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遙的看了看月光,就着清風朗月,自斟自飲起來。
賀逍遙走在幽深的宮中小徑,因爲這裡地處偏僻。
所以,很幽靜,平時也不會有人來。
賀逍遙慢慢得踱着步子,風吹起了他的衣袖,隨着風獵獵飛舞。
清澈的月光之下,更是耀眼的不可方物。
突然,前面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賀逍遙身子微微一凜然,這個很偏僻,因爲大祭司喜歡寂靜,所以,這裡都跟皇宮-內院已經分割開了。
因爲,實在太幽深了,平時這裡是不會有人來的。
而此時,居然有人聲。
賀逍遙四處看了看,一個飛身,便上了一邊的大樹。
漸漸地,窸窸窣窣的聲音,越來越越近了。
應該是衣服摩擦着草葉的聲音。
一個男子,拉着一個女子的手,急匆匆的走着。
那個女子,一直在掙扎着,一直走到了賀逍遙待着那個大樹之下,她終於甩開了那個男子的手。
“你帶着我來這裡幹嘛!!”
說話的女子,鵝蛋臉,大大的杏眼,長得端正秀美。
賀逍遙一看,這個人,他認識,是母后身邊的一個女官澤蘭,還頗得母后的賞識。
“過幾日,我就要被調離京城了,你有沒有求王后娘娘,放你出宮。”
男子面容雖然不是特別的清俊,卻也端正齊整,大概是習武之人,臉上帶着一絲的正氣凌然。
賀逍遙再一看,這個男人,他也認識。
是宮裡面的侍衛長石決明,好似之前,抓了一個刺客,領了功勞。
父王便獎賞他,去了平陽衛。
沒有想到,這兩個人,居然在宮裡面私相授受。
雖然,賀逍遙一直不是頂死板的人,可是見到一個父王身邊的侍衛,一個是母后身邊的宮女。
這些,是犯着忌諱的。
“王后娘娘,這幾日,心情不大好,我不敢說。”
澤蘭臉上帶着憂思,不能跟相愛之人廝守。
有比這個,更加痛苦的嗎??
賀逍遙聽見她這麼說,微微一皺眉。
他心裡,很明確的知道,母后是爲了什麼心情不好。
一開始,是因爲自己去了銀鬆森林,那裡畢竟是在禁地之外。
有着不可預知的危險與艱險。
而今日,自己回來了。
就直言,要風靈。
母后的心情,又能好到哪裡去。
澤蘭畢竟待在宮裡面,那麼些年了。
在這個關口去觸母后的黴頭,一定會很慘。
“沒有幾日了,你能求得了麼??”
石決明一把抓-住了澤蘭的手,臉上的焦急,越發的明顯。
澤蘭緩緩地搖了搖頭,遂又擡起頭。
“決明,你不要等我了,你去了平陽,找個好人家的女兒成親,以後一定會幸福的。”
澤蘭說着,用力扯開了被他用力握着的手。
石決明臉上的神情,很是悽楚,他搖了搖頭。
“那我不去平陽衛了,就待在這個宮裡面,一直等到你可以出宮了爲止。”
像是一瞬間,就決定了一般。
“當初,是我家落敗了,家裡人送我進宮,你偏偏要跟着進宮裡做侍衛,等也等了這麼些年,現在好容易做着侍衛有了出頭之日,你就不要爲了我蹉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