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三十九歲,還沒到絕經的時候,應該還能生。她要不再想法子再生一個?林箏到底已經不在了,但是她的生活還要繼續下去。
可惜她想做這些都是徒勞,畢竟老天是公平的,方樺這輩子都別想蹦出個一兒半女來。
謝師宴後,顧梅和顧笙也沒有閒着,現在是母女倆在學習空間內相對而坐,成天和那些大部頭死磕,每每看到這一幕,姜蟬都覺得挺有意思的。
她這裡來過的委託人不少,但是像顧梅和顧笙這樣的,母女倆同時來學習空間學習的,這是頭一次,不過每次看到兩人苦巴巴的學習的樣子,她都覺得很好玩。
儘管高考成績很好,顧笙也沒想着跑遠。她是個戀家的人,不想離顧梅太遠了。而且顧梅要創業,她自然也想盡一份力。
就在這種一邊工作一邊學習的生活中,等到顧笙大學畢業的時候,顧梅的公司規模已經一擴再擴,如今在省裡也是前三的企業了。
公司已經成長到了上市的規模,但是顧梅一直壓着不想上市。一上市有了資本入場,她對公司的控制力就會下降,這不是她願意看到的。
若是再有資本入局,她豈不是奮鬥好幾年,最後爲別人做嫁衣?因此不管外界如何紛爭,顧梅就是咬死一句話,不上市。
她野心沒有那麼大,什麼做大做強等等,她對現在的規模很滿意。
姜蟬:“上市有上市的好處,起碼融資更快。但是也有弊端,你所擔心的也很驚險。許多人辛苦奮鬥了一輩子,最後上市後被迫出局的大有人在。”
顧笙心有慼慼:“可見人還是要有自己的道德底線的,這兩人不就是最鮮明的例子嗎?”
本身顧梅長相就屬於大氣明豔那一掛的,這一出去談生意就難免會有人不老實。這不就讓顧梅遇上了,她忍了兩次看對方得寸進尺,這下顧梅坐不住了。
“我就是有些不甘心,又有些擔心,若是我最後中了圈套怎麼辦?”
她看過姜蟬那邊的案例,印象太深刻了。白手起家的女老闆,最後平白無故於人做了嫁衣,自己辛苦奮鬥二十多年,一朝全部灰飛煙滅。
姜蟬:“缺德報應事做太多了,他們命中註定是沒有子女緣分的。不管林煒奇找多少小三,不管方樺如何努力,沒有就是沒有的。”
顧梅:“哈,這是我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了。你去公司問問,誰不怕你?說你就像是笑面虎一樣。”
顧梅知道自己不過是因爲有姜蟬幫着照應着,若是真的對峙起來,她哪裡幹得過那些資本們?人家的心眼子可不要太多了。
“只看你怎麼選擇吧。”
顧笙:“她也不敢鬧吧?話說她全靠林煒奇養着,就是根徹徹底底的菟絲草,她敢離開林煒奇?林煒奇做什麼她自然都是要忍氣吞聲的。”
顧笙不甘示弱:“媽你也不曾好到哪裡去,你知道大家怎麼看你嗎?大家說你是平頭哥,就是蜜獾知道嗎?成天就知道跟人幹架。”
顧笙正巧進了學習空間:“我在媽眼裡就是這個老奸巨猾的形象?明明我還是個青春美少女好嗎?”
顧笙拱了拱顧梅:“話說,親媽,你沒想着再找一個?我聽說林煒奇都在外面弄出小三小四了,你就這麼一個人過着?”
顧梅也因此喜提平頭哥這一稱號,因爲她實在是太能幹架了。也就是在公司規模大了以後,顧梅跟人動手的時候才少了許多。
顧梅:“我都這麼過了二十多年了,也不是第一天就這麼過。其實比起以前爲生活奔忙,我更喜歡現在爲事業奔忙。”
一個女人想要在商場上闖蕩無疑更加困難,這幾年因爲有姜蟬給顧梅調理身體。顧梅的狀態好的不可思議,不誇張的說她看起來最多隻有三十一二歲。
顧梅咬牙:“這些資本就像是嗅到了血腥味的鯊魚一樣,他們不會想放棄的。不過說到底,就算是上市公司,也不可能是家族制企業。”
顧梅眼神有些飄忽:“我……我當時不是沒忍住嗎?那老混蛋背後來陰的,我還不能還手?沒打折他第三條腿都是我手下留情了。”
“以前好歹有個林箏,現在沒了林箏,她更沒底氣了。”
當然那會兒也基本都是高管們出去談業務,也用不着她衝鋒陷陣了。
“不過說真的,他們都還年輕,怎麼這幾年都不曾再蹦出個一兒半女來?”
顧梅:“我一個人過的可滋潤多了,林煒奇還找小三小四?方樺不鬧?”
姜蟬:“我看顧笙在這方面很有天賦,你可以去問問顧笙的意見,畢竟這些年也不是白學的。”
姜蟬:“我對你們的道德底線絕對放心,不過顧笙有句話也沒說錯,你才四十二歲,就是從此孤身一人難免過於寂寞。”
顧梅:“她現在越來越精了,我都不太想跟她說話,一看到她就腦袋疼。她這麼老奸巨猾,以後誰和她在一起,還不被吃的死死的?感覺像是在禍害良家少年。”
她是個潑辣的性子,再加上又跟姜蟬學了幾手,如此就在餐廳裡將對面那中年男子收拾的嗷嗷叫。那個下手幹脆利落的勁兒,旁人見了都膽寒。
“再說了,其實結婚不結婚也沒什麼好的,左右都是要離的,我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所以我從來都不催顧笙談戀愛結婚,那些說白了也沒什麼意思。”
顧笙:“我也覺得沒意思,時下年輕人的戀愛方式我也不贊同。成天就是吃吃喝喝玩玩,我看他們都覺得很幼稚,他們無法和我達到靈魂上的共鳴。”
姜蟬實事求是:“就你如今的性子,想要和你達到靈魂上的共鳴的,太難了。彼此都不在一個水平線上,相處起來確實很有難度。”
顧梅:“就是這麼個道理,而且一結婚麻煩事就一堆接着一堆。就像那個老虔婆林老太,她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我實在是厭倦了處理婆媳關係,煩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