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紫璃半天沒有說話,宋嵐等人的心裡有些忐忑不安。她們也是經過商量後決定找她,以她們對她的‘瞭解’,她的個性那麼懦弱,還不是她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她們做了幾年的外門弟子,現在是改變她們命運的機會。其實她們也不是想要提什麼過份的要求,就是想得點好處而已。
畢竟她們是她的救命恩人,她總不能過河拆橋吧?然而此時,她們有些懷疑這次的決定。雖然她什麼也沒說,但是她們還是覺得渾身涼颼颼的,有種心臟停止跳動的恐慌感。特別是旁邊孟知樂在那裡盯着,她們更加覺得壓抑難受。
“你們作爲青衣宗的外門弟子,日子應該不好過吧?想不想成爲內門弟子?”上官紫璃看着宋嵐等人,揚起燦爛的微笑。
宋嵐,陳可人和蘇莉莉面面相覷。她們突然有些後悔找上她。爲什麼覺得面前的女子變得不一樣了?難道……真的看走眼了嗎?
剛剛聽說向來狠辣的龍子欣栽在她的手裡,他們沒有當一回事,現在才反應過來,她能夠讓向來受宗主重視的龍子欣被關進死牢,想要整治她們這些外門弟子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她們主動找上門,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上官紫璃看着三個面色蒼白的女子,笑容逐慚加深。此時的她哪有以前的單純模樣,哪怕這樣優雅地微笑,也讓人喘不過氣來。
她們知道,那是強者的威壓。面前女子的實力強過他們無數倍,那是她們只有仰望的高度,以前的錯覺讓她們沒有弄清楚對方真正的可怕。如今想要後悔,已經騎虎難下,就算她們想要當作沒有找過她,對方也不會放過她們。更何況她們以前就得罪她了。
如今她們需要表態。這個態度決定了她們以後的人生。這位新任少宗主畢竟不是門派長大的,還沒有信任的親信。她們要是主動投誠,剛纔的失禮或許還有被她原諒的機會。如果她們不知死活,或許明天的後山上又要多三具屍體變成妖獸們的食物。
宋嵐跪下來,垂着頭說道:“少宗主看得起宋嵐,宋嵐願意爲少宗主做任何事情,謝少宗主提拔。”
陳可人和蘇莉莉同時跪下來,跟着宋嵐說道:“少宗主對我們姐妹這麼好,我們姐妹真的不知道怎麼報答少宗主的賞識之恩。”
上官紫璃似笑非笑地看着三人,懶洋洋地說道:“賞識之恩?呵!你們對本少宗主有救命之恩,賞識之恩又算得了什麼呢?”
“少宗主說笑了。什麼救命之恩,哪有這樣的事情?少宗主當時一定是想要體會凡間生活,這樣有助於自己的修煉,我們不懂規矩,差點壞了少宗主的大事。少宗主不要怪罪我們纔好。”蘇莉莉揚起燦爛的笑容,眼裡滿是天真和可愛。
上官紫璃抿嘴淡笑。她看見其他弟子正在朝這裡走過來,不再多說什麼。她讓三人先回去等消息,很快就會對她們進行安排。
青衣宗的其他弟子迎過來,對上官紫璃各種討好。上官紫璃疲於應付他們,腦海裡浮現璃雲派弟子臉上真誠的笑意,心情有些黯然。
旁邊的孟知樂看見上官紫璃揚起疏遠的微笑應付每一個想要靠近她的人,眼裡閃過不悅的神色。他冷哼,銳利地掃視衆人。
衆人這才發現孟知樂的存在。他站在那裡不說話,存在感太弱,而他們滿腦子想的是如何巴結新的少宗主,所以沒有留意他的存在。然而這麼一尊大佛在這裡站着,想到剛纔對他的無視,衆人嚇得不輕,急忙恭敬地向他行禮。
孟知樂是暗幽殿的左護法,本來青衣宗的弟子不用這樣討好他。然而前段時間死在他手裡的弟子不少,青衣宗的怕死了這個喜怒不定的人。此時的孟知樂並不知道自己爲歐陽笙歌揹負了殺名,他們直到現在還不知道那些消失的弟子是爲何而死,還以爲是孟知樂做的。
“吵死了!”孟知樂冷冷地說道:“再不滾,以後就不用滾了。”
衆人嚇得渾身一抖。那麼多美麗的女子不敢說半個字,更不敢往他那裡湊。她們後退幾步,將前面的道路讓了出來。
上官紫璃鬆了一口氣。以她現在的地位,本來應該狐假虎威,然而爲了以後可以自由出入這裡的每個地方,她並不想馬上惹衆怒。
“你們以後有什麼事情可以找我,不過現在我要帶左護法去巡視整個門派,有什麼事情等我們回來再說吧!”上官紫璃微笑道。
“恭送少宗主。”衆人哪敢說一個不字,恨不得馬上把面前的剎神送走。原本仰慕孟知樂的女修們現在也不敢靠他太近。
兩人離開主峰後,來到逐月峰。孟知樂淡淡地看着身側的女子:“你爲什麼來青衣宗?”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上官紫璃在前面走着,不想和孟知樂並駕齊驅。“你想要欣賞青衣宗的景色,我現在帶你看個清楚。”
“你要是告訴我,我可以幫你。”孟知樂在後面看着上官紫璃的背影說道:“難不成你真是青衣宗宗主的女兒?呵!只有那個瘋子纔會相信。你這樣將錯就錯,肯定是想知道什麼吧?如果你讓本護法滿意,本護法可以幫你。”
上官紫璃遲疑。他是什麼身份,居然說要幫她。就算他願意,她纔不會相信他。這樣的話只能欺騙那些無知的女修,她是不會相信的。她現在需要弄明白歐陽笙歌的來意,以及儘量救出那位李家先輩。可是想要救那個神秘的男子,就必須先找到他的身體。
她來了門派這麼久,除了那些被抓來的男子,根本沒有見過任何一個有修爲的男子。當然孟知樂和他帶來的人不算在其中。“護法閣下,逐月峰想必你並不陌生,主院就不帶你進去了,我們去其他地方逛逛吧!”她打算直接帶他去找歐陽笙歌。想到歐陽笙歌,她的心裡就憋了一肚子火。她有種感覺,那個傢伙根本故意躲着她。如果不是她有危險,他說不定不會出現。