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明軒真的死了?”羽楚楚沒有親眼看見,多少會有些不相信。
“嗯。”南宮亦然垂着眼,顯然有些不怎麼開心,他與南宮明軒是仇人,也是兄弟,弟弟死了,他這個當哥哥的怎麼可能高興的起來。
“你殺的?”羽楚楚又問。
南宮亦然搖頭,“父皇親手殺的。”
羽楚楚點點頭,無論誰殺的,心裡都不能好受,她擡手摸摸南宮亦然的腦袋,“別傷心,還有我呢。”
南宮亦然抓住羽楚楚的手,親了親,眼底是數不盡的溫柔,“咱們這次可以成親了。”
羽楚楚不高興的用手捶了南宮亦然肩膀一下,“你怎麼一點都不浪漫!求婚就這麼隨隨便便的就可以了?”
“你想要什麼?”南宮亦然從身上拿出一個禮單來,遞給羽楚楚。
“什麼?”羽楚楚拿着那張紙,看了看,上面寫的都是一堆奇珍異寶的名字,“這是什麼?”
“聘禮。”
“啊?”羽楚楚看了看,好多東西,真是發財了,“可是我沒有嫁妝給你。”
南宮亦然低頭掐了掐羽楚楚的臉,“所以說今後你要好好的伺候我。”
“啊?”羽楚楚皺了皺眉毛,“怎麼感覺我賣身了?算了,那我不嫁了。”
“不嫁?”南宮亦然眯着眼睛,看着羽楚楚,語氣瞬間變的很冷,“真的不嫁?”
羽楚楚被他嚇的一哆嗦,但依舊頂了一句回去,“不嫁,我不伺候你。”
“那好。”
“幹什麼好?”羽楚楚向後縮了縮,心說他不會打人吧!
南宮亦然揚了揚嘴角,說了句,“那我伺候你好了。”
咳咳。羽楚楚乾咳了一聲,“幾日不見,你怎麼變的這麼肉麻。”
羽楚楚問完,看到南宮亦然的耳朵又紅了,點點頭,好吧,他還是他,沒有變。
“南宮明軒死了,我住哪?”羽楚楚說完發現南宮亦然的表情又變的不高興了,“怎麼了?我以前住他家,現在他死了,我住哪?”
“住我那裡。”
“嗯?”羽楚楚擡眼看他,他一副“我吃醋了,你得哄我”的表情,羽楚楚尷尬的笑了笑,繼續說道:“他家的飯超級難吃,屋子還潮溼,睡覺可冷了,還不如我在南風館住的舒服呢。”
她這麼一說,南宮亦然的眉頭才舒展開,“晚上我抱着你睡,你就不會冷了。”
羽楚楚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又開始轉移話題,“那個……你怎麼找到我的?”
南宮亦然從身上拿出羽楚楚的髮釵,重新插到羽楚楚的頭上。
羽楚楚摸了摸腦袋上的髮釵,當初她讓老鴇拿出去賣,就是爲了讓南宮亦然通過這個線索發現她,“我還以爲你不來了呢,讓我等了這麼久。”
“你看你過的倒是挺開心的,我叫你走,你都不太願意。”
“誰說的。”羽楚楚撇了撇嘴,“我本來打算今天晚上跟他們吃一頓散夥飯就走的,誰知道你提前就過來了。”
“你方纔說在那裡住的很舒服,怎麼又
要走?”
“你不說我都忘記了。”羽楚楚想到早上的門,以爲是南宮明軒要來殺她,可是現在,南宮明軒都死了,那會是什麼。
羽楚楚想了想,把今天早上的事都對他說了。
“你說你發現了迷藥,還有打鬥的痕跡,可是你卻沒有事?”
“對。”
“看來時有人保護了你。”說着南宮亦然摟過羽楚楚的肩膀,“以後不要出門了,就在我身邊呆着不要走了。”
“爲什麼,我還以爲南宮明軒死了,我就終於自由了呢。”羽楚楚不開心,她不想被困在深宮大院裡,她想要想出門時就能出門,不想出門了誰也逼不了她的那種日子。
“聽話,外面太危險了。”
“我不聽。”羽楚楚往旁邊挪了挪,“你停車,把我隨便在一個地方放一邊了。”
“楚楚,你想去哪裡,我陪着你就好了。”南宮亦然的生意依舊溫柔,但是語氣裡卻帶着一股絕對不可以被違逆的命令感。
羽楚楚撅着嘴巴,那句不要還沒有說出口,就聽到系統說了一句,“你還想不想回家了?”
羽楚楚:“我想啊!”
系統:“那你就得留在目標身邊。”
羽楚楚:太過分了吧!
“好吧。”羽楚楚爲了任務,秒變臉,“我跟你回去就好了,外頭再好玩,也沒有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有意思。”
南宮亦然一臉懷疑地看着羽楚楚,問了句,“你不會是預謀着怎麼偷偷跑出去玩吧。”
羽楚楚慌忙搖頭,“沒有沒有,我一輩子都不想離開你。”
“你覺得我會信?”
“愛信不信。”說完羽楚楚就去南宮亦然的馬車裡翻吃的了,跟個小耗子似的,“你怎麼這麼摳啊,以前我坐馬車,裡面都會放點花生瓜子核桃什麼的,你這裡怎麼什麼都沒有啊。”
“馬上回家吃飯了。”南宮亦然嘴上雖然這麼說,但還是從懷裡掏出了一包糖遞到了羽楚楚的手裡,“少吃點,小心牙疼。”
“好。”羽楚楚那些糖,一塊接一塊的吃,完全把太子的話拋到了腦後,芝麻酥糖,又脆又香,特別好吃。
“你就不問問我吃不吃?”南宮亦然說着,在羽楚楚的嘴臉撿了一粒芝麻,塞到了嘴裡。
羽楚楚抱着糖,嘴巴里也被塞得鼓鼓的,活脫脫的表演了一個護食的小松鼠的模樣。
“這是我的。”
南宮亦然:
……
羽楚楚雖然去過皇宮好多次,但是一直都沒有去過太子宮,本以爲會金碧輝煌的,誰知道卻意外的樸素。
看起來即簡單又舒服。
羽楚楚對南宮亦然的生活很好奇,所以對他住的地方也很好奇,吃完飯,就東瞅瞅西看看,完全把太子那個大活人晾在了一邊。
“哇,你居然會畫畫!”
“還會寫詩?”
“字寫的也好棒。”
“這麼多書都是你看的嗎?”
羽楚楚從書房出來,又興沖沖的跑去花園,被南宮亦然攔
腰抱住,他擡手捏了捏羽楚楚的鼻子,“都誇了一下午了,你不累?”
羽楚楚搖搖頭,“不累。”
“你不累,我聽累了。”
“嘿嘿。”羽楚楚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你聽說過嗎,金魚每次換水,都以爲換了個新環境,所以要不停的游來游去,熟悉環境,不然沒有安全感。”
“你沒有安全感?”
羽楚楚點點頭,“這裡的人我都不認識,他們會不會欺負我?還有啊,我得去看看你這裡都有什麼,有沒有金屋藏嬌什麼的,萬一你沒有告訴我,哪天我再不小心的衝撞了這的女主人,可怎麼辦?”
南宮亦然被她的話逗笑了,擡手捏了捏羽楚楚的鼻子,“你不就是這裡的女主人。”
“我哪裡是,咱們還沒有成親。”羽楚楚覺得,還沒結婚,就跑到男方家來住,又那麼一點怪怪的。
“早晚的事,我早就像父皇說過咱們的婚事,他說等南宮明軒的事結束了,就給咱們兩個賜婚,我明早去催催他。”
羽楚楚一聽他這麼說,就覺得沒戲了,雖說君無戲言,但是皇上不想做的事,想反悔誰敢說他。
而且皇上那麼討厭南宮明軒,自然也會討厭她這個王妃了。
“皇上要是不同意,你也別跟他對着幹,反應成不成親都一樣,你心裡有我就行。”如果是以前,羽楚楚絕對不會這麼想,都不跟她結婚,還想談戀愛,做夢去吧。但是現在她帶着任務呢,重點就不是兒女私情了。如果皇上不同意南宮亦然的話,南宮亦然再一氣之下帶她去私奔,那他這個皇帝該怎麼當。
“放心,他一定會同意的,我不會像父王和南宮明軒一樣,連給自己心愛的女人一個名分,都做不到。”
“名分又不能當飯吃。”羽楚楚擡手摸了摸南宮亦然的眉毛,“反正你這麼好看,無論怎麼樣,都是我賺到了。”
南宮亦然皺了皺眉,他也察覺到了,羽楚楚變了,有些想法和以前不一樣了。他把羽楚楚的這一系列改變,全都歸結爲羽楚楚這段日子所受的苦,他覺得羽楚楚肯定是沒少捱打,沒少挨餓受凍,所以現在纔回害怕被他拋棄,纔會止不住的妥協。
羽楚楚越是這樣,他越是心疼,她不該這樣的,她不一樣羽楚楚忍受任何委屈,也不希望她對任何人妥協。
“楚楚,我說過,我會講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東西,全部都送到你的手裡,讓你變成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我本來就是啊。”羽楚楚拉過南宮亦然的手,“帶我去園子裡看看吧,聽說花都開了,我想看看,我來的時候就是秋天,沒有花,後來到了冬天,好不容易春天了,我好奇。”
“你好奇什麼?你們家沒有花,還是你沒見過花?”
“有是有,就是我沒見過古代的花。”古代的花與現代的花沒有什麼區別,看花ye不是主要目的,羽楚楚的主要目的是不要跟南宮亦然回房間,她剛纔聽到南宮亦然說累了,這累了不得去睡個午覺啊,這麼久不見面了,萬一南宮亦然想趁着睡午覺的機會搞點事情,那可怎麼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