。”
他沒說他在接到電話的時候內心是多麼驕傲,看他閨女這麼優秀,就帶着員工出去開疆拓土,結果最後還真讓她辦成了。
姜蟬躺在沙發上:“也就那樣吧,現在市場前景還是很廣闊的,我可是要立志成爲貿易女王的人,僅僅在G市小打小鬧像什麼話?”
“對了,給你準備的藥膳有按時吃嗎?”
一說到藥膳,齊紅波的臉就皺了起來:“閨女,我就問一句,我還要吃多久?我最近身體好多了,每天早上還出去鍛鍊呢。”
姜蟬:“你可要保重好身體,齊嘉禾沒有三年兩載根本就不會醒。你也不願意沒見到齊嘉禾醒了,自己就不行了吧?”
是的,姜蟬掉馬了,她也沒指望瞞過齊紅波這樣的老狐狸。或者說從一開始她就沒想着隱瞞,畢竟她的行事風格和齊嘉禾相差挺大的。
老齊同志也是個妙人,在看過齊嘉禾的遭遇以後他固然傷心,可目前還有希望。只要他活的好好的,總有見到希望的那一天。
他也懷疑過若是姜蟬騙他怎麼辦?可就算騙他他也沒辦法,不如像現在這樣雙方和平相處着,萬一嘉禾最後真的醒了呢?
所以如今齊紅波也有意識的不去想這些,不如先等着,就以三年爲期。
齊紅波:“是,我要保重好身體,一想到嘉禾曾經遭受那麼多,我生平第一次後悔當初對方琴施以援手。”
姜蟬:“不要一直記掛着過去,說到底別人能夠傷害你,是你先給了別人傷害你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