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一見來人,卻是面色一凜,立時轉頭去看角鬥場上動靜。
她現在開始懷疑,前兩日望海樓掌櫃非要塞給自己幾張角鬥場的貴賓入場券,根本就是別有用心。
“哈哈哈……暮雲舒,你至於麼……一見本公子就這般緊張……”霍憐花散漫的落座,一雙輕輕眯起的桃花目中精光一閃,看着身旁女子,笑的無邪。
女子不言,只是瞪了她一眼,然後頂着一張毫不養眼的面孔,轉頭繼續朝着鬥臺上張望。
“不過,你倒是猜對了!”綠衣公子收起了摺扇,幽深的眼眸望着女子。
這次暮雲舒的角鬥場之行,確實是他有心算計。
同時,他也知道了,向來以紈絝形象示人的自己,在那個女人眼裡,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陰謀論者”,稍有動作,便被她看成別有心機。
哈,還真是自己的知音人呢!
雲舒含着不悅,正色道,“霍公子,所爲何事?”
俊美不凡的綠衣男子挑了挑眉,目光投向前方,圓形的鬥臺四周,升騰起的光幕已在緩緩向中央合攏。
女子凝眉,清楚的看到了一襲黑衣的男子已是抱劍立在了巨大的鬥臺之上,棱角分明的臉上是一貫的面無表情。
儼然就是霍樊!
雲舒眉眼一凜,冷冷道,“所以呢……憐花公子,目的何在?”
綠衣公子看了眼臺上靜立的兄長,正了正衣襟,收起了散漫的紈絝做派,盯着女子沉聲道,“自三個月前開始,他已經在這鬥臺上連戰了十五場,算上今日這場,十六場!如今,場外賭他勝負的賭局……”男子眉目一凝,“暮雲舒,你說,他是不是瘋了……”
紅衣女子冷冷回望着霍憐花,尚未開口,一旁姜雁霓倒是深吸了口氣嘆道,“嘖嘖……看不出來,這劍修這般能打,好生厲害……”
三個月內連戰十餘場,也就是說平均五天就跟人幹一架,還是修爲相若的,甚至修爲高於自己的。
這戰力,不愧是劍修,若能同這樣陽剛十足的男子春風一度……
一男一女不約而同瞪了心旌搖曳的少婦一眼,自覺失態的姜雁霓訕訕收起了色心大發的模樣。
對了,她怎麼忘了,這劍修神魂顛倒的對象,可不就是自己身邊的這個小妮子麼,難怪霍憐花找上了她。
“呵呵……那個,霍公子是該好好勸勸令兄了……這樣下去,於己大傷……”姜雁霓面色尷尬道。
鬥臺四周升起的光幕已經完全合攏,這是角鬥場內最高層的鬥臺,也是最高級別的鬥臺。
即便是雲遙城中最大的角鬥場,最高也只能承受金丹修士之間的鬥法,因爲這道隱形的保護性光幕,便是由元嬰修士設下,故而角鬥者的修爲若是再往上,根本沒有鬥臺可以承受。
最高層的鬥場內,座下看客能清楚的看到鬥臺內的情形,光幕內的霍樊卻無法看到場外狀況,兩者互不干擾,更利於呈現一場全身心投入的角逐。
女子盯着場內靜靜等待對手的霍樊,面無表情道,“難道憐花公子,是讓雲舒來做說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