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鳳鐲空間裡的寶物隨便一個拿出去都能引起天下修士拼死爭奪,但是其中不包括夜鳳衣。上官紫璃翻了一整天,還是沒有找到一個有意思的。她坐在生命之樹下嘆息,託着腮幫子想着對策。突然,她瞧見生命之樹的樹梢上掛着七彩顏‘色’的果實。生命之樹結的果實,那不是生命果嗎?
上官紫璃躍上去,看着拳頭大小的生命果。它散發的香味讓她恨不得一口咬下去。數了數,總共才三個生命果,其中成熟的只有這一個,其他兩個顯得青澀。
自古以來,不管是人還是魔,生命總是有限的,誰不想更加長壽?或許這個生命果是最適合的‘交’換物。
上官紫璃摘下生命果,裝入適合儲存果實的盒子裡,離開紫鳳鐲空間。剛踏出房‘門’,看見歐陽笙歌站在院子裡的樹下舞劍。
歐陽笙歌的劍招不快,彷彿能夠清楚地看見他舞動的每一劍。然而越來越多的枯葉飄在空中,它們總是莫名其妙變成碎片,沒有人看見它們形成的過程。這就說明歐陽笙歌的劍招看似緩慢,其實早達到了眼力無法看見的極速程度。這樣的能力是上官紫璃目前達不到的。
上官紫璃不想打擾他。剛踏上飛劍,打算去找夜鳳衣,不知何時歐陽笙歌停下了修煉,雙眸溫潤而深邃地看着她的身影。
“二師兄……”上官紫璃有些心虛。連她都不明白爲何心虛,她又沒有做對不起他的事情。“你繼續練,不用管我。”
“你又要找夜鳳衣?”歐陽笙歌如平時那樣揚起溫和的笑容。“可以告訴我你們最近在忙什麼嗎?還是你有什麼麻煩,需要師兄幫忙的?”
“沒有什麼。只是一些小事,不勞師兄‘操’心了。”上官紫璃頭皮發麻。歐陽笙歌越溫和,她越膽戰心驚。“那個……我先走了,改天再聊。”
不等歐陽笙歌迴應,她躍上飛劍離開。找了幾個弟子詢問夜鳳衣的下落,結果沒有人知道這個神出鬼沒的人在什麼地方。上官紫璃越找越忐忑,想着那個人是極難伺候的,不會故意耍‘弄’她吧?以他的個‘性’,沒有什麼事情是他做不出來的。
前幾天她找了他那麼久,他一直跟在後面看戲。這次不會又有這個惡趣味吧?
上官紫璃朝四周張望,沒有看見紅‘色’的身影,乾脆找個地方坐下來休息。她惱道:“夜鳳衣,如果你再不出來,我寧願‘交’易取消。反正又不是非你不可。”
大不了‘花’點時間找魔族三王子,然後想辦法取他的心頭血。墨焱不過昏‘迷’,短時間內死不了,她沒有必要那麼着急。
“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夜鳳衣從某個角落裡鑽出來。“還敢直呼我的名字,你不是很怕我嗎?現在不怕了?”
上官紫璃沉着臉,不悅地瞪着他:“你故意耍我?或許從一開始你就沒有想過幫我,只是覺得耍着很好玩對吧?我真是蠢,居然相信你的話。”
夜鳳衣握着上官紫璃的手臂,制止她離開。他淡淡地看着她,慵懶地說道:“你的東西呢?如果我感興趣,會把三滴心頭血給你。”
上官紫璃想了想,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還是試一試他的態度。如果他對生命果有興趣,她能少些麻煩。
這樣想着,把盒子取出來,遞到夜鳳衣的手上。
夜鳳衣打開盒子,隨意瞟了一眼,原本到嘴的話嚥了下去。那雙‘迷’‘蒙’的眼眸定定地看着盒子裡的生命果,半晌沒有反應。
上官紫璃抿嘴一笑,心想:看來有戲!原來這麼難纏的人,看見生命果也找不到話說了。
“我瞧不上,換個有意思的。”夜鳳衣關上盒子,不屑道。
“什麼?這是生命果,你不會不認識吧?天底下誰不對生命果感興趣?”上官紫璃震驚,瞪着夜鳳衣說道:“你不想‘交’出心頭血,相信你的我真是笨蛋!”
夜鳳衣看着她氣憤的小臉,再次恢復慵懶欠扁的模樣:“生命果不是無所不能,有些人的生命,就算是吃幾千幾萬個生命果也改變不了什麼。”
上官紫璃噎了一下。夜鳳衣的語氣太平靜,眼裡劃過某種‘色’彩。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這個男人整個人死氣沉沉的。
“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擾了。這是我拿得出手的最重要的東西,如果連它都打動不了你,就只能作罷。”上官紫璃將生命果收回去,準備離開。
在她看來,自己還是太蠢,居然爲了夜鳳衣的一個惡作劇糾結了三天。她幹嘛這麼客氣,直接請大師兄和二師兄幫忙,將他捆綁起來取他的心頭血算了。
“用你的三滴心頭血,換我的三滴心頭血,怎麼樣?”夜鳳衣的聲音很飄渺,連同着風聲傳入她的耳裡。
“在你眼裡我就那麼傻,被你耍了一次又一次還不夠,還要繼續被你騙?”上官紫璃沒有回頭,冷哼道。
“我可以讓你先取,等你滿意了再取你的。”夜鳳衣淡道:“機會只有一次,錯過了今天我會反悔。”
三滴心頭血!她會從元嬰期降爲金丹期巔峰。這個夜鳳衣還真是一點虧都不吃。不過他的要求也不過份。人家損耗了實力,她沒有道理捨不得自己的。
墨焱……等他醒過來,一定要找他要好處。一個境界的實力看似不多,但是想重新恢復至少要一年半載。
“行啊!我答應你。”上官紫璃從空間裡取出匕首和‘玉’瓶,慢慢地走向夜鳳衣:“是你自己動手,還是我動手?”
夜鳳衣掀開‘胸’前的衣服,‘露’出白皙的‘胸’膛。那肌膚簡直比‘女’人還要細嫩,讓上官紫璃驚歎的同時又頗不自在。
她握着匕首,夜鳳衣握着她的手,他看着她的臉頰,面不改‘色’地刺下去。這一刀,刺得並不淺,鮮血汩汩流出來。
“呀!不需要這麼多,快鬆手。”上官紫璃拔出匕首,緊張地接住鮮血。血流得太快,一個‘玉’瓶眨眼間就接滿了。她急忙用法術爲他止血。“怎麼會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