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思寧陷入沉思,她忽然感覺手臂一緊,猛地回過神來,就看到張言辰滿臉驚恐的站在她的身旁。
“許總,您不能再往前走了!”
張言辰驚恐的聲音有些尖銳,許思寧看着他,立刻意識到什麼,低頭一看。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她要是再往前走幾步,這一腳懸空,她鐵定摔下去了!
她竟然走神了,還走神的這麼嚴重,連自己走到懸崖邊邊上都沒有發現。
如果不是張言辰及時的發現了她的不對勁,趕過來拉住了她,這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許思寧盯着自己腳下,又驚又怕的表情讓張言辰有些疑惑,他問:“許總您這是在想什麼呀?想的這麼入神?”
他把一切的險些意外歸爲許思寧想的入神,許思寧看了他一眼,迅速收起臉上的情緒,迴歸於平靜:“沒什麼,一些私事。”
她說是自己的私事,張言辰也不好再詢問什麼,只是接下來的時間裡都不敢再離許思寧太遠,生怕剛纔的視線再次發生。
如果讓段承晞回來看到許思寧這裡青了那裡紫了,估計會把他大卸八塊!
前往G城即使坐飛機也需要幾個小時,段承晞在頭等艙內閉目養神,他沒有去刻意的關注時間,反正飛機落到G城的時候,自會有人來通知他。
只不過養神到一半的時候,他忽然有些心神不寧,一股極度壓抑的感覺充斥在他的心裡,讓他有些難以言說的情緒在心裡到處亂竄。
當段承晞忽然坐起身的時候,旁邊的保鏢也跟着睜開了眼睛:“段總,您怎麼了?”
“我沒事。”段承晞擡了擡手,示意他不用驚慌。至於他自己,這樣的情緒來的莫名,就像是所謂的第六感,要麼是預感到自己,要麼就是預感到身邊的人會出事。
段承晞從不相信這些,所以也就覺得自己或許是太久沒有坐飛機,可能是產生了缺氧的反應。
他示意保鏢放鬆之後,同時自己也放鬆下來,繼續躺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段總,恕我冒昧,這次您去G城,爲什麼不帶上張助理?有他在身邊協助您,您的事情應該會進行的更加順利。”保鏢忽然問道。
段承晞看了他一眼,覺得今天保鏢似乎有些奇怪。
面對段承晞的直視,保鏢露出一絲尷尬的神情。
“不好意思段總,我只是好奇,因爲您以前每次出行,都是帶着張助理。這一次卻不帶張助理,我都覺得有些不習慣了!”
聽到他這麼說,段承晞笑了起來,輕聲說道:“你都能想到這件事情,寧寧他當然也能想到。不過正因爲如此,我纔不能讓張言辰跟着我來G城。”
段氏集團從上到下都知道他有個得力助手,那就是張言辰。
正是因爲得力助手,所以段承晞基本上每次出差,都是會把張言辰這個得力助手帶在身邊。
張言辰對於他,拋開助理的身份,簡直就像是一個全職的男保姆,基本上是隨叫隨到。
不過,也正是因爲張言辰是他的得力助手,所以這一次他纔沒有讓他跟着出行。
因爲這樣,才能打消許思寧的戒心,讓她以爲這只是一次很簡單的出差。
但是許思寧心思縝密,這件事情也瞞不了多久,所以他只能趁着這兩個星期的時間,想盡一切辦法,都必須好到段立偉的下落。
要不然,他和許思寧這兩個星期就白白分離了。
保鏢對於段承晞的想法不清楚,但也沒有再追問,畢竟他只是段承晞的保鏢,他的任務是負責保護好老闆的安全。
飛機落到G城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候,段承晞看了一下時間,傍晚六點多。漸入冬季的時節,夜幕來臨的要比其他時候早得多。
段承晞一下飛機就打開了手機,信息一條接着一條迅速的彈了出來,段承晞還來不及點開信息,就看到備註上顯示着‘可愛的寧寧’。
段承晞嘴角露出溫柔的笑容,宛如照亮這美麗夜色的月光般迷人,他點開那些信息,一條一條的仔細閱讀。
‘我今天和杜凱去南山的工地轉了一圈,發現山中的步行小路沒有納入修建範圍。我就自作主張的讓杜凱納入進去,我的計劃是修建一條步行棧道,讓遊客可以享受登山的樂趣。’
‘等你下飛機了看到這條消息,記得給我回復,我還有一些事情要告訴你。’
‘還沒到嗎?這都幾點呢?飛機沒油了嗎?’
‘算了,我還是先告訴你吧,下飛機之後你自己看看,覺得沒問題再給我回消息。’
‘我讓杜凱把修建步行棧道納入計劃中,並且在步行棧道上修建長椅和涼亭,以供那些遊客在登山的時候可以休息,並且眺望城市的美景。
然後我們可以在每一個涼亭都可以再修建一個小型的商店,賣一些孩子們做的手工藝品或是特產之類的。
如此以來,既可以滿足遊客的登山樂趣,也能讓遊客能夠享受購物的快樂。並且能夠及時得到能量補給,不會在登山過程中覺得身心疲憊。’
‘如果你覺得我這條建議不錯,下飛機之後可以給我回條消息。如果你想我了,可以給我回兩條消息。’
段承晞的目光落在那最後一句話上,目光頓時變得溫柔似水,他的手指在屏幕上連續輕點,第一條消息發出去:我想你了。
第二條消息繼續發出:無法控制的思念,讓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
第二條信息遠比第一條消息,讓人臉紅心跳,這也是許思寧看到消息之後的第一個反應。
臉色緋紅,心跳加速,噗通噗通的聲音就好像在她的耳邊響起。
許思寧幾乎就要覺得她的心臟快要跳出來似得,手機在她的手裡就像是個燙手的山芋,燙的她趕緊扔了出去。
她急急忙忙的跳下牀衝進衛生間,打開水龍頭,將涼水往自己的臉上潑,直到感覺自己臉上的溫度終於下來之後,她才擡起頭來。
看着鏡子裡狼狽的自己,許思寧都深深的鄙視了一番。
“許思寧啊許思寧,不過是一句甜言蜜語嗎?瞧瞧你的樣子,真是沒出息!”
“可是他的話讓我好開心!”精分的許思寧又露出了花癡的笑容。
“不行不行,你不能讓他知道你因爲他的兩句話就這麼高興,會讓他驕傲的。”
許思寧又恢復了正常,對着鏡子裡的自己豎起了食指,眼神裡帶着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