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
衆人看見宮月舞和凌寒秋張着大嘴吞嚥蛟血,鮮血打溼了他們的衣袍,兩個人眨眼間變成血人,不由得渾身發冷。
咕嚕!咕嚕!鮮血順着宮月舞白皙的脖子滑下去,那如‘玉’般的肌膚變成了血紅‘色’。不僅身上,臉上,連頭髮上也沾滿鮮血。
凌寒秋的情況與宮月舞差不多,原本還算是謙謙君子般的人物,遇見這種‘好事’就原形畢‘露’,張着血噴大嘴如同剛爬上來的惡鬼。
宮月舞的眼神太瘋狂,哪有平時的小白‘花’模樣?就算衆人早就知道她的真面目,還是無法適應她這幅模樣。她平時裝得太好,他們總是忽略那張俏麗小臉後的‘陰’毒用心。如今醜陋的模樣擺在面前,他們反而不願意接受現實。那樣醜陋如吸血魔物的‘女’人真的是傳說中的‘聖母’白蓮仙子嗎?曾經爲那張臉癡‘迷’過的男修覺得噁心得想吐。至於那些‘女’修,她們早就見過凌寒秋猙獰的樣子,原本的癡戀只剩下畏懼。如今見他吸血時的瘋狂樣子,心裡更加懼怕。
上官紫璃倒是有些佩服宮月舞。爲了實力,她願意忍受這種噁心的味道,不是每個人都有這樣的勇氣的。所以,宮月舞前世能夠成爲人上之人不是沒有原因。
大量的鮮血從蛟的脖間噴出來,它痛得發狂,出手沒有章法。在這個‘混’‘亂’的時候,上官紫璃帶領璃雲派的弟子有條不紊地攻擊它。
砰!最終,龐大的蛟失去了呼吸,倒在地上無法動彈。同時,宮月舞和凌寒秋吸了大量的蛟血,身體負荷不了如此強大的力量,盤‘腿’坐在那裡煉化。
上官紫璃之前取了蛟血後馬上喂上官簫然和孟知樂喝進肚裡。現在守在兩人身側觀察情況。至於那具蛟屍,她毫不客氣地收進自己的紫鳳鐲空間裡。
普通的儲物袋裝不下這麼龐大的生物,所以劍仙派的衆人就算再眼紅,也不敢與她爭奪。不過他們眼裡的不甘還是泄‘露’了他們對蛟屍的覬覦。
上官紫璃可沒有把自己的獵物大方送人的習慣。就算劍仙派的人也出了力,但是他們原本就算計了璃雲派,沒有找他們算帳算是給他們留了臉面。
然而……上官紫璃有意就此揭過這件事情,劍仙派的人卻不想如此‘吃虧’。他們清楚那具蛟屍的珍貴,當然想要分一杯羹。
“上官道友,大家受傷不輕,暫時先在這裡調息傷勢,不如趁這個機會把蛟屍分一下吧!”劍仙派的陳智,在這次行動中僅次於凌寒秋的男修說道。
獨吞是別想了,他們沒有與璃雲派抗衡的實力。宮月舞和凌寒秋又不能爲他們作主,他們現在能夠爭奪的就是攤分一部份。
他們也不敢在老虎嘴裡拔牙,想着哪怕有一條蛟尾也行啊……璃雲派今非昔比,連他們‘門’派的首座弟子也不敢做什麼,更何況他們這些小弟子。
鳳蘇歌擦劍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擡眸‘陰’冷地看着陳智。
他現在使用的靈劍只是普通的靈劍,與其他人的靈劍一樣。不過他向來愛惜寶劍,就算不是自己心愛的寶劍,他也會在戰鬥結束後細心地擦拭。
陳智面對鳳蘇歌的目光,笑容僵在臉上。不過他沒有退縮,仍然堅持地看着上官紫璃。
上官紫璃對這個人高看了幾分。若是換作其他人,面對鳳蘇歌的眼神,早就嚇得大小便失禁。前世她就很害怕鳳蘇歌。
“嗤!”上官紫璃還沒有說什麼,璃雲派的其他弟子先嘲笑起來。
男‘女’‘混’合的笑聲就像一把劍,劃破了劍仙派弟子的臉面。他們又羞又怒,氣氛僵在那裡。
“你們想要蛟屍?”上官紫璃淡淡地說道:“憑什麼?”
“上官道友,我們劍仙派也出了力,而且爲了對付這頭妖獸我們死傷無數,他們還沒有辦法復活。”陳智理直氣壯地說道。
“我們讓你們進來的嗎?我們讓你們扛上蛟獸的嗎?嚴格說來,我們璃雲派還是受你們劍仙派的連累。沒有找你們討要我們的損失就很不錯了。”璃雲派的一個‘女’修冷冷地說道:“你們劍仙派的人也太不厚道,騙我們說是蛇王,結果是快要化龍的蛟王。如果不是我們師兄和師姐實力強大,今天就全軍覆沒了。”
“就是。我們璃雲派救了你們劍仙派,還因爲你們損失了好幾個同‘門’師兄弟,這筆帳還沒有算呢,就想着與我們爭戰利品,臉皮也太厚了吧?”
“他們不是臉皮厚,而是根本沒臉沒皮。劍仙派早不是當年的劍仙派,現在烏煙瘴氣的。我聽說啊,整個‘門’派的男‘女’關係‘混’‘亂’不清,簡直比凡間的青樓還不如。”說出這種話的是璃雲派的男修,他本來沒有其他意思,但是說出來後看見幾個‘女’弟子羞紅了臉,頓時尷尬起來:“我也是聽說的。”
上官紫璃揮了揮手,示意其他弟子不要說話。宮月舞和凌寒秋在劍仙派做的事情不算隱密,最近傳出的風聲越來越大,這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你們聽清楚了?想要得到蛟屍,也不是不行。只要我‘門’下的弟子同意。”上官紫璃不屑地說道:“你們也不用這樣憤怒。修真界強者爲尊,歷來如此。你們平時在外面欺負散修的時候,不是也仗着自己的實力和‘門’派作威作福嗎?更何況我們可沒有欺負你們,而是用事實說話。”
“師兄……”劍仙派的其他弟子扯了扯陳智的衣袖。“算了!”
陳智垂着頭,不再說話。其他弟子見狀,遠遠地避開璃雲派的人。
孟知樂和上官簫然先後發出聲音,上官紫璃和其他弟子圍過去。她檢查了兩人的身體,確定他們身體裡的毒素清理乾淨,臉上終於有了笑容。
“怎麼樣?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上官紫璃溫和地說道。
“沒有力氣。”孟知樂嘟着嘴,傲驕地說道:“你扶我起來,躺着真難受。”
“簫兒呢?”上官紫璃颳了孟知樂一眼,用溫柔的語氣詢問旁邊的上官簫然。“你們剛纔中了毒,好不容易清理了,現在有沒有不舒服?”
“嘴裡有股怪味,有些噁心。”上官簫然皺眉說道。
“……”上官紫璃輕笑。“解‘藥’有些特別,有點噁心是正常的,這個沒事。”
“解‘藥’是什麼?”孟知樂用危險的眼神看着上官紫璃。
“反正你也喝了,問這麼多做什麼?聰明人應該適當地學着裝傻。”鳳蘇歌淡淡地說道,語氣隱約有些興災樂禍的味道。
他們越是這樣含糊不清,孟知樂和上官簫然越是不甘心。既然上官紫璃和鳳蘇歌不說,他們把目光轉移到其他弟子身上。
其他人受不了兩人帶着威脅的眼神,指了指不遠處的宮月舞和凌寒秋,說道:“那是好東西。他們沒有中毒,爭着喝了很多,現在正在煉化呢!”
宮月舞和凌寒秋身上的氣味那麼濃,只要沒有失去嗅覺,就能從氣味中猜到答案。就算兩人沒有潔癖,此時也覺得噁心難受。
“好了!這裡的事情解決了,我們快去找二師兄吧!”歐陽笙歌中的毒更嚴重,不能再耽擱了。
其他人沒有意見。特別是孟知樂,想到歐陽笙歌的情況,恨不得再長兩條‘腿’。
“他們呢?”孟知樂冷冷地看着宮月舞和凌寒秋。
“與我們何干?”就算在這裡殺了他們,幻陣外的身體又不受影響。誰讓他們命大,剛纔沒有死在蛟的嘴裡。
“對了,我們一路追着你們過來,卻沒有看見你們的身影。你們發生了什麼事情?”上官紫璃問道。
“我們順着路一直走,然後看見山‘洞’,又聞到了仙草的味道,就想進來看個究竟。接着看見一朵仙蓮,想要採摘那朵蓮‘花’的時候昏了。”孟知樂說道。
“又是爲了仙蓮。那老頭的招數真是沒有新意。”上官紫璃知道了來龍去脈,諷刺道。“只是好奇怪啊!他爲什麼不奪舍你們的呢?就算簫兒與我的體質差不多,無法被奪舍,那麼你呢?”
“什麼老頭?什麼奪舍?”孟知樂和上官簫然聽得雲裡霧裡。
“你來說。”上官紫璃不想‘浪’費口舌,指着身後的一個弟子說道。
“兩位師兄,事情是這樣的……”那弟子清楚明白地解釋了他們昏‘迷’後發生的事情。特別是宮月舞爲了引他們進去送死,把蛟說成蛇這件事情。
“可惡!那‘女’人真是卑鄙。如果不是你們實力不錯,師兄豈不是會被一個心懷叵測的老傢伙奪舍?你們也會成爲那頭蛟的食物。”上官簫然氣憤道。
“我們失去了五個弟子,這筆帳算在宮月舞和凌寒秋的身上。”上官紫璃冷冷地說道:“走吧!這一關還沒有結束,不知道前面有什麼等着我們。”
如果這一關的任務結束,就會像‘風神祝福’那關一樣直接傳送出去。他們沒有被傳出去,就是要繼續探險了。
不過得到一具蛟屍,心裡不悅減輕了許多。一頭快要化龍的蛟渾身是寶,他的骨骼還能煉製仙器。這樣絕佳的材料,煉製出來的品相絕對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